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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 偌大的金鑾殿上,只剩了幾人,蘇諾,程臬,全盛,鐘統(tǒng)帥,大理寺卿,和自殿后出來的晏和,還有祁郎。 大理寺卿在看見自殿后出來的人時,便施禮退了出去。 他只負責辦案,如今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剩下的,不是他該探知的了。 “微臣告退。” 程臬沒攔他,只是點了點頭,語氣溫和,“愛卿慢走?!?/br> 歷來的大理寺,哪里查過這么輕易的謀反案子,所有的證據(jù),都有人遞到了案頭,只查大理寺給個結(jié)果就好。 本來是可以只禁軍查的,一日便夠了,可是要公布于天下的,還是過大理寺,更名正言順一些。 這位大人雖公正嚴明,卻有些寧折不彎,他查的案子,不喜歡別人指手畫腳的。 所以禁軍來查,大理寺配合,是最好的法子。 大理寺卿應當是已經(jīng)猜到了,卻愿意配合,已經(jīng)是在表明態(tài)度了。 程臬得了想要的結(jié)果,自然不會為難于他。 “是你?!碧K諾抬眼,在看見晏和之時,神色變了一下,眉眼有些冷。 “晏和見過小侯爺,當年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若是小侯爺日后用的到,盡管來尋晏和便是?!?/br>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青衫男子彎腰拱手,姿態(tài)謙遜,誠意十足。 “有勞?!碧K諾并沒有拒絕,她確實有事情要問他,只是現(xiàn)在并不合適。 “陛下,微臣的私兵,不是已經(jīng)折在禁軍手上了嗎?!逼钬┫嗟椭^,還跪在原地,嗤笑了一聲。 “成王敗寇,任君處置?!?/br> 他今日算是看明白了,恐怕,從他們要去常熟開始,就已經(jīng)在算計他了,更有甚者,自更早開始,他們這位陛下呀,就想動祁家了。 當年的小家伙,已經(jīng)長成擁有利爪了狼了。 “丞相養(yǎng)兵的地方,可是能容納上千人,兩批刺殺折進去的,不過幾百人?!?/br> 蘇諾笑了一下,神色寡淡,彎腰去看他。“丞相啊,你可知,你那位死士,是如何開的口?” “昔日本侯父侯在軍中時,曾有一審問探子的法子,不費一兵一卒,便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用的很呢。” “將人關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蒙上眼睛,不能動,一絲光也透不進去,只能聽見聲音,但是那地方,連活物都沒有,又怎么會有聲音呢?!?/br> “人會被未知的恐懼,不安,逼瘋?!?/br> 熟悉的人都知道,蘇諾已經(jīng)怒極了。但是只要一想一想那些查出來的東西,便無一人是不怒的。 丞相府有三子二女,現(xiàn)如今活著的,只剩下祁郎和府上那位常不見人的二小姐,單名一個閑字。 但是這五子,只有一個,是這位丞相大人親生。 便是那位五歲便夭折了的丞相府大小姐,祁煙兒,是丞相那位去世的夫人所生。 那位祁夫人,是個心狠手辣的女子,因為她的夫君并不只守著她一人,便對其下了斷子絕孫的藥物。 但是這并不是蘇諾怒的緣由,蘇諾怒的是,一向光明磊落面目示人的丞相大人,為了掩飾這些,所做的那些齷齪事。 他殺了祁陽的父母,將孩子帶了回去,還讓其以為,自己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祁修和祁郎,倒是一母所生,卻生父各不相同,他找人去扮了他的模樣,去和自己的女人行魚水之歡。 祁閑的母親也是,但是她察覺的太早了,便早早的丟了命去。 祁陽的生父,和那幾個男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是祁家一脈。 為了報復那位丞相夫人,他將自己的女兒,親手扔下了池塘,他寧愿無子,也要殺了那個女人的孩子。 丞相府里的齷齪,是晏和查出來的,震驚了程臬。而蘇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程臬。 可是晏和求著,讓程臬將此事瞞下來,因為他想保的人,還不知道這些骯臟的內(nèi)幕。 蘇諾很是厭惡沒有人性之人,她的父侯是自小就教過她的,人,可以不擇手段,但是不能沒有底線。 祁丞相的心,太臟了。 他為了所謂的面子,毀了很多人。 怪不得,所有的子女,只是他手上的籌碼罷了。 “成王敗寇,微臣,認了?!?/br> 他從不后悔,這些年,權勢的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了。 看的起看不起他的那些人,也只能對他彎腰行禮,不就是沒有了生育能力,有什么要緊呢? 他不過略施小計,就有了好幾個優(yōu)秀的孩子。 現(xiàn)在,還有人陪他去死。 “為什么?”祁郎臉色很是難過,他跪在原地,這些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 原來,他們從來不是他的孩子嗎? 原來,丞相府,真的從來不是誰的家。 不是他的,不是大哥的,也不是二哥的,更不是離府三年才回來的二jiejie的。 他們什么都沒做錯,卻要受著這些,憑什么? “不為什么,本官是丞相,怎能無后。”丞相語氣冰冷,十分不屑,“你個廢物?!?/br>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祁.胖胖.郎:啊,我居然不是父親的孩子。 (哭) 丞相:廢物 (神色冰冷) 祁.冷面.修:過來。 (將人護在身后,大步離開) em.可惜了,祁修并不知道這個大秘密~ 手動感謝為我投出地雷和手榴彈的tourist小天使~筆芯~ 第59章 “壓下去,關起來?!背挑⑽幢麜鐚嵔淮南敕?,只是伸手拍了拍蘇諾的肩膀,略微安撫。 “是。”鐘統(tǒng)帥奉命將人壓了下去,順便將祁郎也帶了下去,全盛也退了出去,親自守在了殿門口處。 “你叫晏和?” “是。”晏和溫和的應了,再次拱手。 程臬看著他們二人,并沒有開口說什么,只是不遠不近的站著。 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這二人還是舊相識。 “晏清是你什么人?”蘇諾神色未明,當年若不是救了眼前這人,或許,便不會生了那諸多事端。 但是她也明白,當年之事,師傅和林安的表現(xiàn),有異常之處。 神醫(yī)谷,并非無還手之力,卻只余下一個林安。 還將她處處排除在當年的恩怨之外。 恐怕,沒有這個人,也還是會有別的因果。 若是她沖動一些,怕是要將此人一起怨上,幸好,她從來不是那樣是非不分的性子。 “此事,說來話長?!标毯洼p輕淺淺的笑了一下,有些風骨灑脫的樣子。 “按親疏關系論,他應當是我的兄長,如今的,吳國燕王世子。” 蘇諾和程臬對視了一眼,心里皆是凝重了一下。 那位燕王的事跡,傳播甚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