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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丹瑞作為埃里希的部下兼好友,忍不住又對他多說了兩句,“埃里希他不善言辭,也不懂得表達,或許你在跟他在相處時,常常覺得疑慮重重。但有一點,請你一定不要懷疑,他一直是真心對你的。否則他不會冒著被陛下治罪和把我們都拖進來的風(fēng)險,也不惜要去塞爾比救你的。”史丹瑞說完這話,便召呼兩個侍衛(wèi)把任驍帶去皇宮了。一路上,任驍?shù)哪X中反復(fù)回想著史丹瑞剛剛對他說過的那些話,他總覺得一點實感都沒有。在故意設(shè)局陷害他這事發(fā)生之前,任驍相信埃里希是真心喜歡他的??涩F(xiàn)在再讓他去相信,他卻有點不敢……這個不敢,不是害怕自己會再次受到欺騙,而是因為他不敢面對。他無法面對,明明知道他要偷盜自己母親的遺物,卻還一心想要維護他的埃里希。這樣的埃里希,他到底要用怎樣的感情去面對呢?就在任驍苦思躊躇之時,他已經(jīng)被帶到了陛下面前。他抬頭看到,埃里希也坐在大殿之上。這時候,埃里希也正朝著他的方向看過來。他剛與任驍?shù)囊暰€對上,便看到任驍立即慌亂地把頭扭到一旁。埃里希心里在打鼓,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第32章意料之外任驍被帶到亞爾曼面前,他看到任驍不卑不亢,眼神中毫無懼色,簡直跟從前判若兩人。是因為剛剛經(jīng)歷過生死的緣故,才變得豁然開朗了嗎?亞爾曼無暇去糾結(jié)他改變的原因,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貙θ悟斦f:“埃里希已經(jīng)把你的事全部都告訴我了,你不是真的想偷‘虹頻之心’,是嗎?”任驍:“是?!?/br>“你是因為你的青梅竹馬在皇帝手中,受塞爾比威逼脅迫,才不得已要偷走‘虹頻之心’去救他回來,是嗎?”“是。”任驍如實地干脆答道。他不知道塔茲皇帝這次叫他來問話的目的,但事到如今,他再撒謊也毫無意義。還是先如實回話,再靜觀其變吧。“既然你不是真心要偷,又有埃里希為你求情,我就對你過往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亞爾曼話鋒一轉(zhuǎn),直接說出了結(jié)論。“什么?!”任驍懷疑自己耳朵聽力出現(xiàn)了問題。“怎么,很難以置信嗎?”亞爾曼挑著眉質(zhì)問任驍。任驍慌亂地擺手作答:“沒有、沒有,我信、我信……”——信你個大頭鬼啊!會再相信你才怪!上次就是你故意拿個假的“虹頻之心”來試探我,我已經(jīng)上過一次當(dāng)了,要是再朝你挖好的坑跳一次,那我可就真是要被自己給蠢哭啦!亞爾曼開口繼續(xù)道:“我知道埃里希也把你的青梅竹馬,那個叫許奕的,也一同救了回來。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塔茲是講事理的國家,不會濫用刑法,涉及無辜。許奕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并沒有做出損害到我們塔茲的事。所以,稍后我會命令埃里希把他給放了。”平白無故地放人?會有這么好的事?任驍心里是一萬個不相信。這個心機皇帝,又在暗搓搓地攢著什么壞要發(fā)呢?見任驍沒反應(yīng),亞爾曼直入主題道:“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br>任驍:“什么選擇?”——果然,要開始給他挖坑啦!亞爾曼:“第一個選擇,你繼續(xù)留在塔茲,做你的少將夫人,我們都當(dāng)這一切從沒發(fā)生過。”——你會這么輕易地放過我?任驍接著開口問:“那第二個選擇呢?”亞爾曼:“你可以跟你的青梅竹馬許奕一起走,我放你們安全離開。但有一點,你永遠都不許再回塔茲,我會對外宣布少將夫人的死訊?!?/br>任驍心想,這絕對是圈套!塔茲皇帝給他的兩個選擇,條件誘人,他不用付出哪怕一點的代價,哪里會有這么沒有風(fēng)險的選擇?他到底是圖什么?任驍看向埃里希,他臉上表情凝重,再回想起離開少將府之前,史丹瑞對他說的那番話,任驍覺得不會那么簡單,一定另有玄機。“為什么不治我的罪,反而愿意放我和許奕走?”盡管知道即便問出口,塔茲皇帝給他的答案也是搪塞,但任驍還是想多交談幾句,探探他的態(tài)度。亞爾曼想到任驍會有此疑問,不過正因為任驍提了這個問題,他才稍微安心下來。他會對此有顧慮,正是他想要做出這個選擇的證明。于是,亞爾曼耐心地向任驍解釋道:“我最初已經(jīng)說了,我從埃里希那里知道了全部的事,明白錯不在你,更不在許奕,你是被塞爾比利用,而許奕更是用來威脅你的受害人。罪魁禍?zhǔn)资侨麪柋然实?,我不會把錯怪罪到你們頭上。況且你也被我設(shè)計利用,間接地幫我達到了我的目的,差點害你們被塞爾比治罪丟了性命。平安放你們離開,也算是我對你們的一點補償吧?!?/br>任驍:“好,我明白了。”“你明白就好。”亞爾曼如釋重負,再次開口讓任驍選擇道,“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選擇了?!?/br>任驍沉思片刻,終于開口回答道:“既然如此,那請你安全地放許奕一個人離開吧?!?/br>“什么意思?”亞爾曼不敢相信地又重復(fù)問了他一遍。任驍?shù)ǖ鼗卮鹫f:“我的意思是,放許奕一個人走,我選擇留下來?!?/br>看到埃里希如釋重負,臉上終于有了笑容,而塔茲皇帝又是一臉驚詫好似吃了翔的表情,任驍不禁覺得,他這個出乎意料的選擇,應(yīng)該是選對了。雖然他還弄不清楚塔茲皇帝到底是要搞什么鬼,但有一點他是清楚的,他絕不會這么好心地放走他。許奕姑且還能算個局外人,可是他知道塔茲皇帝設(shè)計陷害塞爾比皇帝的全過程,還是這個計劃的第一幫兇兼執(zhí)行者,塔茲皇帝怎么可能會輕易放走他?通常這種情況下,不是都要殺人滅口的嗎?在塔茲的時候,皇帝可能會礙于埃里希護著他的關(guān)系,不會對他下毒手。但若是到了外面,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他隨便派個精英了,也分分鐘把他和許奕給滅了。選擇跟許奕一起離開,無疑會害到他。他只有一個人離開,才有更大的生存的可能。起碼他留在塔茲,還能透過埃里希,得知皇帝的一舉一動。畢竟是堂堂的一國之君,也不好在他這個小人物面前食言吧。況且說到底知道他陷害塞爾比皇帝計劃和執(zhí)行的人是他任驍,要殺人滅口的第一人應(yīng)該是他。許奕只有遠離他,才會有生機。他已經(jīng)連累他很多次了,這一次,他說什么都不能再把他拖下水了。亞爾曼震驚地望著任驍,徹底傻了眼。他特地留埃里希在這里,就是想讓他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