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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么人把他當(dāng)做前輩來看,有人傳的阿爹和晚師叔那些事,顧云夢當(dāng)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來是晚師叔對他也不錯,二來是他覺得這不過是伯牙子期而已,同門都有些小題大做了。特別是顧長夏因為體弱,一年來大約有□□個月要臥病在床,步伐虛浮,說難聽些,就是風(fēng)吹就倒的羸弱感。若是因為唐門危難,顧長夏不得不擔(dān)起大梁,也不可能使他身子一下轉(zhuǎn)好。雖然作為兒子看著非常高興,只是從他入中原以來,這一路上的事情都在明確地告訴他——也許那一日與父親分別,即是對過去的永別。他曾擁有的慈愛的父親,嚴(yán)厲的師叔,愛抓翹課的掌門,引以為豪的蜀中唐門——全都離他遠(yuǎn)去了,而這之下的黑暗,他不愿去想,又不得不面對。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或許……還有琴白?雖然顧長夏說的話確實難聽了一些,琴白也不打算同他計較這些有的沒的,倒是幽冥淵水下的漩渦引起了他的興趣。這漩渦在水下轉(zhuǎn)成一道水幕,隔開了幽冥淵內(nèi)湖與外湖,大約是以此為封印,做得精巧至極,十分不易被察覺。哪知顧云夢突然低呼了一聲痛,暈了過去。琴白一把把顧云夢打橫抱起,顧長夏也顧不得鬧氣,不知用了什么法術(shù),他們在水中如御風(fēng)一般轉(zhuǎn)瞬之間到了密室之內(nèi)。將顧云夢安置在偏房里之后,兩人才緩一口氣。琴白想起這場景似曾相識,當(dāng)初唐晚和他也是有過這么一出。琴白心底一聲苦笑,抬眼看了顧長夏一眼。那人倒是非常坦蕩:“想必仙尊看得明白,我非凡人,更非善類?!?/br>琴白眉毛一挑:“所以你便懶得裝了?”“一眼便能識破的事,裝它有什么意思?”顧長夏笑道,“既然仙尊也有興趣,不如借一步說話,免得擾到小夢休息?!?/br>琴白聽得他喊小夢,心里的不屑再也裝不住,直接冷哼一聲抬腿往外走。顧長夏藏著掖著他的得意,嘴角還是掛出了弧度,仿佛偷了腥的貓一般,在后面緊緊跟上。雖然是琴白走在前面,但還是由顧長夏挑了間屋子。畢竟琴白若真是能讓神機(jī)山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而以顧長夏的反應(yīng)來看,他恐怕是對整個唐門的人都有所隱瞞,因此這兩人講起來,說不定還是一根繩上的蚱蜢。琴白心里清楚,他來到唐門以后,法術(shù)或多或少受到了些制約。首先從天樞堂便能窺得其中貓膩,若不是有人故意對他布下什么陣法,就只能說是唐門本身靈機(jī)百變,是玄歌老祖的精巧之處了。可是若單單是數(shù)百年前的設(shè)計,恐怕也不能設(shè)計如此。況且,唐承影似乎并沒有受到這般約束,琴白心里是有些急的,但他不好掛在面上,以免自亂陣腳。顧長夏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就自顧自倒水喝起來了。琴白心里本就為了法術(shù)受制的事大有不痛快,這時候顧云夢不在了,他當(dāng)然放開來說了:“你都不知道給客人倒一杯嗎?”顧長夏反瞪他一眼:“你沒有手嗎?還是腿瘸了?”琴白被他頂了一句,哼了一聲,算是心里讓了顧長夏這后輩一招了。“哎喲,我倒是忘了?!鳖欓L夏幸災(zāi)樂禍地說,“仙尊的殘魂還沒有集齊,雖然沒有缺胳膊少腿兒,也算是殘障人士了,還是我來吧。”說完給琴白倒了一杯茶。琴白被戳了短處,倒是比剛剛要冷靜點:“你是如何得知的?”他和顧長夏素未平生,唯二知道此事的顧云夢與周六,一個尚在昏迷,另一個更是沒有跟來蜀中。顧長夏說:“仙尊不妨猜一猜?”是趙四九?琴白腦里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是房梁上那個紅衣少年??墒勤w四九言談之間并沒有提及此事;又或者是方宇清,但是那臭道士神經(jīng)不太正常,像是記不得之前的事情了。顧長夏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板著臉的琴白:“還是讓我來為仙尊揭曉這個答案吧?”說罷,他輕輕揭開了臉上的那張面具。☆、03030唐承影和唐晚兩人說完那一通話之后,當(dāng)然是繼續(xù)往前趕路了。唐晚是慰藉了不少,但苦了唐承影,想起那些糟心事來,面上血色褪盡,人看起來搖搖欲墜。唐家堡四處衰敗,曾經(jīng)漫山遍野的蒲公英,也只剩下枯草累累。所行之處除了腳步踏在草上的沙沙聲,再聽不到任何聲音。唐承影記得唐玄歌初到唐門時,這地也是如此凄涼,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心里想著,更是觸景生情,腳下步子越發(fā)急躁,似乎逃離這里是唯一的出路。唐晚也看出來唐承影的不適,只是他心頭有塊石頭壓著,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向唐承影坦白:“前輩,我還有一事,想向您求教。”唐承影心想今天是倒了哪門子的血霉,他真的不想再聽唐晚求什么教了。但是唐門是唐玄歌的心血,也……算是他自己的心血,無論如何也沒法拒絕,只得勉強(qiáng)答應(yīng):“且說吧。”唐承影心煩意亂,也不在意腳下走的路越來越窄,比起剛剛荒無人煙,這兒更是寸草不生,這時候唐晚回過神來:“此事還要稍后再說,此處有些怪異?!?/br>唐承影白了一眼唐晚,嗤之以鼻,想繼續(xù)往前走,才發(fā)現(xiàn)突然邁不開步伐了。天地被突如其來的濃墨包圍,未等到他回頭,唐晚似乎就要化作殘影消失在這濃墨之中。可他已經(jīng)無暇顧及唐晚,自己的靈識重得很,好像馬上就要昏睡過去……正當(dāng)唐承影懷疑自己要被人強(qiáng)行收進(jìn)寶器之中,不知從哪兒來了一只大手,直捏著他的后頸,力大無窮,像是要把他的脖子也一并捏碎一般。唐承影從未經(jīng)受如此之痛,整張臉都皺得扭曲了,咬緊了牙關(guān)才沒有漏出聲音。但偏偏又有一個聲音在逼他:“痛苦吧,痛苦的話,盡情喊出來就好了;絕望吧,絕望的話,放棄就好了;你還有什么好堅持的?你為了一個根本不記得你的人在白白痛苦,白白絕望,白白浪費時間,虛耗壽元?可笑!”這人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唐玄歌走過兩次登仙路,第一次落入凡人界已是仙體,因此唐承影也能算是半仙,雖然維系小世界花了不少靈力,但是近來有琴白玉墜的加持,早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唐承影聽到這人的聲音便覺得沒那么痛了,他是器靈,本身沒有rou體可言,痛這種東西,只能是源于唐玄歌的記憶,或者——幻象。如今他能深切感到痛之切,正恰恰說明了眼前一切皆是幻象罷了。這敵手來路不俗,逼得唐承影發(fā)聲之后,便能輕易把他捉進(jìn)寶器內(nèi)煉化,恐怕圖的也是他的半仙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