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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異常刺鼻的酒氣。林浩宇扶著門框,他沒敢讓司機(jī)送他上樓:“累死我了,為了跟你一起過個生日,我差點(diǎn)生日變忌日了?!?/br>喝了酒的人口無遮攔,沈義正很無奈:“別胡說八道?!?/br>沈義正攬著對方的腰身把人拖進(jìn)了客廳。林浩宇面朝下地?fù)涞搅松嘲l(fā)上,嘴里還不停嘟囔著:“沈意,我要過生日?!?/br>受不了對方的邋遢,沈義正幫脫掉了鞋子,牛仔褲,把人從沙發(fā)上扶起來,想要扯掉他身上的T恤讓他去沖個澡。被脫掉鞋子和褲子的時候,林浩宇沒有任何感覺,現(xiàn)在,被沈義正扶著坐在沙發(fā)上,對方就半跪在自己的面前,朦朧中看起來依然面無表情。對方的手輕輕擦過腰部的皮膚去摸索T恤的邊角,突然間一股癢癢的但非常舒服的感覺蔓延到了自己身體的每一條神經(jīng)末梢,一個激靈,林浩宇的酒意忽然就消失了大半。他看著沈義正微垂著雙眼,眼睫毛很長,輕輕扇動,還沒有干透的短發(fā)一直延伸到脖頸,發(fā)絲的黑和脖頸處皮膚的淺銅色交相輝映,薄薄的嘴唇緊閉著,似乎在克制著什么。“沈意”林浩宇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卻沒等對方回答,突然伸手捧住了沈義正的臉。沈義正此時此刻正在專注克制自己的莫名其妙的雜念,一時反應(yīng)不及,嘴便被堵上了。林浩宇的吻很文明,雖然來的很急,但突然的碰觸之后卻只是含住了他的唇,然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吸,沈義正從來沒有接過吻,瞬間觸電般的感覺就蔓延了全身,等他反應(yīng)過來想要伸手去推開對方的時候,對方卻已經(jīng)離開自己的唇,腦袋歪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竟然睡著了。沈義正卻慌了,他感受到了自己寬松短褲里的變化,漲得難受,也感受到了想要推開對方的自己的手,現(xiàn)在想要做的就是把對方揉到自己的懷里,解決此刻的燥熱,所以他害怕極了。林浩宇第二天在沈義正家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沈義正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是的,他斷片了,只記得自己是來過生日的,是來問沈義正要禮物的。以往兩個人都是睡在臥室的大床上的,他覺得可能自己昨天吐的太厲害了。“我昨天是不是吐了?”沈義正徹夜未眠,沒有看他:“沒?!?/br>“那你怎么睡這了?”沈義正沒有回答,起身準(zhǔn)備做早餐。“禮物呢?”林浩宇終于想起來他昨天頂著爛醉的身體來這的原因。沈義正頓了頓說道:“對不起啊,忘了,下次吧?!?/br>“沈意!”林浩宇將拿在手里準(zhǔn)備穿上的T恤粗暴地甩在了地上,“我都快憋死了,你什么意思???是你昨天說的有禮物給我,我真的受不了你這種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了,你知道吧,我是真心的,和你做朋友,你是不是還在意之前的事情?!?/br>林浩宇臉漲得通紅,可以說是用吼的說出的這些話。沈義正光著膀子,有些徹夜未眠的頭痛,勉強(qiáng)說道:“沒有,沒有在意?!?/br>“沒有在意?你為什么出差回來了不跟我說,那天我看到你跟個女人一起去咖啡廳了,你都回來一個星期了你不聯(lián)系我,其實(shí),你是不是特別煩我,不想跟我有什么聯(lián)系,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在瞎熱情。”林浩宇帶著怒意站到了沈義正的面前,裸著的胸膛上帶著自己沐浴露的味道。沈義正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是誰在給他做決定,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林浩宇推到了墻上,雙手緊緊地禁錮著對方的肩膀。林浩宇有些錯愕,帶著疑問看著他。“我沒有在意之前的事。”沈義正說。肩膀上的力道很大,明顯的痛感傳入大腦的神經(jīng),但是卻壓不過自己心臟的跳動,林浩宇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可怕,仿佛要沖破身體,撞出一條血路來。沈義正的臉離自己很近,近到他可能可以數(shù)清楚對方的睫毛。其實(shí),沈義正此刻也好不哪去,同樣的心跳速度感覺就像是要跟對方比賽一樣,如果不是自己還足夠鎮(zhèn)定,他覺得這樣的兩顆心臟一定會跳出各自的軀體,來一次彗星撞地球的接觸。這一天,林浩宇倉皇而逃,都沒來得及洗澡,也不知道沈義正給他的生日禮物是什么,只是亂七八糟地說了“你不在意的話就好”之類的話。林浩宇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想要吻上對方的臉的沖動。沈義正覺得自己可能一開始就是對男人有欲/望的變態(tài)。第7章躲避整整一個月,申城從落葉飄飛的秋走到了寒風(fēng)凜冽的冬,兩個人沒有見面沒有聯(lián)系。林浩宇最終確定自己對一個男人有了感覺,但是他抗拒,盡管在這些沒有見面的日子里,這個男人每一天都會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他的意識里,是的,不曾相見的這些日子里,他想他,但卻極力地否定這種想念。沈義正終于明白了這么多年,自己為什么一直是一個人,他覺得很多年以前,他大概就喜歡這個人了,可是自己并不知道。“小林,這份夫妻矛盾調(diào)節(jié)的報告怎么有這么多錯字?”老劉拿著報告疑惑地問林浩宇,林浩宇可是所里有名的打字小能手,雖然平時工作不怎么嚴(yán)謹(jǐn),可是做起報告來可從來沒有今天這樣錯誤這么多。“啊,我重打?!绷趾朴畈恢涝撛趺唇忉尅?/br>“晚上有空嗎?喝酒去?!敝匦屡陥蟾婧罅趾朴罱o何子軒發(fā)了微信。緊接著對方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怎么?分手了?”“分什么手?八點(diǎn)來接我?!绷趾朴町惓┰?,一句都不想多說。兩個人到酒吧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diǎn)多了,何子軒叫了一排酒,他知道林浩宇主動約他的話是一定要不醉不歸的。幾杯下去之后,何子軒開口:“別抻著了,說到底怎么回事?”林浩宇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酒吧歌手在對面非常契合時機(jī)地唱著梁靜茹的。“我可能喜歡了一個人,靠,這么多年了,頭一次這么煩。”“有夫之婦?”何子軒翹起二郎腿,一副看熱鬧的架勢。林浩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是有夫之婦,你煩個屁,就你林大少爺?shù)模X有錢,要條兒有條兒,要顏有顏的,怎么?對方是仙女不成,還看不上你?”“男的?!绷趾朴顩]抬頭看他,“我覺得我是直的,所以很迷茫行了吧?!?/br>對面沒了聲音,林浩宇抬頭,何子軒舉著酒杯都忘了喝:“你牛?!?/br>“你是不是跟那幫小警察待的時間太長了?”何子軒轉(zhuǎn)念一想,又說道,“不過也沒什么?這個年代,喜歡個男的,沒什么大不了,談個戀愛嘛,又不是要跟人家結(jié)婚,白頭到老,上次,就上次跟咱們一塊兒玩的那個賣皮帶的富二代,他帶來的那帥哥就是他情兒,你喜歡上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