分卷閱讀24
手微抬,便將其夾在兩指之間接了過來,拆開之后,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生變,有我,琉璃?!?/br> 蘇諾將手上的信收了起來,又靠了回去,眉心展了幾分。 “回府?!?/br> 不怕有人暗自動手,就怕是在她們毫無防備的時候。 不管是何方神圣,在父侯面前動手,無疑是以卵擊石。 再者,有林安的醫(yī)術(shù),便已是一重極大的保障。 應(yīng)當(dāng)是極有把握,否則林安不會只留下這樣一句。 就是有些頭疼,林安一走,這幾天琉璃那丫頭必是要看她愈發(fā)的緊了。 都不用猜也知道,林安走之前,必是已經(jīng)吩咐了琉璃要好好看著她,日日喝那苦口的藥,時刻忌口,萬分注意才行。 那丫頭,在此事上何止是死腦筋,她若不愿,其都能以死相諫。 蘇諾卻不知道,林安不是自己走的急。 他本想等她回來再走,卻被老侯爺?shù)娜斯Ь纯蜌獾目焖僬埳狭笋R車,只得令人傳了信過來,幸好他本欲去出門尋樣藥材,已經(jīng)提前叮囑好了琉璃這幾天要注意的事項。 祁修一事本已接近尾聲,卻偏偏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岔子。 戶部尚書將禁軍告到了御前,卻沒傳出來是為何,只知道朱尚書出了御書房的時候,臉色像哭似笑,仿佛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蘇諾起先并不知道,她昨日心緒有些浮躁,并未怎么關(guān)注這些。 所以在早朝之后看見那位朱尚書看著她卻有些一言難盡的神色之后,覺得十分莫名。 朱大人昨夜幾乎是一夜輾轉(zhuǎn)難眠,又是想放心,又是忍不住憂心。 “朱尚書,這是?”蘇諾停步,挑眉看這位一臉決然將自己攔在宮道上的,一身朱紅色官服的同僚,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小侯爺,”戶部尚書猶豫了一番,才開了口,本想說些什么,話到唇邊又換了一句,“你怎么連官服都不穿?” 他往日也不覺得這人不穿官服有什么,今日卻有些看不下去了,十分的憂心忡忡。 蘇諾未答,卻有些意外的看他。 少年人姿態(tài)閑適,身上是一件玄色的袍子,袖口有不甚顯眼的青竹花紋,立若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如懷,眼神卻不是那么的讓人自在。 朱尚書復(fù)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才將自己原本想問的話問出口?!靶『顮敚榻毁~上少的四十萬銀子,是禁軍送到你府上的?” 蘇諾了然了幾分,看來,是怕她挪用了戶部的銀子啊。 “是?!?/br> 仿佛是沒想到她如此坦然便應(yīng)了,戶部尚書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臉色愈發(fā)擔(dān)憂,偌大一個朝中大員,偷偷摸摸的,四下小心的觀察了好一會兒,才往前湊了湊,拉著她并肩而行。 “小侯爺,你不是不知道先帝去時給這位留了什么話,便是我們知道只是半句又如何?在那個位子上,哪有不生疑心的?!?/br> 戶部尚書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繼而又開始絮絮叨叨,“四十萬兩,又非往年間,被人知曉,可是天大的把柄啊。” 蘇諾自然明白,若是鼎盛之年,別說是四十萬,便是百萬的銀子,皇位上的人說賞便賞了,任誰也不敢多說什么。 可是這幾年間,銀錢,便是最為緊要的東西。 “若不是當(dāng)初,唉?!?/br> 朱尚書本想接著說,卻在看見蘇諾的眼神時驟然反應(yīng)了過來,只是長嘆了一句。 當(dāng)年的事,不能提,他差點順口說了出來。 罪過呀,都是罪過。 “圣上賜的,無妨?!弊叩穆纷庸饷髡螅质侨才藕玫?,便是被人知曉,也沒幾個敢說出來的。或者是,不會說出來的。 如今的禁軍和宮中,只怕已經(jīng)是干干凈凈。 據(jù)她所知,宮中近日,似乎清了不少人。雖是動靜鬧的不大,卻也不是不透半點風(fēng)聲。 蘇諾淡淡提了一句,這位尚書大人歷來站在她一側(cè),不必讓其為此事多思多憂。 她自然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只不過,此事傳不出去。 相識幾年,朱尚書也倒不至于聽不懂她的隱含之意,只是,他最擔(dān)心的,可不是什么悠悠之口啊。 當(dāng)然了,悠悠之口也是擔(dān)心的,畢竟眾口鑠金,若是被百姓知曉,怕是要起亂子。 “那位究竟是什么意思?”雖然小侯爺和那位素來親近,但是卻也沒到讓那位能不顧天下的地步。 “尚書大人,這三年天罰,也該贖清那些人的罪了?!?/br> 蘇諾語氣有些沉,卻無端端讓人覺得心里輕松了幾許。 戶部尚書落下了一步,細(xì)細(xì)思索了一會兒,才有些激動的抬頭去看她的背影。 那人背影風(fēng)流灑脫,卻是該直的地方一點不彎。 再想想那位昨日坦然而然的態(tài)度,和含笑的神色,他突然懂了什么。 如此便好,好啊。 苦了三年,他已經(jīng)快忘了,曾經(jīng)的國庫是多么豐盈,他也曾在查看賬簿時眼也不眨,而不是如今這樣處處要省。 驟然柳暗花明,仿佛有了希望。 蘇諾其實一開始也疑惑的,那日謝恩與那人對弈時,她曾開口推辭過。 軍需那邊,她私庫里的銀子可以貼補(bǔ)幾分,可是國庫萬萬不能空。 雖然收繳了一個銀庫,一時彌補(bǔ)了些許,卻也無法長久充盈下去。 總不能坐吃山空。 但是那人卻是言笑晏晏,氣定神閑的樣子。 “阿諾,朕登基三年了。” “這天罰,該結(jié)束了?!?/br> 雖不知那人為何一口斷定,但是她愿意信他。 他是個不錯的君王,也會是個明君。 從朝中無一親信,到現(xiàn)在能讓丞相吃癟,假以時日,他會掌控整個朝局。 那人的帝王威儀,在日漸驟增。 常熟城外數(shù)十里。 兩匹馬晃晃悠悠的在大路上走著,馬背上的二人衣著并不普通,一看便是富貴之家的主仆二人出行。 “主子,屬下已經(jīng)派了人暗里盯住了附近所有的人口并不十分繁多卻在重要道路附近的村落,府上帶出來的人,不會打草驚蛇?!?/br> “哼,程家那小子,自己本事不夠,就會支使我家乖寶。”前面棗紅色汗血寶馬上的中年男人不爽的哼了一聲,又突然想起來了另外一事。 “蘇十入京沒?” “按蘇十的腳程,今日應(yīng)該已經(jīng)接了林安公子出京?!贝鹪捘侨顺榱顺樽旖?,卻只能一板一眼的答了。 而且主子吩咐了要趁小主子不在府上的時候?qū)⑷藥С鰜?,也真是讓人無語。 “哼。”別以為他不知道,林安那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 “主子,其實咱們請林安公子來是有正事,小主子并不會阻攔?!鄙踔量赡芘扇俗o(hù)送。 “你知道些什么?!鼻懊婺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