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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讓開。 但韓冶沒有看成績單,看的卻是她。 許瀟瀟瞟了韓冶一眼,嘴快道:“過來交接寶座的啊?!?/br> 衛(wèi)染記得曾經(jīng)聽許瀟瀟說過,韓冶在上一學年幾次大考都穩(wěn)坐班上第一的寶座,是七班公認的穩(wěn)定型學霸。 她覺得這個玩笑開得實在不夠厚道,忙在下面拽了一下許瀟瀟的校服后擺示意。 許瀟瀟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這話有點拉仇恨,而且是給衛(wèi)染拉仇恨,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抱歉啊,當我沒說?!?/br>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韓冶看上去并沒有不高興,甚至還朝她笑了笑:“沒事?!?/br> 許瀟瀟一時有點發(fā)呆,她和韓冶是同桌,可一年到頭也不見韓冶能沖她笑幾次。 所以今天這是……? 韓冶轉(zhuǎn)向衛(wèi)染,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容,用毫無瑕疵的真誠道:“只是想恭喜你?!?/br> “哦……”衛(wèi)染先是有點窘迫,反應過來以后害怕韓冶會誤會,于是連忙也回報了一個微笑,“謝謝你?!?/br> 陽光斜灑進來,少女笑彎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嗓音清甜柔軟,撩撥得韓冶心弦一動。 但他不是唯一在留意這幅畫面的人。 沈硯站在幾步之外,把這邊發(fā)生的一切都收入眼底,尤其是衛(wèi)染的那句“謝謝你”……明明是很普通的話,但配上那樣水晶般的笑容,就讓人感覺是特別的。 就像上次她看進他眼睛里,對他說這三個字的時候,他覺得很特別。 然而,他現(xiàn)在又聽到了一模一樣的三個字,看到了她一模一樣的笑容——對著另一個人。 一陣不受控制的暴躁在沈硯五臟六腑翻騰,他微瞇了瞇眼,眼眸中閃爍出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危險性。 然后他想都沒再想,就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并且,準確從衛(wèi)染和韓冶中間狹窄的通道穿了過去…… 他身量本來就比韓冶高,這一來直接就阻斷了兩人之間的視野。 突然被他擋進陰影里的那一刻,衛(wèi)染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疑惑地抬眼看他。 然而此刻的沈硯就像一座移動的冰山,渾身散發(fā)著冷氣,緩步穿過,誰也沒理。 這么快,又心情不好了? 衛(wèi)染的視線不由自主隨著他在移動…… “衛(wèi)染?” 直到她聽見韓冶的呼喚才回過神,想起來自己剛才正和韓冶說話說到一半,竟然自顧自把這回事給忘了,實在太不禮貌。 這時沈硯已經(jīng)走了過去,她連忙集中精力繼續(xù)聽韓冶說話。 韓冶仍然很有風度地說:“還有,我會向你學習?!?/br> 話當然是好話,只是衛(wèi)染隱隱約約覺得,他說得未免太有誠意了?!皩W習”這兩個字被他這樣強調(diào),反而好像有了什么學習之外的意思。 她尚未明確領悟到底什么意思,可一時也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余光中,她似乎看見沈硯的背影一滯,莫名地更覺不安。 她一言不發(fā),有些冷場。好在韓冶看來也并不在意,只是一笑:“當然我知道要超過你是很難了,不過至少要保證不能像某些人一樣拖后腿?!?/br> 這次他說話時,有意無意從背后瞟了沈硯一眼。 衛(wèi)染連眨了幾下眼睛,這談話的走向好像更古怪了啊。 某些人,是什么人? 嗅到空氣中古怪氣氛的可不僅是衛(wèi)染,在旁邊圍觀的許瀟瀟已經(jīng)瞪大眼睛——難道她沒有看錯聽錯,她這文弱的書呆子同桌,真是在和校霸大佬叫板? 雖然只是這種半藏半露的暗諷,不過指向性也已經(jīng)足夠明顯了。 最拖后腿的是誰?還不是每次考試雷打不動包攬最后一名,在班級平均分里從來都只貢獻分母的那位。 大家心里都明白,可誰也不會沒事找事說出來,尤其不可能當著沈硯本人說這種話。 許瀟瀟咋舌,她雖然最近對沈硯的某些行徑不齒,卻不會因此錯估他的戰(zhàn)力,最多也就敢像剛才那樣默默把衛(wèi)染拉開罷了。 想不到就韓冶這弱雞似的體格,竟然是個狠人。 她當然只能從精神上……為他點蠟了。 果然,韓冶話音落下,剛剛站住的沈硯,正式轉(zhuǎn)了回來。 衛(wèi)染眼看著他重新走近,眉眼間還是那副與生俱來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卻比平時更添了隱而不發(fā)的危險性。 她瞬間又想起季明時說的,如果沈硯和別人打架,第一句話該問對方傷得多嚴重。 注意,不是對方受傷沒有,而是傷得多嚴重…… 她頓時覺得大事不妙。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陳述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噠! 第38章 三十八度甜 沈硯這些年以任性妄為出名當然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有很多不喜歡的事情,頭一件,不喜歡被人挑釁。 尤其是這種夾槍帶棒的挑釁,婆婆mama,太不入流。 正面剛都不敢,算什么男人? 韓冶在他眼神的壓迫感下險些后退一步,不過還是堅持站住了,而且還把脖子挺得更直。 他就是看不慣像沈硯這種一無是處還頤指氣使的大少爺,尤其是這段時間把衛(wèi)染怎么受他欺負都看在眼里——他憑什么? 沈硯冷眼掃過韓冶這張慘白又倔強的臉,捏緊指節(jié)正待有所行動的時候,在余光里卻瞥見某只小姑娘正在充滿驚恐地望著他。 那呆滯的眼神像是嚇呆了,又像目睹他變身成了什么張牙舞爪的怪物。 他動作忽然就遲滯了一下,心里很煩。 實在有點無語,膽子就這么小的么? 明明他還什么都還沒干好不好,就這膽子,要真看見他揍人,還不得馬上嚇哭? 可煩歸煩,只這一眼卻還是把他想要教訓韓冶的心情給打斷了。 罷了,先忍著??偛荒車槈男∨笥选?/br> 沈硯在內(nèi)心認命地一嘆,然而畢竟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來了,總不能就這樣若無其事地再轉(zhuǎn)回去,就算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可從來沒有認慫的習慣。 衛(wèi)染一直盯著沈硯,眼睛片刻都無法挪開,她是真的憂心極了——要是沈硯真在教室里打架可怎么辦?會闖大禍的吧? 還有,如果她上去勸架,他會聽么?還是會連她一起打? 她心頭顫了顫,應該……不會? 在種種想法交織、尚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衛(wèi)染下一刻卻看見沈硯干脆地無視韓冶,又往前走了幾步,在墻上貼的那張成績單前站住。 ——原來他只是回來看成績的? 她愕然了片刻,不過提著的心總算暫時放回了肚子里。 并且隨后的發(fā)現(xiàn)更讓她分心,因為沈硯視線逗留的那個位置——是成績單上的第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