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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那么冷淡。她奇怪地看著他的眼睛,但他立刻就閉上了眼。楊紅娟轉(zhuǎn)回眼,收回手,把手放在自己腿上。原來他只是在閉目養(yǎng)神,那收音機只好繼續(xù)開著了。 “你睡著也沒關(guān)系,如果前面的車子動了,我叫醒你?!逼毯螅瑮罴t娟說。此刻她完全是以執(zhí)飛時對乘客的態(tài)度來對待袁飛的。長吉選最美微笑乘務員時他給她改了分,這次她的臉受了傷他也幫了她,他又說了他沒故意針對她,她這次信了。 袁飛閉著眼睛沒有回應。楊紅娟也不再多說,安靜地坐在座椅上,猶如在飛機上執(zhí)飛時那樣,不打擾乘客。 袁飛閉著眼睛聽財經(jīng)報道,但他卻走了一下神,剛才阻止她關(guān)收音機時他握住她的手,那只手卻異常的冰涼,明明他已經(jīng)開了空調(diào)。她的體質(zhì)真是大不如從前。就像之前在巴黎,淋一點雨就感冒了;就像剛才在風雨中站了一會兒就連連噴嚏。不過,她的外套里面卻穿的是一條裙子,兩條腿穿的是薄薄的黑絲襪。 “車子動了?!痹w正想著的時候,楊紅娟的聲音傳來。他緩緩睜開眼。從前擋風玻璃看出去,只見前方的車子一輛接著一輛緩緩挪動,一個一個紅色的車燈跟著前進。袁飛開動車子,緊跟著行駛。 經(jīng)過了十幾分鐘的緩慢行駛后,堵車的狀況減輕,車子的速度提了起來。 “把我放在能打車的地方就好了?!睏罴t娟說。 袁飛看著來回擺動的雨刮,沒出聲。片刻后,袁飛的車子開到了楊紅娟住的公寓附近的超市。 “住哪里?”袁飛問。他在超市遇見過她,猜測她就住附近,但不知具體是哪里。 楊紅娟道:“到這里就好了?!闭f完,她轉(zhuǎn)身開門。車門鎖著,她又轉(zhuǎn)頭看袁飛。 袁飛伸手按了一下車門側(cè)邊的按鈕,解了鎖。她要在這里下,他也不攔著。 楊紅娟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車窗緩緩降下,袁飛輕咳一聲,楊紅娟轉(zhuǎn)頭看向他。 “年紀大了就別像小姑娘那樣穿?!?/br> 楊紅娟轉(zhuǎn)頭就聽到袁飛輕飄飄地這么說了一句。袁飛一說完就將車窗升了上去,發(fā)動車子疾馳離開。 楊紅娟睜大眼睛瞪著袁飛的車子,年紀大了?他竟然說她年紀大了!而她只瞪了一秒,那輛黑色的豪華小車就鉆進了夜色中的雨幕,她再也看不見了。氣死了!她還不到三十,年紀哪里大了?他比她大幾個月,他才是年紀大了!楊紅娟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冒著雨往公寓跑。 * 翌日,楊紅娟傷好后執(zhí)飛。這次飛行預計十四個小時二十分鐘,雙機組。楊紅娟所在的機組負責前七個小時的飛行,后半程的七個小時則由另一個機組負責。同組的有個乘務員和楊紅娟一起飛過,叫劉雯。開飛行前準備會議時兩人互相點了頭致意。 廖強在楊紅娟執(zhí)飛的這架飛機上,但楊紅娟依然沒認出廖強。她在機艙門口像迎接其他乘客一樣對他微微笑,說著標準的普通話和一口流利的英語,還熱情地給他引座,全然是對一個陌生人的態(tài)度。此時廖強坐在頭等艙座位上認真地觀察楊紅娟。他好奇楊紅娟到底變成什么樣了。 楊紅娟拿著菜譜給頭等艙乘客點酒水。她輕聲細語,動作輕緩,穿著一雙高跟鞋,但走路時一點兒聲音都沒發(fā)出來,有乘客不停地問問題她都笑著溫柔解答。這個空中乘務員她好像做得很得心應手。她詢問他要什么時,他要了一瓶香檳。 楊紅娟記下他要什么后,腳步一轉(zhuǎn),朝他的鄰座走。她彎腰笑著詢問:“女士,您需要什么……”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位女乘客打斷:“乘務員,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很難聞,有一股廉價香水的味道,讓我覺得很難受?!?/br> 楊紅娟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乘客,像這種直接說出讓人難堪的話的成了她也遇到過不少。 楊紅娟面色鎮(zhèn)定,微微一笑,:“女士,我沒用香水。” “沒用?但你一過來我就聞到了啊。這位先生,你聞到?jīng)]有?”那位女乘客轉(zhuǎn)頭對不遠處的廖強說。 楊紅娟轉(zhuǎn)頭看向廖強。 廖強仔細聞了聞,實話實說地道:“還真有一股廉價香水的味道?!?/br> 楊紅娟覺得奇怪,她抬起手臂聞了聞,手臂上果然有香水味,那香水味有一點點刺鼻。她一下子皺了眉。她執(zhí)飛時從來不用香水的,身上怎么會有香水味?即使她不小心碰到了這樣的香水,那她又是在哪里碰到的呢? “這個實在是讓我太難受了?!蹦俏慌丝驼f。 楊紅娟立即道歉:“非常抱歉,女士,請稍等,我立即處理一下?!?/br> 廖強看著楊紅娟,心里好笑,楊紅娟為了錢和袁飛分手,現(xiàn)在也用這么廉價的香水。 不出意外的,楊紅娟被投訴香水太難聞。 飛機到達目的地機場后,廖強立即把這個事當笑話給袁飛說了。 “楊紅娟被頭等艙的一位乘客投訴用的香水太難聞,讓人難受。這實在太好笑了,我之前都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投訴。” 這個時候袁飛剛剛蔥vip候機室出來,走專用通道去登機,他去另一個國家出差。聽到廖強的話,他一下子回想起了楊紅娟常用的香水,帶一股淡淡的暖香玉的味道,很好聞。 “你說好不好笑?”廖強問。 “她執(zhí)飛時不用香水。”袁飛說。 “你怎么知道?” 第64章 袁飛握著手機,腳步一頓,語氣淡淡道:“這不重要。” 廖強擠了一下眉毛,怎么不重要了?他可好奇得很。他又說道:“那么,楊紅娟這次怎么用香水了?我剛剛在飛機上可是聞到了的確有一點點氣味?!?/br> “很明顯她只是碰過那種香水或者和用那種香水的人親密接觸過?!痹w說。 廖強若有所思地道:“那這么說,楊紅娟因為這樣而被投訴實在是有點兒冤了?” 袁飛沒接話,而是說:“掛了。我沒閑情逸致聽這種事。” 廖強聽到手機里的“嘟嘟嘟”聲,扯了扯嘴角。他把手機放進褲兜里,往機場出口走。后面?zhèn)鱽怼暗诺诺拧钡母吒曇?,他轉(zhuǎn)頭一看,一隊穿著藍色制服的乘務員拉著各自的箱子,步調(diào)一致地走來。哦,不全是藍色制服,他看到楊紅娟了,她穿的藍紫色制服,是那一隊人里面最顯眼的。此刻她不像在飛機上那樣微笑著,而是沉著臉。當然他知道原因。 如果真如袁飛所說的那樣,楊紅娟因為碰到過那種香水或者和用那種香水的人親密接觸過才沾上了那種氣味,而后卻被投訴氣味難聞讓人難受,那就真的有點兒冤了。如果她不是因為錢而和袁飛分手,他倒是有些同情她了。 廖強站在那里,一時沒有走。楊紅娟一行人漸漸地走得近了,在和他相隔兩步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