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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停車場。傅天一下班就看見阮清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悠閑地靠在車門上正跟張導說這話。“哎——傅天——”阮清一抬頭就看見了傅天,連忙朝他招手。本來想默默等他們聊完的傅天一臉無奈地走了過去,先沖著張導問了聲好,然后才對阮清客氣的說:“阮總?!?/br>“跟我這么客氣做什么?以后就叫我阮哥就好?!比钋逡皇执蜷_了車門,對著另一人道:“張導,我要等的人已經到了,那我就不打擾您的時間了。”張導擺擺手,“哪里哪里,阮總分分鐘幾百萬上下,應該是我浪費了阮總的時間才對?!?/br>傅天無奈地坐上了“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阮總的愛車,感覺自己這兩天浪費了一個億,頓時rou疼不已。以前沒感覺,現(xiàn)在想想——這得演多少電視劇呀?這還是來錢快的……☆、女鬼傅天終于理解廣大勞動人民仇富的心理是怎么來的了。阮清通過后視鏡盯了傅天一會兒,突然說:“阿天,我一會兒帶你去見一個人?!?/br>傅天被“阿天”這個詞雷得外焦里嫩,不知道為什么,趙悠這樣叫他的時候他反而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可是從阮總的嘴里說出來……傅天總有覺得一種旖旎的感覺。等他回過神來,面上一喜,是老頭子和大哥回來了嗎?!“阮哥,你是帶我見我的父親和大哥嗎?”傅天忽閃忽閃著一雙大眼睛問道。“傅玉和傅叔叔還沒有消息,我?guī)阋姷氖悄愣纭比钋遛D過頭來,看著傅天瞬間黯淡下來的眼睛,忍不住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接著說道,“你在傅家還有一個哥哥,他叫傅明,我記得前幾天在新安小區(qū)看見你,他就在那里去世的,如今傅叔叔他們都不在,只好由你這個弟弟先去送送他。”“我二哥他去世了?”傅天故意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我那天只是偶爾經過,我不知道……”“沒關系,”阮清一邊專心致志地開車一邊說,“他在天有靈的話也不會怪你的?!?/br>傅天默默地不說話了,為什么感覺阮總話里有話似的。難道他知道我就是傅明?我要不要跟他說實話?不管怎么說阮清現(xiàn)在還是外人,還是先不要跟他說好了。傅天默默地想。莊嚴肅穆的教堂靜靜地坐落在一片綠色的草坪上,周圍一棵棵筆直的白楊傲然而立,就像一個個英勇的戰(zhàn)士在堅守自己的崗位。傅天隨著阮清緩緩地走進這座教堂,看著正中間那個黑色的棺木,以及在座的身穿黑色禮服的所有人,心里不免有些難過。真正的傅天現(xiàn)在在哪兒呢?會不會就在自己以前的身體里?“傅明在七天前去了。如今在北京的傅家人只有你一個,我想,應該讓你見他最后一面?!?/br>傅天慢慢地走近棺木,所有的人都抬頭默默地注視著他,黑色厚重的棺木上刻著騰飛的黑龍,栩栩如生,他就這么一步一步地走到棺材邊,朝里看去。“傅明”安靜地躺在里頭,蒼白的臉頰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痂,薄薄的眼瞼遮住了平日里桀驁不馴的眼睛,豐滿的嘴唇緊緊地抿著,“他”穿著一身妥帖的西服,修身的衣服包裹著瘦削的身材,顯得挺拔而有朝氣。“……我之前看了那個新聞?!卑胩旄堤觳疟锍鲞@句話,“他走得……”“沒有痛苦?!比钋褰涌诘溃胺ㄡt(yī)鑒定是當場死亡,他走得很快?!?/br>“……”傅天點了點頭,“你說今天是我……我二哥的頭七?”“是的?!比钋屐o靜地看著棺材里的“傅明”說。傅天聞言立刻抬頭向四周看去。如果今天是頭七的話,按照爺爺的說法,死者的魂魄都會從地獄里出來返家去看親人最后一眼,那么“傅明”的魂魄這個時候應該在這里!雖然自己還活著,但是真正的傅天不見了,若真的是靈魂互換的話,現(xiàn)在呆在一邊默默地看著我們的應該就是真正的傅天,也就是我的親弟弟!一剎那間,傅天的腦子轉得非??臁?/br>前后左右都不在!會在哪兒呢?上面!傅天靈光一閃,接著抬頭,猛地和一張咋白咋白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傅天嚇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幸虧阮清反應及時,一伸手將傅天護在了身后,順手摸了摸他柔順的頭發(fā),就這么正面對上一只身穿紅色嫁衣的女鬼,傅天從阮清胳膊的縫隙中看見女鬼睜著一雙流血的眼睛,嘴角咧開,直至雙耳,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齒,對著阮清就咬了下來,阮清似是早有所料,手一動不知道從哪里扳斷了一根板凳腿,塞進了女鬼的嘴里,卻見女鬼晃了晃腦袋,眼珠子咕嚕嚕一轉,上下鄂使勁一咬,板凳腿就碎成了渣渣,繼續(xù)向二人逼近。阮清不退反進,右手在虛空中一揚,一把泛著銀光的長劍就出現(xiàn)在了手里,抬手向女鬼刺去。傅天被阮清這一手給驚呆了,直愣愣地看著阮清的右手,揉了揉眼睛。女鬼對長劍似是有所忌憚,眼見長劍快到身前,揮舞著長袖猛一轉身,紅色衣擺瀲滟,開出無數鮮艷如血的玫瑰花來。阮清一擊不中,并不氣餒,長劍如虹,緊追女鬼而去。女鬼不停地躲閃,姿態(tài)曼妙,如血色蝴蝶在翩翩起舞。阮清突然看了一眼女鬼,眼神中似有不忍,但只是一閃而逝,又化成了堅毅的神情。他突然停了下來,左手在劍身上拂過,留下一道血跡,身體猶如弓起的箭矢一般以一種大無畏的姿勢向女鬼刺去,左手同時飛快地結著繁復的手映。女鬼似是不信,凄厲一笑,笑聲中帶著痛苦與不甘,恨恨地朝阮清身后的傅天看了一眼。無辜躺槍的傅天:……我什么也沒干呀!隨即,她又輕蔑地看了阮清一眼,似乎并不把阮清放在眼里,衣袖揮舞,空中出現(xiàn)一個黑色小鼎,小鼎上刻滿了數不清的甲骨文,透射出微微的光芒,黑鼎越變越大,并且高速地旋轉著。阮清瞳孔緊縮,狠狠地咬了咬牙,手映被黑鼎擋住,消失的無聲無息,長劍在鼎上劃過一道白光,白光過后,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阮清立刻就退了回來,順勢拉著傅天就跑。傅天一邊身不由己地被阮清帶著,一邊扭過頭來,只見女鬼深吸一口氣,黑鼎眨眼間化成一個小黑點被她吸入腹中。女鬼瞪著通紅的眼睛,憤恨地看向阮清二人,長發(fā)翻飛,紅衣長袖迎風鼓起,下一瞬間,長袖便劃過一道紅色的弧線,直奔阮清二人而去。傅天“啊啊啊”地叫喚著,就見長袖好似長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劈頭蓋臉而來。“別叫!”阮清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