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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緒飛得很遠,但想著想著他立即就皺了眉頭。 他打住思緒,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恢復(fù)平靜的昏暗的客艙。轉(zhuǎn)頭時,看到她靠坐在椅子上的身影。 客艙里的溫度有點低,乘務(wù)長親自給他送來了頭等艙的軟毛毯。他低聲說了謝謝,轉(zhuǎn)手將毛毯扔在楊紅娟身上。 楊紅娟自然是沒睡著的。她睜眼看到身上的毛毯,她當然知道這是頭等艙才有的毛毯。她還給他:“最尊貴的白金卡爺爺用的,我不敢用?!?/br> 袁飛沒接毛毯,他解開安全帶,起身離座。 楊紅娟怕冷,但還是沒用這毛毯。她將毛毯放在袁飛的座位上。袁飛回到座位時,看到座位上的毛毯沒說什么。他一臉冷漠的坐下。 晚上九點半,飛機即將著陸。 楊紅娟拿出鏡子照了照,然后拿出一支口紅,緩緩?fù)恐齑健?/br> “大晚上的涂口紅,還要去見男人?”袁飛瞇了瞇眼。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略微修了一下細節(jié),但不看也不影響。 第69章 楊紅娟依然看著鏡子涂口紅,說話時因為微張著唇所以聲音含含糊糊:“對呀,袁先生又有什么高見嗎?” 袁飛一副早就料到了的樣子。在各種男人之間游走的女人他見得多了,對這樣的女人他從來就極其厭惡。他看著楊紅冷嗤了一聲,卻沒說話。 楊紅娟不在乎他怎么看她,她熟練地涂著口紅。口紅涂完后,她對著鏡子抿了一下唇,發(fā)出輕微的“?!甭暎缓笥侄嗽斄艘幌络R子里面的人,滿意地收了口紅和鏡子。收好后,她轉(zhuǎn)頭瞥了一眼袁飛,袁飛的目光在她唇上停留了一秒,轉(zhuǎn)開眼。她的唇生得好,再涂上酒紅色的口紅,烈焰紅唇,微微張著,極其妖嬈性感,像是會勾人的狐貍精。也難怪她會受到無數(shù)男人的追捧,身邊不缺男人。袁飛的眸色越來越冷。 楊紅娟打開了遮光板看了一眼外面,外面是黑夜,只能看到機翼上亮了燈,其他什么也看不見。于是她又拉上了遮光板。 羅雅來對袁飛說飛機很快就會下降了,問他還需不需要吃點兒或者喝點兒東西。袁飛淡聲道:“不?!?/br> 羅雅微微一笑,離開。但楊紅娟看得出來羅雅還是擔驚受怕。她看向袁飛,說:“你會投訴她嗎?” 袁飛卻道:“你和她有過節(jié)?” 楊紅娟哼了一聲:“看不慣她?!?/br> “你以為別人看得慣你?” 楊紅娟坦然道:“哦,那就是互相看不慣。所以我想知道你會投訴她嗎?” “不會?!?/br> 楊紅娟撇了一下嘴。想當初她執(zhí)飛遇見他,乘務(wù)長問他她的工作做得怎么樣,他故意說“一般”,害得她現(xiàn)在都無法晉升考?,F(xiàn)在他卻大發(fā)慈悲,連那羅雅忽略他,搞錯了升艙對象他都不投訴。如果投訴,羅雅是肯定會被扣分,并被停飛的。兩年內(nèi)有停飛記錄的乘務(wù)員自然也是不能晉升的。 “你真仁慈?!睏罴t娟說。然后補充一句,“看上她了?” 袁飛冷冷地掃了楊紅娟一眼,沒搭理她。 飛機就快下降了,腳受了傷的乘務(wù)長還親自來告訴袁飛海城地面的天氣信息:“目前海城地面溫度8攝氏度,風力4級。天氣寒冷,袁先生請注意保暖?!?/br> 楊紅娟將臉轉(zhuǎn)到一邊,拉開遮光板看向外面黑漆漆的夜。 袁飛聽完后,說了聲謝謝,乘務(wù)長微笑著離開。 幾分鐘后,客艙廣播響起,飛機大約還有二十分鐘到達海城機場,飛機開始下降,客艙服務(wù)停止。 飛機下降時有輕微的失重感,但這相比于之前飛機劇烈顛簸時的失重感就可以忽略不計了。二十分鐘后,飛機降落在北城機場,緩緩滑行后,飛機平穩(wěn)地停在停機坪上。機組事先和地面溝通過飛機上有受傷人員,因此飛機一停穩(wěn)就有救護車將受傷的人率先帶下飛機。其他的乘客也陸陸續(xù)續(xù)下了飛機。楊紅娟走在袁飛后面,乘務(wù)組人員站在機艙門口歡送。楊紅娟經(jīng)過她們時,乘務(wù)長向楊紅娟道了謝,她聽說了飛機劇烈顛簸時楊紅娟給了乘客們指導(dǎo)。楊紅娟說了句不用謝就下了飛機。雖然她沒有執(zhí)飛,但作為空乘,遇險時是本能反應(yīng)。 下了飛機,楊紅娟就開始打電話。走在她前面幾步的袁飛聽到她笑著說:“我到了,你到了嗎?” 袁飛快步走開,和楊紅娟一前一后分散在人群中。打完電話后,楊紅娟再次抬眼時,周圍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她也沒看見袁飛。楊紅娟去取了行李,然后拉著行李箱去出租車上下客的地方等出租車。大概是她走得慢,和她一個班機的乘客早已離開,要打車的已經(jīng)打車走了,打車點就她一個人,出租車也少。 “真冷,現(xiàn)在的溫度哪有8度?”一陣風吹來,楊紅娟感覺冷極了。她用圍巾把自己的口鼻遮得嚴嚴實實的,雙手插在大衣里,跺了一下腳,朝來車的方向張望。一輛出租車都沒有,連私家車都少。 迎風的時候特別冷,楊紅娟收回目光,微微低了低頭。 “接你的男人呢?” 一個聲音忽然傳來。楊紅娟轉(zhuǎn)頭,看見了袁飛,他竟然走在她后面。 楊紅娟轉(zhuǎn)開眼,跺自己的腳。 見她不說話,袁飛猜測道:“被人爽約了?” 楊紅娟依然沒說話。他跺腳的時候,圍巾一松,露出了她的唇。 袁飛看著她紅艷艷的唇,扯了扯嘴角,似在笑,又似在嘲諷。“你這口紅算是白涂了。” 一股冷風灌進楊紅娟的鼻子里,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然后,她牽起圍巾,又把口鼻遮住。 袁飛看著她上身捂得嚴實,下面卻穿的是薄薄的黑絲襪,她不是第一次這么穿了,活該會冷。 楊紅娟說:“沒有白涂啊,我自己也喜歡。” 袁飛嗤笑一聲,沒再說什么。 兩個人站在那里等車,幾句話過后就沒怎么說話了。袁飛冷淡,雖然他救了她,但楊紅娟和他說不上話,因此兩個人之間只有沉默和冷空氣。 楊紅娟的手機又響了,她摸出手機接起來,聽到電話里的話后她驚喜地笑起來:“你來接我了?不是臨時有事嗎?好的,我知道了。我在打出租車的地方等你?!?/br> 袁飛聽到了是男人的聲音。 不一會兒,一輛白色小車停在了對面。車窗降下,一個年輕男人探出頭,向楊紅娟揮手。 楊紅娟也向那個男人揮手,嘴里還高興地喊:“我在這兒?!?/br> 喊完后,楊紅娟轉(zhuǎn)頭笑著對袁飛說:“我要先走一步了,總之今天非常感謝你?!?/br> 袁飛看著她,她的眼里都是驚喜。他淡淡道:“我說過你不必記在心上。” 楊紅娟轉(zhuǎn)身,朝對面走。 一輛黑色的車子在這時駛來,楊紅娟一心往對面走,沒注意。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