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物業(yè)的大爺和一位大媽在扯著嗓子拉呱。

大媽：“現(xiàn)在的小姑娘太不靠譜了，說好了要租的，都給她收拾好了，什么都是新的，人家又不租了，太過分了。”

大爺：“大姐別生氣了，不是賠你違約金了嗎？咱不吃虧?！?/br>
.......

正走向電梯口的林浩宇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對沈義正說：“你先去做飯，我餓了，我一會兒就上去?！?/br>
林浩宇上來的時候，沈義正已經(jīng)做好了一菜一湯，冬瓜湯是昨天做好的，熱一下就可以，西藍花是剛做的，沈義正晚上不會吃太多，按照自己的習慣沒有準備面食，而是做了大米粥。

熱氣騰騰的冬瓜湯和白粥端上桌的時候，林浩宇本來沒什么感覺得肚子竟然神奇地叫了兩聲，脫掉外套就要開動。

“洗手！”剛要坐下的沈義正有些著急又有點嫌棄地說道。

可是林浩宇竟然莫名其妙地從這聲呵斥中聽出了那么一點甜。

“你剛才去哪了？”沈義正邊吃邊問。

“你知道剛才樓下那個大媽家的房子是哪一棟嗎？”林浩宇沒回答他，反而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

“那個大媽的房子就是你家東邊那一戶，定好的租客臨時變卦了，我想把那邊租下來，這上班近，我那邊太遠了?！绷趾朴钫f。

沈義正想說你可以住我這里啊，還用再租一套房子嗎？可是想到兩個人之前的那點小插曲，又想到自己這里只有一張床，最終還是沒敢開口：“那她怎么說？”

林浩宇：“當然很高興啊，還說要給我減房租呢，要不然他再找個租客還不一定得多長時間，再說她一聽說我是警察，還是你的同事，高興得不得了?！?/br>
沈義正：“我不認識她?。俊?/br>
林浩宇：“她認識你，說她跟你的那個房東原來就是鄰居來著?！?/br>
第二天，沈義正本打算與林浩宇一起再去大學一趟的，沒想到陳瑾瑜自己來到了警局。

陳瑾瑜看起來是跟張怡然完全不同的一類女生，深灰色牛仔褲，粉紅色的厚外套，扎了高高的馬尾顯得特別的干練，不過還是屬于漂亮的一類女生，特別是她的眼睛，明亮而有神，只是眼里不滿了血絲，以及明顯的黑眼圈讓人們看出了她的疲憊與難過。

沈義正并沒有把陳瑾瑜帶到審訊室，畢竟現(xiàn)在她不是嫌疑人。

沈義正的辦公室里，陳瑾瑜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fā)里，林浩宇在一旁記錄。

沈義正說話直接：“陳瑾瑜同學，我們知道您是張怡然的同學也是朋友，對她的事，我們感到很難過，希望您能幫助我們找到更多的線索?！?/br>
陳瑾瑜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有些哽咽地開口：“我沒有想到會這樣，那天我們還通電話了?！?/br>
終于找到了張怡然當天的一點線索：“您說她出事的那一天？”

“嗯，這幾天我在外地參加大學生辯論賽，那天正好結(jié)束初賽，她打電話問我初賽結(jié)果，我跟她說我們系有可能會贏，她還特別......高興?！标愯さ难蹨I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林浩宇拿了一盒抽紙放在她的面前。

“她當時在外面，她打工的餐廳老板是個女的，人很好，每天都讓她十點之前就回學校，要不然她進不了宿舍，她那天說她一會兒就回去，還說等我回去跟我過生日，不過......”陳瑾瑜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掛電話的時候，我聽她跟旁邊的人說話了，好像是遇到了同學?！?/br>
沈義正：“知道是誰嗎？有沒有提到名字？”

陳瑾瑜想了想說：“我隱約聽她叫了句“楚羽”但是也不太確定?！?/br>
“楚羽？”沈義正想到了張怡然宿舍同學提到的那個系花。

“沈隊長，”陳瑾瑜擦掉眼淚，“您能告訴我怡然是怎么死的嗎？學校傳什么的都有?！?/br>
沈義正沒說話，抬頭看了看林浩宇，林浩宇的目光也恰好投了過來。

沈義正重新看向陳瑾瑜：“機械性窒息，也就是被掐死的，而且有被......侵犯和虐待的痕跡?！?/br>
林浩宇知道沈義正會這么直白地說出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現(xiàn)在忽然就不自然地開始理解對方了，不管是多么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或者真相，他都會說的這般直接，仿佛他原本就是沒有感情的，林浩宇忽然想到，他唯一感到沈義正是有溫度的時刻大概就是那個荒唐的夜晚吧。

陳瑾瑜痛苦地將頭抵在自己的腿上，林浩宇看的出來她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雙肩的顫抖讓屋里的兩個人明白這個在辯論場上慷慨犀利的女生現(xiàn)在究竟經(jīng)歷著怎樣的悲傷。

當天中午，林浩宇和林艾去接待張怡然的父母，沈義正和陳輝便審訊了系花楚羽，但楚羽的口供卻完全相反，聲稱張怡然遇害的當晚她跟朋友在一家KTV唱歌，并且她的朋友都能作證，僅憑陳瑾瑜模糊聽到到一個名字，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無法確定案子跟楚羽有關。

“你還不回去？”回辦公室拿鑰匙的時候，沈義正發(fā)現(xiàn)林浩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著白天的審訊記錄發(fā)呆。

林浩宇：“我總覺得這個楚羽有問題，他回答我們的問題的時候太鎮(zhèn)定了，感覺所有的回答就好像是事先準備好的似的。”

沈義正：“要想知道她有沒有說謊，我們得找到證據(jù)，明天我們親自再去把張怡然打工的餐廳周圍的監(jiān)控在過一遍，我總覺得過一遍沒那么保險?！?/br>
“哎，累死我了?！绷趾朴钭谖蛔由希炝藗€懶腰，短款外套下露出了半截腰身，還有條紋內(nèi)褲的邊沿。

沈義正下意識地別開了臉，他覺得很懊惱，自己跟一幫男人在一起工作這么多年了，從沒有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在意過這些微不足道的小細節(jié)。

第10章醋意

沈義正，陳輝和林浩宇三人，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去查張怡然遇害當天的路線，終于在第二天的傍晚把整個路線圖理順出來，可是從已有的監(jiān)控路線上看，她確實沒遇到什么特別的人，就只是去上班，在餐廳里，離開餐廳之后，在一個沒有監(jiān)控的巷口消失了，直到赤身裸體出現(xiàn)在橋下，也就是說，關鍵是她消失的那個小巷口，這個沈義正當然沒有放過，他讓陳輝去巷口的每一家店鋪做了詢問，并且查看了安裝過監(jiān)控器材的店鋪的保留視頻，張怡然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人見到她出現(xiàn)，她也沒有出現(xiàn)在任何一個監(jiān)控畫面里。

就在三個人焦頭爛額的時候，林浩宇突然開口說道：“我有一想法，但是說出來，你們不要笑我?！?/br>
陳輝扒拉著迷蒙的雙眼哀求道：“什么都行，哪怕有零點零零一的希望都闊以?！?/br>
“以前在電視里看到，如果監(jiān)控上找不到什么線索，可以查汽車的記錄儀，”林浩宇說著看了一眼沈義正，他正在喝咖啡，“不過我覺得也不現(xiàn)實，我們需要查的汽車太多了?！?/br>
“有線索就要查”沈義正開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