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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夜色中,我回頭看向伊爾迷,他站在原地等我。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哦?!?/br>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莫名的,我鼻腔一酸,也想哭了。一旁看戲的西索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語帶三分笑地說道:“今夜還真是多謝款待~” 我吸了吸鼻子,看著只有他在笑的男人,遷怒道:“你到底來干什么的?!?/br> “好兇~沒有解開難題不要向我撒氣呀,不過,以后要是又想起了什么,歡迎來找我玩~” 伊爾迷默默地沖西索散發(fā)出快滾的壓迫力,這欠揍的家伙終于離開了。 現(xiàn)在只剩下我和伊爾迷,被這樣一鬧,我感到心神不寧的,完全靜不下來。我要在這樣混亂的狀態(tài)下和伊爾迷訂婚么? “伊爾迷,我覺得我們兩……” “嗯?” 明明只有一個單音節(jié),但此時伊爾迷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令人戰(zhàn)栗。我并不在力量上對他感到畏懼,卻總會被他的氣勢所壓,這種敬畏的心理讓我自動弱了幾分。 “你想說什么?!?/br> “我,我真的能和你訂婚么,我現(xiàn)在很懷疑?!?/br> “不用懷疑,一直都是你?!?/br> “唉?” “你是我的,海蒂。” 維持著這樣迷茫不定的心情,我跟著伊爾迷回了家。 那一晚伊爾迷和奇犽發(fā)生的爭斗似乎沒有被基裘他們知曉,但我覺得杰諾爺爺應(yīng)該是知道的。他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幾分不確定性,可老人家沒想過要插手,總是背著雙手在山頭溜達(dá)。 這讓我想找他聊聊的機(jī)會都沒有,因?yàn)榻苤Z爺爺一看到我想和他問什么,就會干脆利落地避開。 后來伊爾迷似乎看出了這一點(diǎn),他特意對我說,我們之間的事不要驚擾到爺爺。我雖然覺得苦悶,也還是答應(yīng)了。我偶爾會在夜里驚醒,夢到過兩次奇犽,還有伊爾迷。 夢里全是我們廝殺起來的畫面,沒有言語,卻震撼心扉。結(jié)局不是這個死了,就是那個殘了,簡直讓人折壽。看出來我的異常,破天荒的,伊爾迷晚上來陪我睡。 他是真的神了,孤男寡女同床共枕,居然一點(diǎn)異樣心思都沒有。他一向禁欲,不做這些倒也想得通,但我沒歪心思就不太正常,只是覺得他在身邊陪著能安心一些。想來想去,對于自己沒有趁機(jī)推了伊爾迷的行為,我總結(jié)為我佛了。 直到訂婚前,伊爾迷都沒有出去做任務(wù),而是全心全意陪著我。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我那無緣無故的焦灼感,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慢慢地不做噩夢了。 奇犽落寞離去的背影一直是哽在我心頭的刺,想一次痛一次。我對伊爾迷說過自己的困境,他只是安撫著我,說這是因?yàn)槲野褜Ψ疆?dāng)做很要好的朋友。 是的吧,作為嶄新的海蒂,奇犽畢竟是我第一個結(jié)識的朋友。 好朋友吵架,難免會難過,等時間久了,他會回來的。 轉(zhuǎn)眼,就到了下月一號,我和伊爾迷順利地訂婚了。訂婚儀式很簡單,在主屋外的花園舉行的,沒有邀請外人。揍敵客家除了奇犽和亞露嘉都到齊了,就連在外面浪的柯特也抽空回來了。 柯特很乖順,會禮貌地喊我大嫂,不像糜稽,還一口一個海蒂地叫著。這孩子的眼睛像奇犽,望著那雙靈動的貓眼,會讓我想起他。 不過柯特沒有在家待多久,隔天又離開了。 伊爾迷送我的戒指比較低調(diào),整個戒指就是一個簡單的圓形,中間鑲嵌了一圈碎鉆。我舉著左手打量著無名指上的婚戒,不禁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 還是挺好看的嘛,雖然沒有我送的心之鉆戒奢華大氣。 夜里換上睡衣準(zhǔn)備入睡,我還期待著伊爾迷過來陪床,結(jié)果直到十點(diǎn)多他都沒出現(xiàn)。我跑去他房間敲門,他打開門,看著我。 “什么事?!?/br> 不,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吧,為什么忽然又分房睡了!我坦率地將自己的疑問表達(dá)出來,伊爾迷腦袋一歪,很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你已經(jīng)不做噩夢了,還需要我陪著么?!?/br> 我露出驚訝的神情,“這算什么啊,我們不是訂婚了么,睡在一起還需要理由?” “如果你想和我睡的話……” “不用了!” 我不要面子的??!賭氣地轉(zhuǎn)身離開,恨不得把婚戒摘下來砸他一臉。 沒有回到自己房間,我在偌大空曠的走廊里散起步來,于是遇上了在廚房里搬食物的肥宅一只。 “看什么看?!泵踊χ蠖瞧ぃD難地?fù)Пе鴿M懷的食物。 “分我一半吃?!蔽疑焓钟懸?。 “不給,滾蛋?!?/br> 肥宅冷酷拒絕,對大嫂太沒有敬畏之心了,我冷笑一聲,毫無愧疚地鎮(zhèn)壓這個便宜二弟。 糜稽氣的牙癢癢又無可奈何,崩潰地喊著為什么伊爾迷不來把我拖回去。還在咬牙切齒的他想到了什么,打量著我,說道:“你是不是和大哥吵架了?!?/br> “沒有,只是分房睡而已。” “普通人光是交往就會啪啪啪了,你倆該不會從來沒有過吧?!?/br> “……” “哇,雖然大哥是個木頭樁子、冰塊疙瘩,但我覺得他是那種該上的時候絕對不會含糊的類型。難道是,他對你這半人半蟻的身體提不起興趣?” 我將可樂一口氣喝完,捏扁了空罐,聽到了這罐子發(fā)出的呻|吟,糜稽在我的注視下抖了抖滿身肥rou。 “我多嘴了,大哥既然會想和你結(jié)婚,那一定是喜歡的??瓤龋@些就讓給你了,我就拿一包薯?xiàng)l。” 選了一包最大的薯?xiàng)l,糜稽快步跑出廚房。 我將滿地狼藉收拾了,又去廊道上轉(zhuǎn)悠,還想著出去溜達(dá),卻停在了一扇房門前。 這,好像是奇犽曾經(jīng)的房間。不,我不在意他,我更關(guān)心伊爾迷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樣告誡著自己,我拔腿離開,也就是這一刻,闖入腦海的記憶蠻不講理地鋪展開來。我沒有拒絕的余地,就這樣想起了一些關(guān)于這間房間的回憶。 第一次接受電擊訓(xùn)練,痛哭的奇犽縮在房里不出來。我拿著巧克力糖球去安慰,那時,他才三歲多吧。 [吃顆巧克力糖球就不會那么痛了哦。] 我為什么對他笑的那樣開心,還要那樣全心全意地去哄他,只要他哭,我就忍不了。 回憶戛然而止,定格在他幼時吃著糖球露出笑容的剎那。 我望著這扇門,內(nèi)心翻涌起細(xì)微的情緒,忍不住伸手觸摸雕刻著花紋的門板,感受著掌心下的細(xì)膩紋理。 忽然,就很想見奇犽。我跑回房間拿出手機(jī),看著那個一次都沒有撥打過的號碼,摁下了撥通。 冰冷的機(jī)械女音提示我用戶關(guān)機(jī)了,不管我撥打幾次都一樣。反復(fù)聽著提示音,那股涌現(xiàn)出來的沖動逐漸冷卻,我恍惚回神,只想給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