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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言說的情緒在等他經(jīng)歷,這所有的一切,所有他沒有去剖析的東西,歸根結(jié)底,就是喜歡?他知道,如果時刻記掛一個人,想擁有一個人,想親吻一個人,那這就是喜歡,有太多的和電影來教他分辨這個,可當(dāng)對象變成李逸初,他怎么就遲遲意識不到呢?——或許是因為,他和李逸初之間還有一層“親情”明晃晃的存在著。他總是不敢想,這十年的親情,到底有幾分是真正的親情,又或者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不再滿足僅僅是親情了。小時候李逸初來到他家,梁煊覺得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一個漂亮又可憐的禮物;后來年歲漸長,梁煊覺得李逸初就像自己盡心盡力栽種的一棵樹苗,他舍不得讓這棵樹掉一片葉子,每分每秒都認(rèn)真照顧;再后來,這棵樹苗長大了,長成風(fēng)姿出眾的模樣,梁煊總是一不小心就會沉迷進(jìn)去。他費盡心思看護(hù)著長大的李逸初,怎么能僅僅是他的弟弟呢?他要李逸初眼睛里只能看到他,他要過去和未來,兩個人的生命都是綁定在一起的,有相濡以沫,有肌膚相親,差一分一毫,都不是他預(yù)想的未來。許盼已經(jīng)走了,而梁煊在單杠下站了許久,從最初的醍醐灌頂?shù)胶髞淼灰恍?。很多事情的發(fā)生悄無聲息,他自己也不曾意識到,但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就不必去追究前因。正如他曾念到的一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第17章下午放學(xué),李逸初本來在食堂門口等著梁煊,結(jié)果在見到人的時候被拉著往學(xué)校外面走。李逸初:“干嗎?”梁煊:“陪我去買個東西。”李逸初:“買什么?”梁煊:“生日禮物?!?/br>李逸初豎起耳朵:“誰要過生日了?”梁煊:“宋新予?!?/br>“……”李逸初心道這也太為難人了,于是拖著聲音道:“不去行不行???我作業(yè)還沒寫完呢?!?/br>梁煊:“不行?!?/br>李逸初皺著臉道:“我不會給女生挑禮物?!薄貏e是喜歡你的女生。梁煊見他抵觸,只好停下來向他解釋:“今天宋新予當(dāng)著全班人向我表白——”“什么?”李逸初不等梁煊說完就炸了,忙不迭地問:“那你呢?你是不是答應(yīng)她了?所以要買禮物了?……”李逸初噼里啪啦一大段話,梁煊插不進(jìn)去話,最后只能用手蓋住李逸初的嘴巴:“你聽我說完。我當(dāng)時正心煩,所以她這么突然一弄,我就更生氣,當(dāng)場就踹桌子出去了,下午她請假回家了。我想想確實做得過分了,所以打算明天她生日去送個禮物,把話當(dāng)面說清楚。我以前覺得清者自清,不必管別人怎么說,以為和她不怎么打交道就行了,外人要開玩笑我管不著。但現(xiàn)在讓她這么難堪,有我的責(zé)任。”李逸初眨巴眨巴眼睛,梁煊的手一拿開,他就問道:“你為什么心煩?”梁煊:“……”敢情他說了這么半天,李逸初的重點卻是第一句話。李逸初見梁煊不想多說了,嬉笑道:“好了我不問了行吧?”反正他不喜歡宋新予就好。兩個人出校門抄近道去商場,穿過小巷的時候聽見打斗聲,對視一眼,立刻決定先離開,在這里打架的一般都是學(xué)校里的混混,他們沒必要去招惹。可惜事與愿違,兩人剛一轉(zhuǎn)身,后面就傳來一個聲音:“這不是盧斌那小弟嗎?”梁煊詫異地看了一眼李逸初,他竟然不知道李逸初和盧斌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近到這步了,什么時候已經(jīng)打入混混群體了。李逸初扭頭看看那個說話的人,想起來就是幾個月前他從這幾個人手下幫盧斌解了圍,沒想到這群人記性這么好,現(xiàn)在來不及向梁煊解釋,他鎮(zhèn)定道:“我們只是路過?!?/br>“路過?”領(lǐng)頭的混混大笑幾聲,“你怎么不說你是去打醬油的呢?”李逸初:“……”“盧斌那小子行啊,是不是想著出國了我們就找不著他了,所以臨走前下陰招害我。哎,我正想怎么報這個仇呢,你這就送上門了。這可真是——報應(yīng)啊?!鳖I(lǐng)頭人說完看看左右?guī)讉€兄弟,眼神一瞥,四五個人立刻朝李逸初撲過來。梁煊抓住李逸初的胳膊轉(zhuǎn)身就跑,可惜那群人離的太近,很快就追上來,手里有家伙的直接就朝李逸初揮過去。梁煊情急之下用胳膊擋住那個木棒,立刻疼的悶哼一聲。李逸初見他受傷,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那人頭上砸。于是一群人又陷入混戰(zhàn)。梁煊身體素質(zhì)向來不錯,真要是單打獨斗,這幾個人未必是他對手,但現(xiàn)在李逸初在場,他總是分心,動作就落了下風(fēng),后背接連被鐵棍砸了幾次。李逸初同樣處于弱勢,替梁煊擋一下棍棒,差點讓他吐血。這幾個混混原本就是想狠揍李逸初一頓出出氣,沒想鬧太大,可誰知這兩個人還挺能打,特別是個高的這個,拳拳到rou,幾乎沒把他們胃給錘出來。這下不下狠手不行了,五個人原本只有三個人拿了武器,剩余兩人一直吃虧,紅眼之下看到墻角有磚,撈起就往李逸初腦袋上砸。說時遲那時快,就那么兩秒的功夫,梁煊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氣把李逸初護(hù)到身體底下,而他自己的后頸卻被磚頭砸中。這一砸非同小可,梁煊頓時眼前發(fā)黑,腳步晃了幾晃,最終還是倒地了。那幾個人一見梁煊倒了,第一反應(yīng)是出了人命,嚇得臉色慘白,瞬間跑的沒影。李逸初嘴巴張了幾下,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梁、梁煊?”梁煊后腦的血已經(jīng)順著肩膀滲到地面,雙眼緊閉,嘴唇蒼白。李逸初左右看看,這里離當(dāng)初他進(jìn)貨的商店很近,他不敢動梁煊的身體,只彎腰在他耳朵邊吼:“我去叫救護(hù)車,你堅持住梁煊!”出口的聲音如同用刀劃過墻面,破裂尖銳。李逸初跑到零食店,抓住柜臺上的電話開始撥號,可手指怎么也不聽使喚,顫抖著觸不準(zhǔn)數(shù)字,他氣的將手使勁往墻上砸,只兩下就讓手背擦破皮,然后又開始按電話鍵盤,接通后給醫(yī)院報了地址,然后放下電話就往回跑。商店老板娘見他一路匆忙,身上還帶血跡,怕他出了什么事,跟在后面跑過去。見到李逸初正準(zhǔn)備背起梁煊,連忙過去幫忙。三個人走了將近五分鐘,救護(hù)車迎面過來停在他們面前,李逸初這才放手。醫(yī)院的人要李逸初先去辦手續(xù)繳費,李逸初正要給梁叔打電話,老板娘穩(wěn)住他道:“別急,這錢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