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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花門處,已經(jīng)不知看了多久。這是晏安第一次看林天貺殺人。這是林天貺第一次被晏安碰見他殺人。“仙人……”林天貺急忙大步走進他,他內(nèi)心分外惶恐,伸手想去抓晏安的衣袖,卻在伸出手的一瞬間看見自己滿手的紅色,手臂就那樣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晏安看著林天貺已經(jīng)有些微魔氣纏身的樣子,內(nèi)心分外復雜。他看著林天貺,有些擔憂的嘆了口氣。“仙人!”林天貺終是伸出手去抓住了晏安的衣袖。純白的繡著銀色鶴紋的袖口,就那樣印上了一個血色的掌印。只一瞬間林天貺就松開了他的手,他看著已經(jīng)被污染的袖口,吶吶地道:“我……”“罷了。”晏安道。他看著林天貺聞言猛地抬頭,滿眼都是驚惶的神色,最終還是不忍心地將手覆上了林天貺的頭頂,這人雖然長高了,卻終究還是個孩子。身為修者,他不能眼見著有人成魔而坐視不理。最終,晏安道:“你隨我回去,我收你為徒?!?/br>“仙人,你要渡我嗎……”林天貺看著晏安地臉,喃喃地說。“……我不是佛修,從不渡人?!标贪怖涞卣f,“我也不教你道理,我只會給你力量,讓你去尋自己的道。你可愿做我的徒弟?”“我愿!我愿!多謝師尊!”此后的日子平淡而溫馨,晏安那無名無姓還無繼承人的無名劍派,終于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視野里的光幕展得極快,一眨眼就千年過去。這一千年林天貺掃盡了一身魔氣,斬盡了數(shù)不清的心魔,最終成為了一位合體期的修士。在修真界如同他的師尊一樣聲名斐然。而這一千年,晏安也終于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修為,迎來了最后的天雷劫。晏安真的是修真界這幾千年來最天才的修者,或許這方大世界所有的天賦都集中在了這一人之手。修行不到兩千年便要飛升,這簡直聞所未聞。他這樣壓制修為不遠飛升,究其原因,便是因為放不下林天貺。林天貺便拉著晏安的袖子,笑得格外地真誠:“我已經(jīng)是個合體期的修士了,沒人能欺負我,我也不去隨便欺負別人。師尊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便也上去了!”林天貺這般說了,晏安便也就這般信了,于是他便道:“為師先一步去了,我在仙界等你?!彼f著,就將自己的那只乾坤袋遞給了林天貺。林天貺卻推拒不肯收:“師尊你已經(jīng)留下了許多的東西,我們誰都沒去過仙界,萬一仙界也需要這些東西呢?窮家富路錢多不愁嘛師尊。你就帶著帶著?!?/br>他似已完全放開了過去,也真誠的希望師尊飛升成仙。于是在晏安飛升當日,天雷將他們隱居的山脈辟塵了峽谷,森林眼見變成了焦土。晏安在一片雷聲之中徒手筑起一座高山,引雷劫做雷擊木;又一劍劈開山體,引出六七條靈脈埋入其中做聚靈之陣;最后引雷云化天河,入山中成瀑布。高山終成一座靈氣四溢的仙山。“天貺,這是為師給你最后的禮物?!崩讚魸u停,有天光傾瀉而下,打在晏安身上,他的聲音遙遙地傳來,“此后你就在此地修行,為師在仙界等你?!?/br>林天貺站在新筑成的高山之上,遙遙地朝著晏安拜別:“師尊先去一步,我稍后就來?!?/br>又兩千年,晏安筑成的高山被天雷劈成坦途,雷云散去后,稱霸修真界兩千年的承影劍尊林天貺,不知所蹤。江湖傳言那位劍尊早年行事荒誕不堪,做下多起駭人聽聞的慘案,因此天道不允其成仙!雷劫加身,生死道消,連魂魄都不曾留下。此后唯一的好處,便是大世界的仙宗,多以其為反面教材,以教導門下弟子,多行善,勿作惡。凡事多留其后路。天道在上,切莫多沾殺戮因果。作者有話要說: 趕!上!了!停電這種事真是現(xiàn)代社會慘絕人寰之事!更慘的是就我們這一棟樓?!璼osad!江湖傳言是打雷打著打著劈斷了一根電線……然后昨晚十二點短暫的來了一下電,就一秒鐘,電燈刺啦刺啦閃了閃,又沒了。然后今天睡醒就發(fā)現(xiàn),空調(diào)就這么壞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T皿T。晏安:第一百年,徒弟沒來。晏安:第二百年,徒弟沒來。晏安:第三百年,徒弟還沒來。晏安:第四百年,徒弟仍沒來。晏安:第五百年……天貺,說好的飛升呢?!☆、Part67地球上所有的靈氣瘋狂的朝著紫云樓涌動,那些在一千九百年前被年邁的承影劍尊一一埋下的靈脈,感受到了主人的呼喚。它們躍動著,回應著,想要奔跑到主人的身邊。林天貺看著那個滿頭白發(fā)的自己收下弟子,建立宗門,只為了將晏安教給他的東西傳承下去。他也看著那個滿頭白發(fā)的自己游遍天下——埋下靈脈,以整個地球為陣法,為轉(zhuǎn)世投胎埋下伏筆,絲毫不顧及被影響的天道之下那些深陷戰(zhàn)亂之中的凡人。他一直是那個充滿執(zhí)念的瘋子,一直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兇手。難怪他成不了仙!活該他……成不了仙。光幕漸漸擴大,變成一張巨大的金帆將林天貺的神識籠罩!那些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記憶碎片,就這樣隨著光幕消融,與林天貺的神識融為一體。靈力悄然發(fā)生著變化。身外,那顆尚有殘缺的外丹在光芒之中漸漸變得完整——它緩慢的旋轉(zhuǎn)著,越來越多的靈力籠罩在外丹之上,漸漸地,那顆殘破的外丹褪去了表面的污遭,變成了一顆金色的元丹。元丹緩緩旋轉(zhuǎn),光芒忽閃著與林天貺的呼吸相應和。元丹越轉(zhuǎn)越小,光漸微弱。林天貺突然睜開眼,他眼中有金光一閃而逝!僅剩下米粒大的元丹突然頓住,而后突然往林天貺額心射去!光芒漸盛——“轟?。 眱A盆大雨驟然而來!街上的行人飛快地跑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與同伴抱怨道:“最近的天氣太奇怪了,這雨哪兒叫下啊,分明是天破了個洞在往下倒水!”“快別說了衣服都濕透了?!?/br>馬路上車來車往,行人已經(jīng)攔不到出租車,街邊的商店里也擠滿了躲雨的行人。他們看著那黑沉沉地,時不時會被雷電撕裂的天空,內(nèi)心有些發(fā)愁:“這樣的天氣,雨什么時候才能停???”晏安站在十七樓,其實的十七樓早已不是之前居住的模樣。這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平臺,而晏安腳下數(shù)條靈脈組成的陣法正發(fā)著微光。他站在陣法的中心,以己身作為陣眼。隨身的寶劍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