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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江韜:是啊,都過去了。唐簡:你是不是喝醉了?然后到今天為止這段對話都沒有再繼續(xù)。樂符看到江韜的短信界面上的聯(lián)系人還是很清楚的,就只有一個陳鋒,一個秦澤浩,一個自己,還有一個便是唐簡了。其他的,一條多余的短信都沒有。樂符也不傻,總覺得江韜跟唐簡之間的談話透著一股說不清楚的貓膩。但是樂符還算冷靜,他當時全部點了退出,自己的視頻也沒刪,裝作一副沒有碰過江韜手機的樣子,把江韜手機放回了原處,自己回到了位置上坐好。江韜幾乎在樂符剛坐下的同一秒就端著切好的哈密瓜進來了,江韜把水果盤放到了樂符面前:“都幫你切好了??斐园桑孀凇!?/br>樂符心里的感覺還是有些不平靜的,不過還是對著江韜笑著說了聲:“謝謝?!比缓缶脱b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開始吃哈密瓜了。樂符也不知道為什么唐簡跟江韜這么幾句短短的聊天短信能讓自己的心情瞬間到達另一種境地。哈密瓜是什么味道他也吃不出來了,心里裝著事情,吃什么都感覺像是嚼蠟燭。終于吃完了哈密瓜,樂符就說:“我把盤子拿到廚房去。還有,這實習報告寫得我頭痛,我先不寫了,去睡一會兒。”江韜并沒有發(fā)現(xiàn)樂符哪里有不對的樣子,絲毫不懷疑,還沖著他寵溺的一笑:“去吧,真是小祖宗?!?/br>其實樂符一點都不困,但騙江韜說想睡了的他,還是躺到了床上。樂符一直在思考著江韜跟唐簡的短信對話。那晚江韜跟他說是秦澤浩叫他出去的,但是唐簡的短信明明確確地寫著“那么晚了‘我’還叫你出來”,那就說明那晚叫江韜出去的不是秦澤浩,而是唐簡咯?可是江韜為什么要騙他呢?為什么不跟他說實話呢?而且他跟自己說的是他陪秦澤浩在喝酒,手機落在車子上了。那怎么還可以跟唐簡發(fā)短信卻不給自己打個電話呢?他想起來那晚江韜要走之前還特別認真地跟他道了歉,他那時沒有多想,但是現(xiàn)在一想,那時江韜說的那句“就這么一次,不會有第二次了”是不是也有什么其他的含義呢?江韜的那句“他很像你”里面的“他”是指誰呢?是指自己嗎?記憶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在關鍵時刻總是能記起平時不會去回想但是某段時間注意到過的一些細枝末節(jié)的問題。樂符突然想起來,曾經(jīng)在江韜的辦公室里,他翻到過江韜的相冊,里面有唐簡的照片。當時樂符看到的第一眼都以為那個是自己,后來才認出來是唐簡。樂符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他”就是自己了。為什么江韜要對唐簡這么說呢?為什么呢?“我不會讓相同的事情發(fā)生第二次”又是什么意思呢?“同樣的事情”是什么意思呢?是唐簡說的“你不要辜負他”這樣的事情嗎?第二次?那么第一次是什么呢?樂符將這些疑問慢慢地串聯(lián)了想來,卻得出了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jié)論。難道,江韜跟唐簡之間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關系?而且……江韜還辜負了唐簡?不可能的!這怎么可能呢!樂符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唐簡跟秦澤浩才是一對,而且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有多好他是親眼看到過的;江韜曾經(jīng)也跟他說過,唐簡跟秦澤浩已經(jīng)在一起七八年了;江韜又是秦澤浩將近三十多年的好兄弟。江韜怎么可能會跟唐簡有過什么呢?但是凡事無絕對啊……他們的對話這么貓膩,像是隱藏了什么很深的秘密在里面。一瞬間被這些事情擠滿了腦子的樂符顯然有些難受。不會的不會的,樂符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簡直是糾結(jié)極了,但他能做的也就是告訴自己應該往好的方面想而已。他想起來江韜回來的那晚喝得那么醉,可在他幾乎都可以稱作不省人事的狀態(tài)下,還抱著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愛自己……這怎么看都不覺得像是有假的。樂符,你要冷靜?。贩谛睦锬馗嬖V自己,不要捕風捉影啊樂符!你要相信江韜才對,你應該相信他的。☆、第16章樂符一直想著忘了吧忘了吧,不要再去糾結(jié)這件可能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事情。可這事還是讓他幾天來的精神狀態(tài)都不是很好,起初樂符自己還沒有察覺,最多也只是覺得最近自己做事的確有些心不在焉,偶爾還會丟三落四而已。有天他坐在陽臺的吊椅里看書,江韜靠近了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樂符手上是拿著本書,但是雙眼卻沒有定點地拋向很遠的地方,書本上的字在他不集中的視線里,也只是一些糊成一團的畫符而已。江韜提醒了他:“我老覺得你最近做事總是不走心,魂不守舍的?!?/br>這句話把樂符還流離在外的心思給召喚了回來,他立刻心虛地回答:“沒有啊,我在看書啊,好好的?!?/br>江韜把他手里拿著的書抽了出來:“書都拿倒了你還怎么看?”樂符一看,剛才那本書的確是倒著的,有點窘迫。“最近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沒有,沒有?!睒贩恢倍紱]能正視江韜的眼睛,“剛開學嘛,多少有些不適應。而且馬上就要畢業(yè)了,需要分心的事情多,難免有些壓力。”江韜將信將疑,在樂符的身前半蹲了下來,拉著樂符的手說道:“要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不喜歡看著你這么無精打采的樣子?!?/br>這回樂符看了眼江韜,卻發(fā)現(xiàn)江韜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坦蕩真誠——這種眼神真實地樂符都找不到可以懷疑的地方,可江韜越是這樣看著他,他心里就越是莫名的慌張。樂符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啦,知道了??墒俏艺娴臎]事?!?/br>可能是潛意識里一直想著那些沒有忘記的事情,樂符開始每晚每晚做起了噩夢。夢的內(nèi)容大都是以前的生活,但還參雜著許多后來的變故。夢境本來就是扭曲的,元素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太多的事情脫離了原本規(guī)定的時間軸,重重疊疊地覆蓋到了一起,一遍又一遍在樂符的腦內(nèi)迅速過映著;放映到后來,樂符都意識自己其實是在做夢,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訴自己快醒過來快醒過來,可無法斬斷的過去就像纏繞在現(xiàn)實跟夢里的惡魘,在他已經(jīng)無法抵抗的情況下仍然苦苦壓制著他。樂符好幾次醒過來的時候,恍惚之間還會以為跟江韜在一起兩年以來碰到的種種經(jīng)歷可能都只是一場充滿了負面幻想元素的夢。其實他還身在被眾多親戚逼得走投無路的那一段時間;也可能只是在剛剛接受家破人忘這場災難幾近暈厥的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