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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說,這么冷的天,本世子也不知道為什么,便陪你等在了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一臉溫和笑意的男子語氣調(diào)侃,裹著厚厚的白色披風,手里卻還是執(zhí)著折扇。 看背影倒是氣度翩翩,長相卻是極為普通。 “掀了你那張皮,便有趣了?!逼铌栯y得黑了臉,語氣有些不耐。 任誰被這人無故纏了好幾日,也好脾氣不起來。 讓那些癡迷這人的女子知曉他的惡趣味,也不知會引起怎樣的sao.亂。 “本世子更好奇,是什么人,能讓你動箭?!蹦侨诵Φ臏睾?,語氣卻并無多少好奇。 這人的箭,自出了師門后便只用過一次,也不知是傷了何人。 他知曉后倒是問過一句,是殺了何人。 卻難得見這位小師弟神色微暗,“沒死?!?/br> 如今又要動這第二支,真是讓人好奇呢。 未得到回復,他也并不在意。 反正等著,便見得到不是。 據(jù)他的人所查,今日祁陽的目標里,可沒有那個人在當初那個時間段里傳出過中了箭上之毒的消息不是。 不過三年前,那位蘇小侯爺入京之時,確實有人阻過。 白衣染血,據(jù)說,是好看的緊呢。 那毒雖不好解,但是聽說,那位小侯爺府上,養(yǎng)著位神醫(yī)。 “師伯曾有言,受你三箭不死之人,不得再傷?!?/br> “我知道。”祁陽執(zhí)弓的手緊了一下,眸里有隱隱的瘋狂。 三次,若是失手,他自不會糾纏。 馬車上寂靜的可怕,連馬蹄‘噠噠噠’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全盛借著衣服的遮掩,緩緩活動了幾分膝蓋,縱是鋪了軟墊,跪久了還是有些不適。 唉,也不知道何時二位主子才能和好。 自陛下剛剛又一次問過小侯爺?shù)那闆r,神色是愈發(fā)冷了,這馬車上的氣氛,冷的讓他都有幾分受不住。 大隊人馬行到的恰是一處林子,禁軍在前,程臬和蘇諾的馬車被護在隊伍中間,后面是被護送的太醫(yī),與二人的馬車隔得有些遠,周圍護了不少的禁軍。 若是有異動,極快便能和前面的人斷開。 那些太醫(yī),都是有功之臣,必須安安穩(wěn)穩(wěn)送回京中。 林安也在其中,被人拉著在討論醫(yī)術(shù),脫不開身來。 風聲起的時候,微薄的日光透過葉子灑了下來,落在刀鋒上,泛著泠然的冷光。 “動手。” 隨著祁陽一聲令下,無數(shù)黑影倏忽而去。 “有刺客,保護陛下?!辈恢钦l先喊了一句,禁軍極快便圍在了馬車周圍,將隊伍之中的馬車護的嚴嚴實實。 后面的禁軍是鐘統(tǒng)帥親自帶領(lǐng),極快便和前面斷了開來,護住了一眾太醫(yī)。 那些人是沖陛下和小侯爺而來,若是沒失去理智,便不會動這些太醫(yī)。 畢竟太醫(yī)院的所有太醫(yī)幾乎都在這了,若是出了岔子,從何處去尋這么多醫(yī)術(shù)高超的醫(yī)者來。 但是也正是因為重要,所以才需要有人重點護著。 前面的禁軍里,有數(shù)百好手,早有準備,若是情況一旦不對,他隨時會帶人前去支援。 “陛下?!鼻懊娴鸟R車外突然跪了一黑衣人,聲音有些低沉。 “去吧?!彪S著里面的人一聲吩咐,利劍陡然出鞘,如離箭之弦一般射入了打斗之人中間。 幾乎是與此同時,后面的馬車方向也沖進了廝殺之中。 二人對視了一眼,一個戰(zhàn)意凜然,一個平靜無波。 卻都是手起刀落,出手便是殺人的招式。 這次來的殺手并沒有上次宅子里多,卻個個是好手,功夫極好。 與禁軍相比,竟然也是不相上下。 只可惜,禁軍終究更加訓練有素,之間的配合更為默契,又占了幾分人數(shù)略多的優(yōu)勢。 除了一開始被壓制了幾分,極快便占了上風。 局面一時亂了起來,血腥味在林子里快速彌漫開來,刀劍相碰的聲音鏗鏘有力。 但是有三處地方卻是一片寧靜。 一處是林子深處,三人遠遠觀戰(zhàn)的樣子,還有兩處分別是眾人圍著的兩輛馬車上,里面的人依舊十分淡定,神色都無什么變化。 “主子,可需要屬下也去?”蘇諾面前的女子語氣輕柔,手下仔細的將精巧的茶具收了起來。 “不必,禁軍可以應付?!碧K諾眼神無奈,伸手揉了下女子的頭。 蘇八出去,今后在禁軍的眼里,她這個小侯爺,便該更加高深莫測了。 畢竟這妮子,動起手來,場面有些讓一般人受不住。 “是?!迸拥皖^的樣子十分恭順,跪著微微往前了一步,伸手給蘇諾微微拉扯了一下有些下滑的毯子。 另一邊,程臬的馬車上,則是十分閑適。 他手上的書卷自始至終執(zhí)的極穩(wěn),不時還翻著頁。 京中。 “你那邊消息如何?”嚴太尉皺著眉,神色看起來很是不好看。 “陽兒第一次動手之后,并未成功。”坐在其對面那人搖頭,臉色也很是難看。 “他們,應當是早有察覺。” “走漏了消息?”一身朱紅色官服的人眉皺的更緊,一向威嚴端正的臉看起來有些兇。 “不會,來往傳遞消息的信鴿都是陽兒親自養(yǎng)的,這邊負責傳遞消息的是本官的心腹,那邊信鴿只認陽兒,消息無從走漏?!蹦侨肆⒖谭裾J,神色愈發(fā)不好看了起來,冷哼了一聲。 “若是不信任本官,你可以不必再繼續(xù)合作?!?/br> “如今那些流言壓都壓不下去,蘇家那個小狐貍稍微動點腦子,就知道背后有人搗鬼?!?/br> “當初就該讓陽兒殺了他?!眹捞菊Z氣狠厲,那小子壞了他們不少事,又極難對付,讓人著實厭惡的緊。 “你以為本官不想?還是陽兒不想?”那人反倒是平靜了下來,陰沉了幾分。 “誰讓那小子命大,有神醫(yī)救治,那種毒都活的下來?!?/br> 陽兒箭上的毒,是他師門所出,陰毒的厲害,極為難解。 會慢慢寒蝕人的身體,逐步虧空,到衰竭而亡。 除非有神醫(yī)谷的續(xù)命玉丹吊著命,再逐一尋夠那些所需藥材,才能解了毒。 其中步驟,更是繁雜,耗時許久。 解了毒的人,極易患上那畏寒之癥。 誰能料到,那小子身邊居然帶著神醫(yī)谷的傳人,僥幸保了命下來。 “再不快想辦法,你祁家和我嚴家,終有一天會被那兩個小子架空了權(quán)勢,到時候,可就連哭都沒地方哭去。”嚴太尉臉色沉沉,眸色極冷。 那流言,本是想將那小皇帝架到高處下不來,卻不知是何人從中插手,鬧得沸沸揚揚,這場面,可不是他所希望看見的。 毛毛細雨的流言,可極其輕易壓下去,近可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