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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任何危險,仍然處于癲瘋小迷妹狀態(tài)方燕燕的郁小夏:==! “郁小夏,我決定了!”方燕燕豪情壯志地單手拍在郁小夏瑟瑟發(fā)抖的肩頭:“如果傅盛跟你表白,jiejie允許你同意?!?/br> 沉寂得能聽見呼吸聲的三秒鐘…… 郁小夏指了指方燕燕身后。 “?。。?!”是方燕燕氣貫長虹的加長音。 加長音過后,方燕燕咧開一個純潔無比的微笑:“我就是給郁小夏做參謀,提點個人意見?!?/br> “你們聊。” “不打擾了?!?/br> 方燕燕宛如腳底生煙。 郁小夏央央地坐回座位,神色淡定: 加油(握拳) 你能撐過去的(握拳) “鋼是在烈火和急劇冷卻里鍛煉出來的,所以才能堅硬和什么也不怕。” ——奧斯特洛夫斯基 郁小夏昨晚睡前讀物。 傅盛拉開座椅坐下。他個子高,這個座位對他來說好像顯得有些擠,每次都要特意把椅子拉開好大的距離才能進去。他以前是單座,最后一排,整個墻角都是他的底盤。現(xiàn)在委身在這個卡在中間的座位,大雙大長腿無處安放,的確有點慘。 “以后這些事情不確定的話,可以直接問我?!?/br> “找她參謀有什么用?!?/br> 傅盛淡淡地撂下兩句話,擰開汽水蓋子,恣意地灌下兩口清涼。 郁小夏,卻在這個沒有風的秋日清晨,凌亂了。 * “好,那這次英語話劇的組織和統(tǒng)籌工作,老師就交給我們新上任的文藝委員,郁小夏同學了?!?/br> 英語課林薇老師的一聲令下,才郁小夏跌落苦海。 身為從M縣題海戰(zhàn)術(shù)中訓練出來的做題勇士郁小夏:英語話劇是什么? 組織怎么組織? 統(tǒng)籌需要干什么? ????? 為什么她是文藝委員? 為什么她是郁小夏? 為什么郁小夏=文藝委員=組織英語話?。?? 哎,終于理解抑郁癥都是怎么被逼出來的了。 “天并不都是藍的,云也并不都是白的,郁小夏生命的花朵也不是永遠都是鮮艷的。因為郁小夏要組織班級英語話劇。” 放學的下課鈴敲響之前,這是郁小夏又想起的奧斯特洛夫斯基的另一句話。 可惜奧斯特洛夫斯基沒告訴她該怎么組織大家排練話劇。 “小夏,話劇表演今天不開始吧?” “小夏,那我們今天放學先走了?!?/br> 已經(jīng)有不少人問過來。 所有的人在十分鐘內(nèi)一哄而散,只有郁小夏,對著空蕩的教室,發(fā)呆。 英語話劇死循環(huán)ing 10086 * 籃球場上,傅盛又進了一個三分籃,神情卻顯得三心二意,漫不經(jīng)心。趙杰明也投過去一個三分籃,又沒中。 “我靠,沒天理?!壁w杰明罵道,狠狠地摔過去一個球,正中雷立峰腦門:“你也歇夠了吧,過來陪盛哥練。他百發(fā)百中,太TM虐心了?!?/br> 趙杰明做了一個吐血受傷的表情,踢了雷立峰一腳。 雷立峰一灘爛泥一樣地坐著沒動,受傷地哭喊:“我不去,跟他絕交了,沒良心的。” “怪盛哥什么,不是你自己寫小情書表白的?” “cao!你也尋老子樂子。” 兩個人掐了一會,雷立峰悲憤地痛喊:“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憑什么最后寫檢查的只有我一個人。” “人家成績好,你嫉妒?” “退步了也算?” “退到年紀前10,你特么也退一個年紀前10的步子看看?” 雷立峰齜著牙尬笑。 這次摸底測驗他也退了,退到年級后一百…他特么再退一次就得被開除重點班了。這也是Mr.陳這么爽快把他調(diào)離郁小夏同桌的原因。 絕不能放這種禍害把他的好苗子給耽誤了! Mr.陳怎么想的雷立峰一清二楚,傅盛怎么想的雷立峰卻摸不透。 “你說,盛哥什么意思?”雷立峰喝了一口水,目光捉狹地看著球場上不停彈跳起躍的傅盛:“搶我小同桌什么意思?” 趙杰明不說話,繼續(xù)看傅盛打球。 靠,沒天理,他看了十個,傅盛就十個球全進了。 “你說,盛哥多久沒這么燥了?” “燥嗎?” “不燥?” 雷立峰和趙杰明同時看向球場,現(xiàn)在就只剩傅盛一個人在那打。快一個小時他停都沒停過,頭發(fā)都汗?jié)窳耍砩系腡恤后背的顏色也深了一大半。 趙杰明被他累得,腳軟腿痛,頭暈眼花。他卻一點也沒有停的意思,不斷地運球,投籃,挑、推、勾、拋、扣,就像明天要打比賽一樣地,魔鬼般練習。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眼神也越來越狠。 隨著最后一球進籃回落,傅盛重重一擊,狠狠甩在籃球上,像是要借此泄去滿肚子的積郁。 “不打了,你倆愛回去就回去吧?!?/br> “盛哥,你還不走啊。” 傅盛頭也不回地,一步步往教室的方向走過去。 死丫頭在磨蹭什么呢,不知道該回家了。 * 郁小夏正在好好地計劃她的話劇籌備,卻被傅盛把東西一股腦地胡亂塞進書包。 看著突然沖進來,不知道又被誰惹了,像炸毛獅子一樣的傅盛,郁小夏也一團火球蹭地躥上來:“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备凳⒗洳欢』亓艘痪洹?/br> 郁小夏的火氣蹭地一下滅到零下攝氏度。 剛才本來是想阻止傅盛那么殘暴地裝她的文具,卻一不小心,踩過界,按在他手背上了。 郁小夏收起小爪子不吭聲,傅盛的臉色更不好看。 “走?!备凳选帐啊玫臅蛴粜∠淖雷由弦蝗?,擲地有聲地說了一個字。 “我還沒弄完?!?/br> “回家再弄?!?/br> “我想在教室?!庇粜∠穆曇舨淮螅瑓s出奇地堅持。 兩個人互不退讓地對視了幾秒,教室里面的空氣幾乎凝結(jié)。 “郁小夏,是誰給你的腦殘勇氣?” “我想在教室。” 他低斥一聲:“sh-it!”然后卻也在位置上坐下來,抽出月測試卷,暴躁地卷成扇子狀扇火降溫。 “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回家。我自己坐公交車可以回去?!?/br> “你豬啊,就知道吃?!?/br> 郁小夏默默地坐下來,從書包里重新掏出筆記本。 傅盛的呼吸聲音很重,過了好久,郁小夏還是能夠聽見他重重的喘息聲。 悶氣生得夠久的,真行。 她做錯了什么呀,又沒有人讓他留在教室。 傅盛坐在那里,狠命地扇著試卷,勁猛的風夾著他心里的火氣與身上薄荷味一股股地沖郁小夏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