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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師尊,你以前有個小徒弟???”“天貺,過來坐。”晏安指了指身邊的沙發(fā)。林天貺走過去依言坐下,他有些忐忑地看著晏安,卻聽晏安說,“你來樓里兩年的時間,還有半年下一次的考核就要開始準(zhǔn)備。我決定讓你下一次跟著自心過去工作?!?/br>晏安看著他認(rèn)真地說:“這半年我希望你在重昱手下,好好的鍛煉自己?!?/br>“哦……”林天貺有些失落地應(yīng)了,“我會的,師尊你放心?!?/br>心里的感覺更復(fù)雜了,好像吹出的漂亮肥皂泡被戳破,好像放飛的風(fēng)箏突然被亂風(fēng)刮落。又失落、又心酸,還有一絲說不清又道不明的委屈。“師尊那我先回屋了?!彼f。“嗯?!标贪颤c點頭。***規(guī)律的磨劍聲不絕于耳,他坐在地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對面的那個白衣人。“你看我一眼啊?!彼f。白衣人低頭磨著劍,表情專注又認(rèn)真,仿佛天塌了都不會抬一下眼。“師尊。”他低沉地道,“師尊你看看我?!?/br>白衣人耳若未聞,只專心的打磨著自己的劍。他突然想起,好像又誰告訴他,這把未成形的劍,將是世界上最好的一把劍。那個人還告訴他,劍修的劍,就是劍修的女朋友。他定定地看著那把劍想:為什么我就不能是它呢?“師尊?!彼哉Z,“你再不看看我,我就要走啦?!?/br>林天貺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脫口而出:“我擦!”他呆了片刻,又罵:“我擦!”罵完之后他極用力的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去:“我他媽又夢到什么了!氣死我了!”那種既委曲又憤怒的心情充斥著全身,讓他恨不得出去跑圈發(fā)泄。匆忙洗漱一把,抓上衣服他就沖出門去,連招呼都沒和晏安打。他總覺得自己一開口就會忍不住想要以下犯上,還是閉嘴求平安最好。到了酒樓還是很煩,妖怪們慢吞吞的什么都不會好煩,妖怪們動作利索什么都全能也好煩!最后他干脆跑到八樓去往擂臺一站:“今天有誰要來戰(zhàn)?”擂臺外的休閑椅上有個眼角有疤的貓男朝他遙遙舉杯:“小哥今天很積極嘛。”林天貺木著一張臉不說話,那貓男無趣的一口氣喝干了杯子里的牛奶,大喊道:“今日我來會會你?!?/br>貓男原本是街邊的流浪貓,出身沒多久就被人類的小孩兒玩斷了尾巴,后來有人拼命救活了那時候的他,可那人家里不允許養(yǎng)貓,只能將他放在救治醫(yī)院里。他不親人、還具有攻擊性,以至于久久無人收養(yǎng)。最后他趁機從醫(yī)院跑了出去,又一次變成了流浪貓。食宿不繼,卻很自由。他和其他流浪貓搶食搶地盤,被一只當(dāng)了許久老大的白毛流浪貓狠狠地傷了眼睛。后來他跑出了城市,跑進了山林。再后來……再后來他就長出了第二條尾巴。尾巴怎么長的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又用了多久時間長另外的幾條尾巴,他也不記得了。他只記得后來他回了城市,想去找當(dāng)年傷了他眼睛的貓老大報仇。結(jié)果那片街區(qū)的老大早就換成了一只混血貓。那個混血貓混了國外大型貓的血統(tǒng),靠著體型在街區(qū)打遍天下無敵手。那么厲害的貓,不是故人,已經(jīng)變成妖怪的他,就沒興趣去挑戰(zhàn)了。報不了仇,他就又想到了報恩。于是他循著記憶里迷迷糊糊的味道,在改頭換面的城市里轉(zhuǎn)悠了一個月,終于找到了當(dāng)年的恩人。恩人救他的時候還是個孩子,養(yǎng)不養(yǎng)他都還要看家里的眼色說話??涩F(xiàn)在恩人都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孩子和恩人當(dāng)年一般大,看著就親切。結(jié)果長得那么像恩人的小孩子,卻在和恩人吵架。在家里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鬧,最后還不管不顧的跑了。恩人跟在后面追,還是沒追上。他變作原形追上那小孩兒,又變回人形揍了他一頓。告訴他:你別總欺負(fù)你爸爸,你別氣你爸爸。他那么好的人,你不可以欺負(fù)他。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頓打,又氣又委屈的少年有些畏懼地看著他,色厲內(nèi)荏地大喊著:“你打我我要報警!警察不會放過你的!”再然后,警察沒來,紫云樓的臭道士來了,二話不說就以故意傷害為名把他拎來了酒樓里關(guān)著。簡直莫名其妙冤枉好人!他只是想替恩人教訓(xùn)教訓(xùn)他那不聽話的兒子而已。所以他就是看不慣酒樓這些臭道士,找著機會就想找他們打架。雖然他也必須承認(rèn),酒樓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定生活。但是,該打的架一定要打!鋒利的爪子閃著幽蘭的光滑過林天貺眼前。林天貺有些狼狽的后仰多開。他們沒有用法力,只靠著身法對戰(zhàn)。貓男身形敏捷,最善快攻,體力卻是弱點。一套攻擊下來,貓男稍微有點疲軟,但林天貺已經(jīng)有些氣喘吁吁。他畢竟沒有進行過專業(yè)的格斗訓(xùn)練。平時用著靈力法術(shù)的打斗,他還能靠著境界壓制取勝。但現(xiàn)在這種只靠手上功夫的對戰(zhàn)方式,他完全不擅長。我真不像個劍修。他有些氣餒的想。貓男幾個后躍敏捷地跳到擂臺邊上,沖著林天貺有些不屑地喊:“小哥,這么打沒意思,聽說你是個學(xué)劍的,把你的劍拿出來吧?!?/br>林天貺盯著他,大口大口地喘氣。“你太弱了?!必埬袔е鴲阂庹f,“沒了法力你什么都不是。”“拔劍吧。”林天貺拔出了自己的劍,這是他一個月以來第一次出劍。一把網(wǎng)絡(luò)購買的劍,連開刃都是晏安動手打磨的。一把毫無特色的,極其普通的劍。一把凡鐵。貓男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道士就用這種劍?我一爪子就能劃斷它!”“廢話少說,還打不打?”“打,怎么不打。”貓男惡狠狠地說,“我今天一定要給小哥你一個教訓(xùn)!”一輪快攻都沒把林天貺打趴下,貓男也打出了火氣。新的一輪依舊是貓男發(fā)起的攻擊,在他看來,像林天貺這種人類,即使筑基了也弱得很。他們的rou體只靠靈氣淬煉,缺少了靈氣,那缺乏鍛煉的身體簡直扛不起他一擊之力!有了劍,林天貺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他握著劍柄的手指節(jié)泛白,擺了一個防守的攻勢等著貓男的進攻。“他有劍意,是你教得好。沒有劍心,是他的問題?!?/br>誰在說話?突入起來的聲音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只一眨眼的功夫,貓男已經(jīng)攻到面前!他揮劍側(cè)頭,貓男臨時一個轉(zhuǎn)向,拳頭狠狠地擦著林天貺的臉揮空!林天貺臉上瞬間裂開一條血痕。“專心。左轉(zhuǎn),出手?!?/br>腦子里又響起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