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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夢潔揚(yáng)起手機(jī):“視頻上看不出他來救你,視頻上看到的是他在揍人?!?/br> “你究竟想干什么。” “沒什么,反正我要是把這個視頻發(fā)出去,傅盛一定會被記過。” 郁小夏咬了咬唇:“老師會查清楚的。” “哈哈哈,”高夢潔沖身后一幫跟著她的姐們笑起來:“她說老師會查?難怪是小地方來的鄉(xiāng)巴佬,沒見識。你知道什么叫名聲嗎?” “等查出結(jié)果之前,傅盛的名聲早就被毀了?!?/br> “你也毀了,早戀是三中的大忌?!?/br> “高夢潔,你可恥!”郁小夏幾乎不像再看一眼這般可惡的臉。 高夢潔舉起手機(jī)威脅:“我現(xiàn)在就按轉(zhuǎn)發(fā)……你看著啊?!?/br> “不行,”郁小夏忽然奮起去搶奪手機(jī)。 高夢潔沒想到一直唯唯諾諾的郁小夏竟然也會突然反抗,冷不丁被她推了一個趔趄。 高夢潔高高舉著手機(jī),對后面的幫手下指揮:“愣著干什么,快抓住這個瘋丫頭?!?/br> 跟著高夢潔的一個胖女孩立刻沖到郁小夏后面截她的脖子,扯她的頭發(fā)。 與郁小夏肢體接觸的瞬間,郁小夏爆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叫吼,忽然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然生生地推開了比她身材大了整一號的胖女孩。 郁小夏反手掐住胖女孩的脖子,瘋了一般地大叫:“別碰我!”她全身的力氣瞬間凝結(jié)到雙手上,宛如桎梏,把胖女孩牢牢壓住。 其他女孩一見胖女孩落了下風(fēng),一擁而上圍上去,亂成一團(tuán)。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郁小夏瞬間爆發(fā)的力氣很快沒有后援,精疲力竭。幾個女孩子一人掐住郁小夏一直胳膊,讓她動也不能動。 一番廝斗,高夢潔的頭發(fā)也亂蓬蓬的。她氣急敗壞地沖著已經(jīng)被制服的郁小夏趾高氣昂地喊:“神氣什么?野小閨。給我聽好了,要么,我現(xiàn)在就按轉(zhuǎn)發(fā);要么你大聲跟我說, 對不起高夢潔,鄉(xiāng)巴佬郁小夏得罪您了, 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郁小夏緊緊地咬住唇角,奪眶欲出硬被憋了回去。她頭發(fā)早就被扯得亂七八糟,衣領(lǐng)也敞開著,脖子上幾道鮮紅的抓痕。 她瘦弱的身體夾在幾個身材高壯的女孩子中間,看起來,很可憐。 郁小夏死死地盯著高夢潔,憤怒與不甘燃燒得越發(fā)激烈。 “你……不……敢?!?/br> 郁小夏一字一句地說出這三個字,宛如一朵清除塵垢的蓮花,忍受著被周遭的淤泥碾壓,卻在黑暗中傲然無悔地趨向光與執(zhí)著。 作者有話要說:舉爪摸頭感謝泥萌的訂閱,送上880&770哦。 努力存9.1-9.5的三更/天,奉上感謝。 第18章 薄荷抽嫩芽(18) 傅盛和雷立峰、趙杰明趕到的時候,西門地下車庫外正徘徊著幾個身形魁梧的女生。 雷立峰手快,順手抓拍下幾張照片。 雖然不夠清晰,但足夠查清楚,她們是受誰指使。 這幾個女生分明是收到訊息,提前到車庫想放人,只是誰都沒想到,傅盛會為了那個丫頭放天價吊信息,來得這么快。 看到傅盛,她們不約而同地腳底抹油,誰也不敢跟傅盛正面剛。 她們沒來及進(jìn)車庫放人。 西門地下車庫因為地漏堵塞,已經(jīng)廢棄了快一個學(xué)期。后期準(zhǔn)備推翻,建成一個新型體育場,只是資金不到位,才一直擱置。 一個學(xué)期的時間,足以把這塊原本破舊的地帶徹底變成荒涼的倉庫。 只是原本半敞開,無人問津的庫門此刻反常地緊閉,上面赫然鎖著一把新鎖。 雷立峰上前晃了晃那把厚重的大縮:“怎么辦?盛哥,我打電話找開鎖匠?” 趙杰明看了一眼廢棄車庫周圍荒草叢生的環(huán)境,心有些慌。 雖然三個人平常玩在一起,但是遇到事情的時候,都習(xí)慣聽傅盛的決定。 傅盛燥地一腳踹上那塊銹跡斑斑的大鐵門,破舊的鐵門發(fā)出巨大的響動。 “打電話找開鎖匠浪費(fèi)時間干什么,打電話叫高夢潔交鑰匙。” 雷立峰臉色微白:“盛哥,你確定嗎?” 傅盛整個人忽然變得暴戾,眼睛里一片猩紅,都不像是平時的他。 雷立峰領(lǐng)悟,忍著心里的一絲痛意:“我去找她?!?/br> 雷立峰跑出去幾步,傅盛冷酷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骸案嬖V她,如果還想繼續(xù)在三中待著,就別想再?;?。” 雷立峰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多問一句。 他非常清楚,傅盛從不會無故地冤枉一個人。 他說是高夢潔做的,那就是她做的。 如果真的是高夢潔做的,那么無論這個女孩曾經(jīng)走近他心里多么深,他都不會再跟她有任何交集。 * 雷立峰走后,傅盛的臉色陰沉得更加可怕。 趙杰明拍了拍傅盛的肩:“盛哥,如果她真的在里面,應(yīng)該也沒事,最多是被嚇一嚇?!?/br> 最多是被嚇一嚇…… 傅盛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郁小夏慘白著巴掌大的小臉,咬著唇,憋著眼淚,不敢哭的樣子,心里面像被人重重地扯了一下,更加覺得每一秒都過得這么慢。 視頻上的小人,抖著雙肩,纖弱得像一只飄搖的柳枝。看不清她的臉,她的神情。但是想象已經(jīng)足夠讓傅盛感受到刀絞一樣疼。 傅盛低沉地咒罵一聲,這種被人扯著心扉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自從十三歲那年,傅遠(yuǎn)懷徹底消失,江曼麗開始變得神經(jīng)質(zhì),他的心流血,自愈,再結(jié)痂,不是早就已經(jīng)強(qiáng)不可催了嗎? 奔跑于坎坷,逆境中涅槃,上了枷鎖的心,已經(jīng)沒有任何鑰匙可以打開。 傅盛環(huán)顧四周,從亂七八糟的雜物堆里面開始翻找。 “盛哥,小心,這里面都是玻璃渣和鐵釘?!?/br> 趙杰明話音剛落,傅盛已經(jīng)被一塊生銹的鋸齒劃破掌心,血水沁出來,他也不管不顧,繼續(xù)在那堆塵堆廢鐵里面翻找。 趙杰明愣住,有那么一刻,他幾乎好像看見了當(dāng)日替王啟雪出頭的那個傅盛。 那天,他也是瘋了一樣要跟王啟雪她爸一同坐牢,死磕到底的偏執(zhí)讓人瞠目。 現(xiàn)在的傅盛,那種倔強(qiáng)的偏執(zhí)比那天更勝一籌。 傅盛終于翻出來一把鐵錘,開始對著那把重鎖狠狠地砸。 他每落一次錘,鋼鐵碰撞之處就迸出火光,然而他卻一次比一次更兇狠,一次比一次更用盡力氣。 火光四溢,金屬碰撞的聲音當(dāng)當(dāng)作響。每一次強(qiáng)大的震動,從傅盛掌心里面就會溢出更多的血液。 趙杰明抖著唇:“盛哥,再等一下雷立峰就回來了。你沒必要這樣?!?/br> 傅盛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他手上起落越來越快,隨著一聲斷喝,那把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