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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說完,千瑯便涼涼地插話:“然后半夜兩個人一起被鬼吞吃入腹?”千瑯伸手拉過溫煜冉的手腕,挽起袖子露出下面青紫的痕跡,一只手指在上面輕輕地摩挲著:“已經(jīng)留下印記了,大概她也忍不住想要動手了,說不定是今晚,說不定是明晚。你有什么辦法應(yīng)付這種東西?”似笑非笑地看向尹沐,千瑯眼底卻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陰霾。“總會有其他人知道解決的辦法?!?/br>“所以你想拿他的命去賭一把?”千瑯驀然抬眼,剎那間似乎又恢復(fù)了最初那般冰冷的神情,看得尹沐也是一僵。只見他突然抬起手去摸尹沐的脖頸,因為這動作太過出乎意料,尹沐一時之間沒想起躲閃,直到他感覺到有什么尖銳而冰冷的東西抵在了脆弱的皮膚上。“如果我想殺你,你現(xiàn)在就死了?!笨粗┯沧〉囊?,千瑯聳聳肩就放下了手,露出手指間夾著的刀片,剛才抵著脖子的是刀背的方向。他臉上的笑容與其說戲謔,不如說惡意更多,“你連我這個站在面前的活人都抵抗不了,拿什么抵擋那種東西呢?”話說到這里,且不說尹沐是多么的怒火中燒,溫煜冉已經(jīng)想要打道回府了——他覺得這個人也不比鬼安全多少。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就見千瑯的目光一瞬間又移了回來,帶著愉快的笑意向他伸出手:“我們走吧,可以順便去超市買點食材,我做些吃的給您?”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令溫煜冉無言以對,他確定自己以前是不認識千瑯的,但是為什么這個人對他如此熱絡(luò),而對待尹沐的態(tài)度就十分欠佳。他還是干笑著打算拒絕:“這不好吧,太打擾你了,我還是回去——”話還沒說完,千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是我說錯了什么嗎?”他不知所措地看著溫煜冉,眼神既困惑又驚惶,“如果您生氣了請告訴我,我很愿意被您懲罰。”他的眼神非常誠懇,誠懇到溫煜冉更加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沒沒沒什么,只不過……我們以前認識?”對他問出的問題并不感到驚訝,千瑯似乎回憶起了什么非常美好的事情,一手虛托著下巴,瞇起眼睛笑得心滿意足:“您不是說要娶我的嗎?如果是現(xiàn)在的話就沒有問題了,我會很樂意?!?/br>晴天霹靂。溫煜冉一把拽住尹沐的胳膊轉(zhuǎn)身就走:“算了吧我還是被鬼吃了更好,而且說不定我現(xiàn)在也還是在做夢。”“就算您找到別的人解決了她,以后還會被其他的纏上。”千瑯也不阻攔,只是平靜地陳述道,“您身上的屏障已經(jīng)失效,活人的陽氣流瀉,很容易被它們盯上?!?/br>這一次卻是尹沐抓住了溫煜冉不讓他再走:“稍等一下,先聽他說說,不要冒險?!闭f完,尹沐轉(zhuǎn)身警惕地看著依然隨意笑著的千瑯,“你怎么看出來的?”“這個啊,因為那個屏障就是我下的?!鼻К橂S手將輕薄的刀片在指尖打了個花,手指輕彈將其丟入垃圾桶中,這一番動作看起來既危險又優(yōu)雅,同樣也吸引了不少人驚嘆的目光。實際上從他們的對話一開始,就已經(jīng)有人注意這邊了。因為千瑯從來都是一個人坐在吧臺,點一杯酒也不喝,別人的邀約也不接受,實在有點標新立異,常來這里的人大多對這個總是冷著臉的帥哥有點印象。“算算時間的確該失效了,幸好及時找到了您。不過拖了這么久,還是我的過錯?!?/br>說完,千瑯抬手撩起風(fēng)衣較長的后擺,雙腿一彎就直直跪在了地上,低著頭極為馴服地道:“險些讓您陷入危險,請您責罰?!?/br>膝蓋撞擊地板發(fā)出頗為響亮的一聲,讓人光是聽到就覺得膝蓋隱隱作痛。不光是溫煜冉和尹沐,就連其他暗中注意著這邊的人們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你、你快點起來!”溫煜冉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去想是這人精神病還是真有過那么一段故事,連忙上前一步拉著千瑯的胳膊就要把人拽起來,沒成想用了用力氣居然沒拉動,“你是大爺行了吧,你說是啥就是啥,要不我也給你跪下現(xiàn)場拜個天地?”他簡直欲哭無淚:這造的哪門子孽???“那么您同意讓我保護您了?”“同意,我敢不同意嗎,你要是以死明志了那我不得跟警.察叔叔談人生去?!”溫煜冉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只能哭喪著臉,“大哥,咱起來說話,你說啥就是啥,你讓我去給鬼當夜宵我絕對不當早餐行不行?”尹沐:“喂……”你這把自己賣得也太快了。“萬分感謝?!鼻К樢姥哉酒鹕?,再抬起頭面上依舊是略顯隨意的笑容,向著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我們走吧,其他事情我們可以回去之后再說?!?/br>小劇場:某變態(tài)的幕后小訪談我只是終于找到親愛的有點激動而已,這是合乎情理的事情會嚇唬那個人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當然不會是因為他和親愛的太親近親吻主人的手背也應(yīng)該是個很正常的事情,我只是想表示我的尊敬,怎么會是故意想對親愛的親親摸摸呢?第6章工具事已至此,雖然一百二十個不放心,但是尹沐也只能同意溫煜冉跟著千瑯回去,他對于千瑯的能力還是相信的,就算人看起來古怪了些,但是總比真的讓友人去直面厲鬼要安全些。倒也不是不想一起跟著去,只是對于千瑯這個人尹沐雖然了解不多,但也還知道一點。其潔癖已經(jīng)到了一種詭異的地步,從來不允許任何人踏進家門一步,即使在外也必須戴著手套,就連拍攝時也很少愿意摘下,手套幾乎發(fā)展成了他的一個標志性物品。想要進去這樣一個人的家里?這純屬給自己找不痛快。到最后尹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溫煜冉哭喪著臉跟著千瑯離開,在心中暗自祈禱自家父親的眼光沒有出錯,或者這個人也真的是以前和溫煜冉有過淵源而非心懷不軌。盡管他覺得今晚發(fā)生的這一切都十分荒唐。人們都有一種普遍心理,那就是當一個平日里很優(yōu)秀或者高高在上的人,唯獨對自己態(tài)度明顯好些時,或多或少都會有幾分滿足感。溫煜冉覺得自己最初應(yīng)該也是有那么一點沾沾自喜的,只不過后來的驚嚇程度遠大于驚喜而已。之前說要去買東西做飯,千瑯就真的開車帶溫煜冉去了一家大型超市,或許是顧慮到作為一個頗有名氣的模特被認出來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