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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沒忙完拒絕。梁煊推門進去,面色如常道:“李經(jīng)理要加班?正好我的框架寫完了,拿來給你看看?”李逸初立馬答應(yīng)了路新的邀請,和他一起落荒而逃。梁煊走到窗邊看著李逸初進了路新的車,才放下心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不知道李逸初有沒有看到新聞,只是希望如果他難過,起碼身邊有路新陪著。梁煊靠在辦公椅上睜眼看天花板,現(xiàn)在與過去的李逸初在他腦海里來來去去,最終化成方才逃進電梯的那個身影。梁煊承認(rèn)直到現(xiàn)在他仍然對八年前李逸初的離開耿耿于懷,他當(dāng)時說過的話,每個字都刻在梁煊腦子里??伤?,這些日子的糾纏,恨只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借口,愛才是一直不曾放下的原因。梁煊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李逸初在路新家里待到快十點才出來,剛進電梯就接到梁煊的電話,他猶豫了幾秒接起來。梁煊:“逸初,我的車壞了,現(xiàn)在正叫人來拖車,你能不能來接我?”對面很快傳來一聲好。李逸初開車往梁煊報的地址走,此刻他才想起來滿大街都是出租車,梁煊無論如何也不會露宿街頭。梁煊就站在馬路邊,肩寬腿長,被夜燈籠罩住,像個神秘英俊的夜歸人。李逸初停下車朝他招手,梁煊快走幾步打開車門坐進來。李逸初一路風(fēng)馳電掣開到梁煊的小區(qū),梁煊道聲謝準(zhǔn)備下車,一摸口袋道:“鑰匙落在車上了。”李逸初:“……”梁煊:“你回去吧,我在這附近找個酒店湊合一個夜晚。”“你就是故意的。”李逸初咬牙切齒地發(fā)動車子,帶著他回自己家。梁煊靠著座椅,淡淡道:“對,我就是故意的?!?/br>這是梁煊第一次來李逸初家里,他有些意外房子竟然這么小,家具也都是過時很久的樣式,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干凈。或許是勤儉慣了,不愿露富。李逸初找出自己的睡衣給他:“你先洗澡吧?!?/br>房間的客廳和臥室連在一起,中間只有一個半鏤空的橫雕紋書架做出形式上的分隔,梁煊出來后,李逸初已將將沙發(fā)鋪好,惜字如金:“你睡沙發(fā)。”沙發(fā)很小,梁煊坐下去就已經(jīng)顯得局促,躺下后腳只能搭在扶手上。李逸初洗完澡直接爬上床,關(guān)燈睡覺。梁煊清清嗓子:“你為什么回國?你舅舅呢?”他原本以為李逸初要裝睡不會回答,過了一會兒卻聽到被子里傳來聲音:“死了?!?/br>梁煊嘆了口氣:“昨天我說話難聽,你別往心里去?!?/br>李逸初自嘲:“更難聽的也聽過,沒什么。”夜晚是會讓人覺得放松和孤單的時刻,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李逸初幾乎忘了他們前幾天還惡語相向。第37章策劃部的員工發(fā)現(xiàn)最近的日子突然好過很多,梁煊不再處處找他們的茬,交上去的方案基本都能順利通過,再也不用像前段時間那樣每天加班加到夜晚十點了。李逸初最近忙于公司對一鋼的競標(biāo),一鋼是國有鋼鐵行業(yè)的龍頭,與它合作是公司提升業(yè)內(nèi)地位的絕佳機會,賺錢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要做的出彩。策劃部需要盡快熟悉他們整個企業(yè)的管理和流程,為他們在管理、生產(chǎn)、銷售等所有方面設(shè)計出一套完美無缺的網(wǎng)絡(luò)系統(tǒng)。總部很重視這次合作,派下來一批十人的小組和分部一起去做這個項目。李逸初花費兩周做出來的流程圖被他們橫挑鼻子豎挑眼,幾乎是一無是處。李逸初在工作上分得清什么是精益求精,什么是故意刁難,所以對這批專家的意見都是虛心接受,回去后和下屬一起重做。總公司要求在兩周內(nèi)拿出詳細(xì)方案,兩周之后總部的夏副總會來審核。時間緊,任務(wù)重,李逸初就差把家安在公司了。梁煊在辦公室忙到九點后下班,經(jīng)過四樓看見李逸初的辦公室仍然亮著燈,原地站了一會兒打消了去叫他下班的念頭,轉(zhuǎn)身下樓了。梁煊開車去機場,在候機室外面等了十多分鐘,就看到許盼推著行李箱出來,于是撥通她的電話:“看左邊,我開一下雙閃。”許盼尋找了一圈,拉著行李跑過去,在梁煊的幫助下把行李放進后備箱。梁煊:“先吃飯還是直接送你回去?”許盼:“送我回家吧,我迫不及待要去看你找的房子了哈哈……”許盼這些年也在北京,和梁煊聯(lián)系比較多,畢業(yè)后工作一直不順利,前不久聽說梁煊來了上海,便也要過來找工作,于是梁煊提前給她租了一套小公寓。許盼不斷地問著上海的情況,梁煊三言兩語的回答,比上高中那會還沉默,許盼關(guān)心道:“我怎么感覺你心情不太好?工作不順?”等紅綠燈的間隙,梁煊竟然都愣神了,被許盼拍了一下胳膊才回答:“沒有。”梁煊閉閉眼將那個連續(xù)幾天在辦公室忙到凌晨的身影擠出腦海,看一眼許盼問道:“我記得你學(xué)的文秘吧?”許盼:“對?!?/br>梁煊:“我到分公司以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助手,你愿不愿來幫我?你放心,不是賣身合約,只要你找到合適的下家,我肯定放人?!?/br>許盼對上海人生地不熟,本以為要花費幾個月才能找到工作,現(xiàn)在聽梁煊這么說,想一想對目前的她來說是個非常好的機會,點頭笑道:“行,先謝謝梁老板了?!?/br>梁煊淡笑。到家后梁煊幫許盼把行李提上去,把鑰匙和合同等東西交給她之后就準(zhǔn)備走人,許盼想留他多坐會兒,梁煊推說有事要忙。許盼不理解:“這大半夜的你有什么事情要忙?。磕氵€不如說你困了要回家睡覺,那我保證不留你?!?/br>梁煊沉默了一下,然后看著許盼道:“忘了跟你說,李逸初也在我的公司?!?/br>許盼吃驚的掩住嘴巴:“李逸初?他回國啦?”梁煊:“應(yīng)該回來幾年了吧?!?/br>許盼偷偷觀察他臉色,小心開口:“那你們又……”梁煊一笑:“沒有,過去的事情,他應(yīng)該不愿意提了。”許盼與他多年好友,能夠看出他淡然表情下細(xì)微的情緒,一抹苦澀一閃而過。許盼一直不愿意去說李逸初的壞話,更不愿意看到梁煊時隔這么多年依然放不開,勸慰道:“那你也該想開了不是?”梁煊看看手表,揮手讓她進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