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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江韜又開始準(zhǔn)備要帶著樂符住回去的事情了。本來這也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把樂符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打個包,再把樂符這個人扛上帶回去就大功告成了。只是江韜最近買了一套新別墅,就想帶著樂符過去住新房子了。江韜特別慷慨地對樂符說道:“這次家具你來選吧,選你喜歡的用著習(xí)慣的就好?!?/br>“這么大方啊?!睒贩唤?jīng)心地回答著,“那我就專挑貴的買了?!?/br>江韜一笑:“只要你喜歡,對我來說就是最可貴的了。”最近的江韜時不時就蹦出這么幾句情話來,有時都聽得樂符不好意思了,他看著江韜的眼神不免就有些懷疑了,說道:“你這么殷勤,該不會是只讓我一個人去選家具吧?”“怎么會,我當(dāng)然陪你一起去?!苯w坐到他身邊,“以前你住進來的時候,房子是已經(jīng)裝修好的了。那時是你在適應(yīng)環(huán)境,而不是環(huán)境在取|悅你。這次搬新家,就想讓你自己來選你喜歡的東西,希望以后你回到家的時候,也能更開心一些?!?/br>樂符說不感動就是假的了,他抱住江韜的脖子:“現(xiàn)在走煽情路線是犯規(guī)的你知道嗎?”“我老實人,不煽情,從來都是實話實說的。”江韜微笑著揉了揉樂符的腦袋,“我只是想讓你能有種歸屬感?!?/br>“歸屬感?”“對啊,我希望你回到房子的時候能想起來,這是我們的家,也許是會陪我們度過一輩子的地方。”江韜抱緊了樂符,“也希望你下次離家出走的時候舍不得的感情強烈一些,這樣我把你哄回去簡單一些?!?/br>“誰離家出走了?”樂符的聲音重了幾個調(diào),“我那是離家出走嗎?明明就是……”不過說到這里,他也沒有再繼續(xù)說下了。因為正如江韜所說,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再去爭論也沒什么必要。更何況這場不大不小的“誤會鬧劇”讓他們兩個人在這大半年內(nèi)都沒有好過。江韜像是明白樂符的感受,抱他抱得更緊了:“對不起?!?/br>“……干嘛突然又道歉啊。”樂符的聲音悶悶的。“那謝謝你?”樂符笑了出來,推開了江韜:“那還是道歉吧,讓我有種正在被別人討好的感覺。”“哦?那你喜歡哪種被人討好的方式呢?”“不告訴你,自己去想吧?!睒贩玖似饋恚拔胰ニ??!?/br>“好。”江韜也站了起來,連忙跟上,“一起睡?!?/br>☆、第26章樂符在很久以前就聽說過“房子裝修”是除了“金錢”、“外遇”、“孩子”這三個夫妻關(guān)系殺手之外的第四大殺手。他也擔(dān)心過自己會不會跟江韜就非常無聊的“這里擺什么好”,“哪里放什么好”這類問題吵起來。只是這種事情雖然沒有發(fā)生,但樂符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因為江韜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看新房的裝修進行到哪一步了。所有的家具完全都是樂符做的決定,就算樂符問江韜感覺怎么樣,江韜也只會給這三個回答“挺好的”、“你決定吧”、“寶貝你眼光真好”。于是樂符有些微妙的不爽了,就想開始沒事找事了。剛好那個時候樂符還在休息沒去上班,于是他問江韜道:“你每天這么忙,都是在公司嗎?”江韜有一種“老婆終于開始管我了”的自豪感,回答:“對啊,不然還能去哪里?”“那今天帶我一起去吧,我這兩天還在休息也沒事干?!?/br>“新房子那邊你不過去看著了嗎?”“家具都選好了,只要那些工人不是傻|子就該知道往哪里放。而且還有你助手管著呢,不差我這么一天?!睒贩朴频卣f道,“怎么了?還是你辦公室藏了什么秘密不想讓我知道???”“怎么可能?!苯w笑了,“只是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說要跟著我去公司,有些驚訝而已。”樂符表面上波瀾無痕地笑了笑,心里想的卻是,別驚訝,等下你會更驚訝的。樂符還是去了之前來時待過的那個房間,不過再來時的場景跟前次全然不同。要說上次還是他被江韜強制性一般地留在這里,這次完全就是他主動地要將江韜趕出去了。“你在里面干什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啊?!?/br>“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挺空的,就當(dāng)讓我休息一下。”“休息什么啊,快去賺|錢?!睒贩呀w推了出去,“等下有事我會叫你的?!?/br>“嗯,好,那我出去了。”江韜本來也就只是逗逗樂符,他每天要忙的事情都很多,也的確沒有空在里面陪樂符,“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br>“知道了?!?/br>江韜走后,樂符就關(guān)上了這扇門。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在指使著他去做一些原本自己想起來都會覺得有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樂符還記得他上次來這邊的時候,在這里發(fā)現(xiàn)的一個跟唐簡有關(guān)的相冊。雖然江韜跟自己說把跟唐簡有關(guān)的所有東西都扔了,但樂符心里還是不得不去介意著這點。江韜喜歡過唐簡,唐簡也喜歡過江韜。盡管他們兩個之間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沒能在一起,但怎么都無法改變他們曾經(jīng)兩|情|相|悅過的事實。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樣的時候,他最壞的打算也只能算是一種虛擬的假設(shè);但知道真相就是這樣以后,一點點跟過往有關(guān)的波瀾都可以成為庸人自擾的源頭。這件事情會成為他心頭的一個疙瘩,并且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疙瘩什么時候才會消失。樂符憑借著記憶在房間里搜出了那個相冊。他的心情是很復(fù)雜的。他在找尋的時候,一邊希望自己能夠找到這個相冊,一邊又期待著江韜已經(jīng)把這個相冊扔了??烧业竭@個相冊的時候,他卻嘆了一口氣,一半無奈一半釋然。他就知道江韜沒有把這個相冊扔掉,他就知道江韜肯定還是舍不得扔掉這個相冊……樂符輕松地打開了這個木質(zhì)相冊,慢慢翻開來,卻發(fā)現(xiàn),里面跟唐簡有關(guān)的照片竟是一張都沒了!不對,他往后翻的時候,還是翻到了一張他們?nèi)齻€人的合影。不過這也是唯一一張有唐簡出鏡的相片了。原來江韜還是記得的,他還是記得自己把跟唐簡有關(guān)的相冊鎖在了這里。他說自己要把跟唐簡有關(guān)的所有東西都扔掉時,是真的都扔掉了。可樂符心里又涌上一陣害怕,不是對江韜,而是對自己。他知道的,就算江韜對唐簡還有感情,那最多也是遺憾的感情而已。遺憾總帶著強烈的未完眷戀,才讓人戀戀不忘。可是他更應(yīng)該知道,江韜對自己的承諾,絕對是發(fā)自肺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