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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亦或是新羽的感覺,卻讓林城有種仿佛踏在了刀鋒上的危機感。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對此渾然不覺。鹿眠倚在林城的懷中微微仰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抱我!” “……” *** 好不容易把黏在身上的牛皮糖搬回了他的公寓,林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大汗淋漓的疲憊感了。 在路上時,鹿眠隔壁的鄰居在聽見了外面的sao動后還探出了頭,在窺視到橫抱著鹿眠的林城后又立刻縮了回去,林城幾乎可以預(yù)料到接下來又會傳出怎樣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雖然也不算是傳言了。 林城已經(jīng)開始破罐子破摔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在他懷里亂拱的鹿眠扔到床上,而這個過程顯然不能如他想得那般順利。 除了最初開始口出驚人的那兩個字外,鹿眠斷斷續(xù)續(xù)地又嘀咕了很多話,危險程度只增不減,不知道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能弄成這個鬼樣。 在第四次嘗試把她扯下來無果后,鹿眠緊緊抱著男人精瘦的腰腹,大聲吼道:“你要是放開我,我就哭給你看?!?/br> 她是只要醉了就會無差別地對任何一個人干這種事情么? 回想起鹿眠剛才抱著向明礬時的模樣,林城內(nèi)心忽然有點微妙。 然而明明已經(jīng)爛醉如泥,少女的眼神卻仿佛洞悉了林城的想法一樣。 “不是?!?/br> 林城有一瞬間露出了比鹿眠還要恍惚的表情。 鹿眠恨鐵不成鋼道:“我喜歡你?!?/br> 她咬字清晰,話語連貫,就連眼神都誠懇無比。 “我喜歡你,我想把你未來的人生搞得一團糟,對,我想把你搞得一團糟。” 明明是認識以來她向他重復(fù)了無數(shù)遍的話,甚至比這個更加大膽和出格的話她都向他念叨過一遍又一遍了,林城幾乎對于這類的表白都產(chǎn)生了抵抗力,平時都能直接過濾掉了。 可此時此刻,這句話又忽然如同羽毛一般,撓到了他的耳膜上。 大概是她的愛意太過肆無忌憚了,以至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它的存在,,可當她在無意識中也能下意識地說出這種話時,他再度感受到了,眼前的女孩到底有多么地喜愛他。 林城這次是真的沒能忍住,真正用上了力氣,把她從身上“撕”了下來。 那燙人的溫度剛剛離開,他就迅速竄到了幾米開外,而懷中一空的鹿眠跪坐在床上,醉眼朦朧地看著他。 這次僵持并沒有維持多久,鹿眠就一頭扎在了床上。 她大概是真的醉了,前半夜的折騰已經(jīng)耗費完了她最后的體力,抵達臨界值后就再也支撐不下去,閉上眼睛睡著了。 林城站在原地自我罰站了一會兒,才緩緩上前把鹿眠的睡姿擺正,替她掖上了被子。 凝視著她安睡的容顏,林城神使鬼差地用手撫摸上了她的側(cè)臉。 她的眉骨,她的鼻梁,她的唇峰。 大概還是剩下最后一點私心吧,一個男人對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不可能沒有任何沖動,可是他仍然不想碰她,在她更加成熟一點之前,他希望給她,同時也是給自己一個回旋的余地。 他在她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充滿了□□的吻,然后沒有任何留戀地起身離開了。 *** 鹿眠次日是在飯菜的香味中睜開雙眼的。 她其實根本沒喝多少,宿醉的癥狀也接近于無。醒來后馬上就在腦海里梳理好了記憶斷層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對,她情緒上頭,忍不住喝了向明礬的啤酒,然后呢?然后…… 看見林城的天花板,以及在廚房里忙碌的林城時,她就已經(jīng)猜到了斷片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了。 鹿眠不是不知道自己醉了之后喜歡干什么,在心中那個可怕的猜想浮現(xiàn)的同時,她如同一只炸毛貓一樣迅速地瞄了一眼林城,又掀開了被子看了看衣衫完整的自己,不知是慶幸還是遺憾,長長地舒了口氣。 林城早就注意到了她醒來了,端著素面走了出來,神色如常。 “我昨天對你做了什么嗎?”鹿眠翻身從床上起來,疾步走到林城面前迫切道。 林城避而不答,抬起了手中的托盤道:“先吃面么?” “不。”鹿眠目光灼灼地,“我昨天沒有對你做什么吧?” 林城有點腦殼痛,索性轉(zhuǎn)過身,將碗端到了桌子前,背對著鹿眠道:“別鬧了,什么都沒發(fā)生,你老老實實地睡了一個晚上?!?/br> “那就好。” 林城將碗放在桌子上的動作因為聽見她如釋重負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停頓。 不想鹿眠立刻追到了他身后,接著道:“我不想在自己神志不清的時候強迫你干那種事情,當然,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什么,請相信我,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但是我現(xiàn)在沒錢買房買車也還不能養(yǎng)你還要上學(xué),我就怕你嫌棄我現(xiàn)在什么都給不了你?!?/br> 林城:“……………………” 為什么她總是沒搞清楚這段關(guān)系中她其實才是吃虧的那一個? 林城又氣又好笑又無奈。 他轉(zhuǎn)過身,猝不及防對上了她亮晶晶的雙眼。 那雙淺褐色的眼睛明亮而濕潤,只裝下了他的影子,讓人不免聯(lián)想起蹲坐在家門口看見主人歸家后瘋狂搖尾巴的金毛犬。 那一刻,林城忽然覺得一直以來維持著那些奇怪堅守的自己,仿佛一個連坦誠二字都忘記如何書寫的白癡。 他沒能忍住,喉嚨動了動,開口道:“鹿眠,你聽著,我——” 話到一半,一陣尖銳急促的門鈴響起。 鹿眠蹙起了眉尖看向了門口,內(nèi)心暗罵是哪個不識趣的來找死,正想開口讓林城繼續(xù)說下去,那門鈴聲又被頻繁的敲門聲取代了。 林城用眼神安撫了一下鹿眠,自己轉(zhuǎn)身走向了玄關(guān)。 “快遞吧?扔門口不就行了……”鹿眠一邊嘀咕著,一邊在餐桌前坐下。 過了一會兒,林城還是沒從玄關(guān)回來,鹿眠心下有點納悶,干脆端著嗦到了一半的面,起身走到了玄關(guān)處。 男人高大的背影隔斷了她的視線,不過鹿眠還是隱約看見了穿著尖頭高跟鞋的修長雙腿。 鹿眠嗦了一口面,眉頭再度皺起來。 為什么會有女人來找林城?穿的還是當季新款。 出于好奇心,鹿眠稍微湊近了一點,兩個人的談話聲也越發(fā)清晰起來。 “我女兒是不是在你這里?!你讓我進去!” 聽到這聲音的那一刻,鹿眠一口面卡在了喉嚨里,旋即化作了一陣急促的咳嗽。 她制造的聲響引起站在玄關(guān)的兩人的注意,林城微微轉(zhuǎn)過身,在他側(cè)身的同時,被他原先遮擋住的女人露出了她的面容。 視線對視的那一刻,鹿眠的眼睛猛然睜大。 面容有六分相似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