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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有些仰慕地說。“也不是什么特別難的法術(shù)?!敝仃庞行┑靡?,“等你修為上去了,可以去圖書館找一找,我把這法術(shù)放樓里了?!?/br>季白驚喜不已:“多謝前輩慷慨!”林天貺試著用靈力與劍去感受了一下那看不見的靈氣圈,卻發(fā)現(xiàn)不管是靈氣還是劍氣過去,都感覺空無一物,這一招著實有些玄妙。他用劍指著那群面色憤恨的人,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小師叔,這就是那群雜魚?”“是啊?!敝仃蓬^也不回地說,“形跡可疑,畏畏縮縮,看著就辣眼睛?!?/br>重昱說完,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小師侄,這種雜魚你都搞不定,你不如你師尊甚多啊?!?/br>“那是當(dāng)然?!绷痔熨L帶著笑意回答,“我?guī)熥鹗切拚娼缛f年難遇的奇才,是這世上第一劍修,我自然是不如我?guī)熥鸬??!彼f話的時候,下巴無意識地揚起,顯出一些驕傲地模樣。重昱帶著一絲痞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季白卻發(fā)揮出了腦殘粉本性,激動地問:“樓主在金丹時就能破合體期布下的雙重陣法了嗎?”“這倒沒有……”重昱說,“他是元嬰時一戰(zhàn)成名的?!?/br>重昱一說完,就對上兩雙興致盎然地眼睛。他挑了挑眉,嬉皮笑臉地說:“還想知道?求我呀?!?/br>林天貺還沒張嘴,季白就立刻道:“求重昱真人相告?!闭嬲媸前涯X殘粉身份暴露了個十成十。重昱又轉(zhuǎn)頭看著林天貺,等著他開口求自己。林天貺看著他,齜牙笑了:“小師叔。”“嘖,想聽你師尊八卦,還不想開口求我。真不可愛。”重昱嫌棄地說,“總之你們的晏樓主,在元嬰之前一直籍籍無名,眾修士提起他,大多以某某的弟子相稱?!?/br>“他的門派底蘊深厚,不需要未出師的他去到處尋找天材地寶。在元嬰之前,他最常見的兩位對手就是他的師尊與師祖。而他的師祖在他半步元嬰時已經(jīng)飛升了。一位可以飛升的劍仙任勞任怨的當(dāng)了上百年的陪練,即使晏樓主那時候?qū)ν鈱辰?jīng)驗,也是個不可小覷的劍仙了。“后來師祖飛升,晏樓主出世,開始隱姓埋名去挑戰(zhàn)各方同輩豪杰,卻無人能在他手底下?lián)芜^五十招。那時他已經(jīng)是金丹期第一人。這樣過了好幾年,他在同輩之中再無敵手。再一次出世,就是元嬰期。“這一次的事情小季白或許就聽說過了。他一人一劍在比武大會上挑翻了所有人,還傷了一位頗有背景的元嬰法修。那法修的長輩護短得很,當(dāng)即便出手報復(fù),那時也是一位合體期的老道,封鎖了整片天空,以勢壓力,想以傾天之力將他活活壓死。”“那時樓主便說了一句‘天若封我,我便劈天’。而后扶搖直上,一劍斬天!劍光四耀,星回劍一戰(zhàn)成名!”季白興奮地補充道。這是他踏入劍之一道就聽過的傳奇,是他為之奮斗不休的目標。在聽到晏安金丹時便那么厲害后,季白內(nèi)心揚起了熊熊斗志,勢要將每天的六千次揮劍提到一萬次!要是林天貺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會吐槽他這是為追求愛豆而努力讀書。“差不多就是這樣?!敝仃劈c了點頭,“他的成名戰(zhàn)嘛。不過之后重傷難遇遭遇生平第一次生死危機,傳說里肯定沒提?!?/br>“不管他遭遇了多少次的生死危機,他都是最后的勝者?!绷痔熨L這話說得驕傲極了,他雙眼帶著笑意,看著亮極了,“那些曾經(jīng)欺壓他的所謂大修士,早已被雷劈死——有的或許連被雷劈的資格都沒有。唯他永恒?!?/br>被忽略的那一群偷襲者聽到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嚇得口鼻歪斜、連眨眼都不會了。星回劍……那個星回真人的徒弟!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有著星回真人這樣天下無雙的師尊,為何能這樣輕易的被暗算?!他們看著林天貺的眼神,一會兒帶著輕蔑,一會兒又透出恐懼,他們怕這位劍仙弟子是故意示弱,誘敵深入。不然為何救援來得如此之快!重昱看著林天貺那一臉驕傲得意的表情就牙疼,只扯開話題又問:“你們怎么會在這里被暗算?”“重昱前輩,我們猜測是這樣的?!奔景咨锨埃p聲地解釋給他聽。“真巧。”重昱聽完笑著道,“你們不知道的,恰巧我知道。”他笑瞇瞇地隨手一勾,那些歪七扭八癱坐在地上的偷襲者突然就被拉扯著離地一米遠了。重昱拖著六七個修士,輕松地說:“這事你們不用管了,我先帶他們?nèi)バ〖景椎募依?,扔給紀樓主管?!彼贿呎f,一邊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隨手往上一拋,黑色的卡片見風(fēng)就漲,一會兒就長成了一張寬兩米長三米的幕布。這幕布發(fā)著紫光,仰頭看去,只能見到黑底上紫色的光芒不停閃耀,勾勒出幾個看不懂的大字。重昱帶著人坐上去,頂著烈陽慢悠悠地飛走了。“樓里的工作卡還能這么用?”林天貺看著重昱飛遠,有點震驚。他外出基本從沒用過工作卡,還以為就是個象征性的小玩意?“可以。”季白說,“還能變防護盾,工作卡是當(dāng)年幾位器修大拿煉制的法器,每一個人從樓中離職,都要把工作卡還回去?!?/br>季白的心情有些復(fù)雜,重昱前輩拿出工作卡,這么高調(diào)的去了歸一劍宗,那這事就不可能簡單了結(jié)了。林天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想了,這事好好算賬總比被抹平了好。我們回去?”“不等重昱前輩?”“不用。他回不回去就不一定?!?/br>飛行法器已毀,林天貺干脆讓季白將他的工作卡變作飛毯,又把移動膠囊屋扔上去,最后兩人坐在膠囊屋里,就這樣出發(fā)了。錦城仿若已經(jīng)進入了梅雨季節(jié)似的,詩說“春雨貴如油”,而這如油般貴的春雨已經(jīng)綿延下了好一段時日,天一直陰沉沉的,導(dǎo)致人的心情似乎也愉快不起來。紫云樓里的張紅結(jié)綠一直沒撤,紅燈籠與剪紙還好好的呆在原有的位置,連一樓那顆不長個子的扶桑樹枝上,都綁了幾道紅繩。晏安難得的出現(xiàn)在紫云樓的第一層,他看了一會兒扶桑樹枝,隨手給樹枝招來了一場靈雨。見沈缺帶著孟正青到了,就直接在咖啡廳的卡座落了座。這卡座設(shè)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邊,窗外打理地郁郁蔥蔥的小花園。紫云樓許多丹修喜愛花草,紫云樓上上下下與植物有關(guān)的東西,幾乎都是他們在打理。晏安看了一眼那在陽光下偶爾會出現(xiàn)一絲反光的角落,毫不在意地移回了視線。沈缺卻有些歉意地道:“樓主,那是狗仔。我馬上去請他們離開。”“不必?!标贪驳溃羰菬o他準許,凡人的器械,根本無法捕捉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