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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得病??墒聦嵣纤チ?,后來也付出了自己的一切讓梁家不至于潰散。那些無法像數(shù)學(xué)方程式一樣,在等式的兩邊加減乘除各種條件項,從而比較出誰多誰少的事情,或許該稱之為命運。沒有精密的安排和演算,它發(fā)生了,他也正好撞上去了。于是一切的變故和境遇,都只能歸結(jié)于命運。正如他七歲失去父母,正如他七歲擁有梁煊。李逸初微笑,臉上是輕松釋然的表情:“當(dāng)時梁叔讓我?guī)еX去外地復(fù)讀考大學(xué),他只是讓我離開你,后來的事,我們都沒想到。我去了向陽縣,在一個餐館里打工,有一天餐館失火,我的檔案被燒了,也就無法再報名復(fù)讀了?!?/br>梁煊看著他,心痛道:“你為什么不回來,有什么能比前途重要?”李逸初垂下眼眸,嘆了口氣。梁煊使勁把他腦袋按到自己懷里,閉著眼緊緊抱住他。梁煊看到他的表情就理解了當(dāng)時他的選擇,那時的李逸初少不更事,哪里懂得權(quán)衡利弊,恐怕想的都是自己父親的性命。兩人回到上海的時候天色擦黑,一進門李逸初開始秋后算賬:“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也不回信息?”梁煊抱著他道:“害怕。”李逸初疑惑:“怕什么?”梁煊:“發(fā)現(xiàn)你有很多事瞞著我,而我每發(fā)現(xiàn)一件就恨不得立刻回來當(dāng)面問清楚。”李逸初:“那你怎么不回來問?”梁煊懲罰似的咬咬他的鼻尖:“問你會說實話?”李逸初梗著脖子:“……會?!?/br>梁煊抿著嘴笑了一聲,顯然不信。李逸初有點心虛,轉(zhuǎn)身要走,卻被梁煊一個胳膊圈到墻壁中間,手掌護在他腦后,側(cè)頭吻了下去。梁煊的動作不急不緩,李逸初的舌尖被他用牙齒輕輕磨著啜吸,渾身酥軟,鼻間輕哼出聲。梁煊抱起李逸初去臥室,唇落到他身體的力道就像一片羽毛落到李逸初身上,溫柔到了極致。李逸初在這種宛如清風(fēng)拂面的觸碰中扭動身體,梁煊的進入和抽動都是緩慢輕柔的,仿佛李逸初是一個經(jīng)不起一點力道的紙糊的人。這場性事綿軟入骨,李逸初從沒有經(jīng)歷這種全身的骨頭都化成水的感覺,他的身體在這種水波蕩漾中從里到外毫無遺漏地展露在梁煊的眼睛里、唇里。李逸初小聲地呻吟,聲音里浸滿愉悅和癡迷,梁煊嘴唇吻到他的耳邊,下身每往他身體里頂一次,嘴唇就貼著他的耳朵說一聲:“我愛你?!?/br>李逸初昏昏沉沉,只覺得那三個字仿佛密密麻麻的網(wǎng),把他從腳底到頭發(fā)絲都籠罩在里面。兩人休了許多天才開始上班,總經(jīng)理頗有微辭,于是他們加班加點地把工作補上。梁煊很久不去火鍋店,去了才發(fā)現(xiàn)后廚的電器都被更換,一問是李逸初掏的錢,便給夜晚還得去陪酒的策劃部經(jīng)理發(fā)短信:“火鍋店的電器是你的嫁妝?”李逸初和策劃部的幾個人喝的滿臉通紅,看到手機短信后放下酒杯就回復(fù):“聘禮?。 ?/br>梁煊從善如流:“老公說得對?!?/br>路新?lián)踝∫獊韯窬频男』镒樱骸皠e讓我們經(jīng)理喝了,你看他這五秒鐘功夫,臉都紅成什么樣了?!”李逸初搶過酒杯:“喝!”這豪氣干云的樣子嚇了路新一跳,他拉住李逸初撒歡的手:“干嗎啊這是?”李逸初笑的一臉嘚瑟:“娶了個老婆,高興!”路新:“……”酒局一散,李逸初東倒西歪地往外面走,路新不用看就知道梁煊鐵定在酒店門口等著。梁煊看見李逸初的身影就快走幾步過去扶住他,然后對路新道:“這周末有沒有時間?”路新:“怎么了?”梁煊:“之前你騙我,我得跟你約一架?!?/br>路新連忙舉雙手表決心:“那可是李逸初交待的,不能怪我!”梁煊一笑:“開玩笑的。就是請你和你女友吃頓飯,感謝這些年你們對逸初的照顧。”路新打趣:“早些時候怎么不請呢?”梁煊抱住往他身上靠的人,笑容與李逸初如出一轍:“這不前幾天才嫁過來?!?/br>路新:“……”他要被這兩人惡心死了。梁煊沖他揮揮手:“說好了?;匾??!?/br>然后抱起李逸初往外走,李逸初立馬像個沒長骨頭的人往他脖子上靠。路新簡直沒眼看李逸初那丟人的樣子,他那個四大皆空的和尚兄弟,怎么這么快就浪成這樣了?可在兩人轉(zhuǎn)過墻角的那瞬間,路新突然靈光一閃,他追出去喊梁煊:“梁煊,你幾年前是不是去過廈門?”梁煊回頭:“是。”路新終于明白當(dāng)初李逸初病的半死的時候嘴里一直念叨的是什么,他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早就認(rèn)識?!?/br>梁煊:“逸初沒有跟你說過?”路新?lián)u頭:“四五年前我們在廈門工作,有一天李逸初出去做兼職,半路上暈倒在路邊,然后病的一發(fā)不可收拾,我當(dāng)時都以為他沒救了。嘿嘿,他那時候高燒不醒,嘴里一直念叨的是你的名字?!?/br>梁煊:“他做什么兼職?”路新想起來還覺得好笑:“說出來估計你得笑,他穿個皮卡丘的玩偶服在景區(qū)轉(zhuǎn)悠?!?/br>梁煊吃驚地低下頭看閉著眼的李逸初。怪不得他翻遍了照片都找不到李逸初的身影,原來那個皮卡丘就是他。所以當(dāng)時他在路邊看到的那個被抬上救護車的人,也是李逸初。原來他們只差一點就見到了。路新看著梁煊那表情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情緒,以為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詢問道:“呃……你沒事吧?”梁煊貼著李逸初的額頭吻了一下,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沒事?!?/br>路新看著梁煊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張開雙臂抱著李逸初的背影宛如巍峨的山脈守護著心臟處的湖泊,靜謐而堅定。梁煊帶著李逸初回家后,先給他倒了醒酒的蜂蜜給他喝下。李逸初睡到后半夜醒過來,他喝過酒一貫睡不踏實,身體一動,梁煊也醒了過來,揉著他的太陽xue問:“難受?”李逸初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暗?。骸安浑y受,就是不困了。”梁煊開了昏黃的壁燈,把他抱到懷里,然后打開自己的手機登錄QQ:“既然不困,那就看個東西?!?/br>李逸初半瞇著眼看他進入一個女孩的相冊,然后上下滑動翻找,最后找到一張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