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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血狗印,處理完了外傷,一切就只能聽天由命。“之后我也沒辦法了?!碧幚硗炅粟w老狗,林天貺輕聲對顧貓兒道。顧貓兒蹭了蹭林天貺的手心,嗓子沙啞地道謝:“謝謝你天貺……”“沒事?!绷痔熨L摸了摸他的腦袋,“原本我也有錯。”他說完,看著癱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趙老狗,又看了看現(xiàn)在連路都走不穩(wěn)的顧貓兒,實在是說不出自己現(xiàn)在就走這種話。只好喊上小白守門,然后說:“你陪著他吧,我去門邊守著。”顧貓兒難過地點了點頭。石室內(nèi)全無光線,空氣順著石門的縫隙擠進來,林天貺給小白的傷口重新處理好之后,他靠坐在門邊,感受到那樣細微的風(fēng),慢慢地就有些困頓。他今天也算是大起大落過,精神和身體都感覺十分疲憊。小白警惕地臥在他身側(cè),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它的身體暖暖地,林天貺摸著它有些扎手的毛,慢慢地就沉進了黑甜。夢里好像又見到了自己前世,那個冷漠無口的練劍少年。這一次他似乎長大了一些,也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另一個人陪在他身邊。前世的自己用手挖出一個坑洞,另一個人將一截樹枝交給他……“它會發(fā)芽嗎?”林天貺聽見自己問。他等了好一會兒,卻沒聽見另一個人的回答。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需要那個人的回答了。他似是早就知道那人會如何說——“此地靈氣充沛,假以時日必然會出芽。”“嗷嗚!嗷!嗷嗚!”袖口被輕輕扯動,耳邊也有急促的叫聲。林天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天亮了嗎?”“嗷嗚!”小白急忙用爪子拍他,“嗷!”林天貺不知所以地順著小白的視線看過去——“貓兒?!”顧貓兒全身皮毛開裂,血液洶涌地流了一地!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要調(diào)整一下碼字時間了……趙老狗磨爪子:妖修永不為奴!=皿=顧貓兒:喵?天貺抱~趙老狗氣die。☆、Part53僅僅只是睡了片刻,趙老狗尚且情況不明,顧貓兒又莫名的血流一地。林天貺一見這情形,背后汗毛直立,一把抓起劍靠近顧貓兒,一邊極緊張地問:“小白,這石室里可還有旁的什么東西嗎?”小白嗚嗚地搖著腦袋,它飛快地跑到顧貓兒的身邊不遠處,示意林天貺觀察顧貓兒的身體。林天貺凝神看去,就見顧貓兒全身皮毛飛快的開裂又愈合,一直不停的重復(fù)這個過程,噴灑出來的血液和趙老狗的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汪黑紅的血泊。確定了不是外力因素造成的,林天貺快步走過去,剛一靠近,臉頰就被橫沖直撞的靈氣開了個豁口,只一眨眼的功夫,手背上又多了兩到血口!這是什么情況?林天貺全身靈力游動,又嘗試著靠近,這次只堪堪走到顧貓兒面前,臉上手上就又多了好幾道口子。這種情況別說救顧貓兒,連靠近都成了問題。林天貺有些著急,但到底沒失去理智,只思考片刻,就想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大外掛:“師尊,師尊你在嗎?”他等了片刻,沒見反映,又喊:“師尊!師尊我需要你的幫助!”幾乎是話音一落,晏安的影子就出現(xiàn)在了他身邊。晏安神情平淡,只看了林天貺一眼,就握著他的手腕,道:“你往后退去。”“師尊,貓兒這是怎么了?”林天貺急忙問。“靈氣暴走罷了?!标贪舱f得輕描淡寫,他的手拂過林天貺的手背,手背上的傷口立刻消失不見,“你在一邊等待片刻。”“……怎么會這樣?!绷痔熨L呆呆地后退了幾步,看著晏安不疾不徐的動作。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顧貓兒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啊?晏安作為一個劍仙,大抵是現(xiàn)在諸天萬界最擅長對付靈氣爆走的人沒有之一。作為一個當(dāng)初練劍還頗有奇遇的劍修,他早年間也時常需要面對一下因為奇遇而突然不聽話的靈力。他這份手藝真是實打?qū)嵉脑谧约荷砩暇毘鰜淼摹?/br>晏安說片刻,那就是片刻,林天貺腦子里的漿糊還沒理清,晏安那邊就停了手。所有的傷口都已經(jīng)愈合,粉紅的皮膚上開始長出新毛。只需晏安一個眼神,小白就麻溜的過去把顧貓兒叼到了另外的地方。地上的血液滲入泥土中,形成一片黑色的痕跡。晏安回頭看了看林天貺,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雖然徒弟變蠢了,但是時間還長,可以慢慢教。石室中漆黑一片,晏安解除了顧貓兒身上的御獸契約后,踱步到林天貺面前,靜靜地看著他臉上還在滲血的傷口。林天貺有些胡亂地擦了一把臉,血色蔓延到整張臉上,他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吶吶地喊:“師尊?!?/br>“嗯?!标贪矐?yīng)了一聲。“貓兒……”“天機還靈花是一種靈氣暴烈的花。它的治愈之力很是強橫,但在治療的時候,傷者不能輕易的動用自身靈力。一旦使用,就如火星進油鍋?!标贪埠途彽卣f,“你這位小朋友,頗不愛惜自己?!?/br>“嗯……都是我不好?!彼F(xiàn)在才有一些遲來的后怕。他能仗著自己的一身外掛和趙老狗正面杠,卻沒想過如果這其中出現(xiàn)了任何一點差錯,他有沒有能力應(yīng)對其中所帶來的變故。“你可知之前在遠山湖,水云城的那些修士為什么不殺你們?”晏安問他,“那時最一勞永逸的法子,就是殺人奪寶?!?/br>如果晏安問他“你為何這樣有自信自己不會出事”,他張口就能回答。可偏偏問了這個,他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晏安看了看還在昏迷的趙老狗,才道:“趙老狗并非簡單的妖修,引他入道的是人修中一位渡劫期的修士。那位修士應(yīng)劫而去之后,他師從天狐一族,在妖修中極有地位。而他在東禾的修真界,頗有名氣。”林天貺完全沒想到趙老狗會有這么大的來頭,晏安看了他一眼,繼續(xù)道:“你來此之前也聽到過不少消息,我想你心中也有所猜測?!?/br>聽晏安這么說,林天貺不禁有些汗顏。他聽到過很多消息,但卻從未去深究過。他有外掛,有退路,歷練完畢就能回地球,為什么要管這個世界出了什么事呢?雖然他并不想承認,但他內(nèi)心,的確是把這一場歷練,當(dāng)作一場大型3D全息游戲在玩。他交朋友的心是真的,想變強的新也是真的。但終歸他的心態(tài)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東禾的人妖蜜月期已經(jīng)有五百年了。這五百年的和平皆是因為五百年前他們共同抗擊魔修而來。任何和平都有期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