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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這樣的含義在其中,他有些驚訝的看著晏安,想說些什么,卻又不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似乎也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清行子是個封建迷信的道士,他給孩子起名字的時候,定然是滿懷期望欣喜的……店小二適時將飯菜端上來,晏安身形不動,只道:“吃吧?!?/br>“晏樓主不吃?”請客的人不動筷,林天貺也不好意思動筷。晏安搖了搖頭:“我已辟谷多年?!?/br>原來還真有人能夠不吃飯,只做做光合作用就能飽肚子。林天貺了然的點點頭,不再和他客氣。晏安見他動筷,便閉目養(yǎng)神不再說話,直到林天貺擱筷,他才睜開眼道:“你現(xiàn)在可入住了紫云樓?”“萬經(jīng)理之前給我安排了宿舍?!?/br>“我需要一個助理,之后你就搬來十七樓?!标贪裁畹?,“工作交接回去就辦。”林天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晏安又說:“我身邊的工作不比后勤部清閑,你要做好準備?!币娝呀?jīng)做了決定,林天貺只好點頭應(yīng)是。吃過飯,晏安又帶林天貺去瞧了修士們的夜市,逛盡興了才回返紫云樓。地球還是深夜時分,天上孤零零地懸著一輪冷月。晏安將林天貺直接帶到了宿舍門口,說:“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搬來十七樓。”“哦。”林天貺點頭。晏安見他乖順,滿意的轉(zhuǎn)身離去。林天貺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這人穿著寬袍廣袖走在這樣現(xiàn)代的建筑里,也毫不突兀。在別的世界走了一圈的興奮勁和新鮮感還沒褪去,林天貺現(xiàn)在可謂是毫無睡意。他剛一進門,就看見考卷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整齊擺放在宿舍的茶幾上,在試卷的旁邊還放著一支毛筆。他拿起筆看了看,黑色的筆桿上有一些隱約的紋路,和考生們黑色道袍上的紋路頗為相似,他猜測這支筆估計是批卷專用筆。工具都已經(jīng)備齊,他干脆就批改起試卷來。修真界的考卷宛如一本笑話大全,林天貺邊改邊樂,一眨眼天邊就泛了白。他帶來宿舍的東西并不多,加上昨晚事發(fā)突然,還有許多東西都在行李箱里沒有拿出來?;硕虝旱臅r間把東西整理裝箱后,又改了一會兒試卷,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才拎著箱子去了十七樓。中天紫云樓的十七樓是一個頗為神秘的區(qū)域。它和十八樓的人事部一起,把電梯隔絕在外,其他員工無事也不會往上跑,兩層樓就像一個獨立于外的世界。林天貺之前上來找人事部時,曾偷窺過十七樓。知道十七樓的靈氣之盛是全樓之最。原本他還以為這會是一個辦公室與休息區(qū)的結(jié)合,卻沒想到整層樓都是晏安一個人的宿舍。林天貺到的時候晏安并不在,門口只有一個六七歲的小道童。小道童頭上用紅線扎著一對丸子頭,身著一身藍色道袍,腰上配著一柄小巧的木劍,正肅著一張玉雪可愛的小臉站在門前等候。見林天貺來了,規(guī)規(guī)矩矩地雙手抱拳見了個禮,聲音清脆:“林師兄好,真人讓我在此等候師兄?!?/br>“師弟好?!绷痔熨L學(xué)著他見禮,然后問道:“樓主不在嗎?”小道童皺著臉糾結(jié)了一下稱呼問題,最后還是先將林天貺迎進屋后,才道:“真人有事不在家,但在離開之前已將林師兄的屋子安排好了?!?/br>他小小的一個,身高還不足林天貺的腰,一張包子臉偏要做出一副嚴肅正經(jīng)的樣子,看得林天貺抓心撓肺的想要逗他。小道童完全沒察覺到他林師兄的小心思,直接帶著他去客房安頓:“真人說他生活上并無何忌諱,只讓師兄隨意就好?!?/br>林天貺放下行李箱,學(xué)著小道童的樣子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多謝師弟。”小道童也冷淡地朝他點了點頭:“既然林師兄都知道了,那我就告辭了?!闭f完他也不等林天貺回話,一溜煙兒的跑了。林天貺在紫云樓任職的這一個月,遇見的大人人人幼稚自來熟,偏偏小孩兒卻端出了嚴肅正經(jīng)的模樣。林天貺在心里腹誹:這大概就是特性。每一個接觸過的修士,本質(zhì)上都任性又自我。趕在上班時間之前將東西整理完畢,回了后勤部林天貺第一時間找到萬經(jīng)理,想要歸還宿舍的鑰匙。結(jié)果萬經(jīng)理還是第一次見面那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腦屏幕,有氣無力地說:“等你離職的時候再還我,現(xiàn)在去工作?!?/br>說是工作,但后勤部一貫清閑,林天貺閑來無事就決定繼續(xù)批改修真界的考卷。他上十七樓拿了考卷就下樓回了辦公室。晏安不在,他總覺得自己擅自進入別人的生活區(qū)域并不太好。晏安并沒離開太長時間,當天下班的時候,他就回來了。那時候林天貺正拎著一沓批改好的試卷回屋,一進屋就看見晏安坐在客廳,茶幾上放著一顆殘缺的珠子,正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見林天貺回來,晏安沉默地朝他點頭示意。林天貺猶豫片刻,才走過去講試卷遞給他:“已經(jīng)都改完了,還有一些在我房間?!?/br>晏安隨意翻看了一番,隨手將試卷收好,示意林天貺坐下說話。他定定地審視了林天貺半晌,才道:“你將你的功法運行一遍。”林天貺不明所以,但仍舊依照晏安的意思盤腿而坐,將清行子教給他的功法運行起來。待到林天貺運轉(zhuǎn)完一個小周天,晏安才又道:“此前見到清行就有所疑惑,現(xiàn)下見你運轉(zhuǎn)便有了答案。你修行的好似我派功法?!?/br>“好似?”晏安淡定地說:“世上練氣法雖大多相似,但也各有不同。我派練氣法由上古功法修改而來,我雖已千年未曾修習(xí),但卻不至于到了見到都認不出的地步?!?/br>那你還說好似……林天貺按下吐槽的心,問:“您的師門……在地球有道統(tǒng)?”這次晏安猶豫了片刻,才答:“或許?!?/br>“……或許?”“我派諸多同門均是靜不下來的性子?!标贪灿行┻t疑,“……我也曾走遍了三千世界。具體在哪處留下過練氣法,我并不太清楚?!?/br>“原來如此……”林天貺覺得,不管修真界的修士們看起來有多靠譜,總體來說,他們其實都并不太靠譜。“你既修習(xí)我派功法,就當是我派弟子。”晏安溫和地說,“我有義務(wù)護你周全。你現(xiàn)在修為低微,就先在此處修行。待到修為有所精進,再想其他?!?/br>“那我?guī)煾福俊绷痔熨L急道。“你一身功法承他所學(xué),他也當是我派弟子,我自會護著?!?/br>林天貺忱摯道謝:“多謝樓主?!?/br>晏安看著他,突然問:“你叫他師父,又修我派功法,難道不該叫我一聲師尊?”“您都沒辦法確定我是不是修的您的道統(tǒng)……”“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