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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工夫,已經(jīng)引來不少行人,圍著他們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哎呦,小姑娘手夾進去了,趕緊打119!” “老王,咱家有撬棍,你趕快去取?!?/br> “當初裝這個的時候,我就說這個不安全,門縫太大了,這不應(yīng)驗了吧?!?/br> “我回家取點油,沒準潤一潤,手能抽出來?!?/br> …… 魏郯抖著手,從書包里翻出手機撥了119。他剛打完電話,一個熱心老大爺從家里找來撬棍。魏郯接過來就撬,但這道鋼化玻璃門非常重,他和老大爺合力撬了半天紋絲未動。 “十三,我,我的手會不會斷???” 陸時語連嚇帶疼,哭地抽抽噎噎,都吹鼻涕泡了。 “不會?!蔽痕昂蟊澈?jié)褚黄?,卻強自鎮(zhèn)定地安慰她。此刻他有多害怕,陸時語就比他害怕一百倍。 “嗚嗚嗚,十三,我好疼,要疼死了?!?/br> “119馬上就來了啊,你再忍忍?!蔽痕伴L這么大從來沒覺得時間這么難熬,他看著女孩子疼得變形的臉,心痛得要命。如果是他自己夾手了,他肯定不會哭,但看著陸時語這樣,他眼睛都紅了。 “嗚嗚嗚,十三……十三……”陸時語嘴唇已沒了血色,白著張臉小聲叫著魏郯,仿佛這樣心里就能安定一些。 “我在呢,不會有事的啊?!?nbsp;魏郯一點不嫌棄地給她擦了擦鼻涕。 “十三……” “嗯,我在。” “十三……” “嗯,我在?!?/br> 作者有話要說: 魏郯:你好好說話,叫得老子手軟。 第3章 撒嬌三點 119來得很快,大概只有五分鐘,紅色的救援車就拉著警報到了。 一個指揮員帶著兩個年輕戰(zhàn)士下車,其中一個小戰(zhàn)士取出專業(yè)的液壓擴張工具,一下就將門縫撐開。魏郯扶著陸時語的手腕,將她的左手小心地抽了出來。 她的左手已經(jīng)發(fā)紫腫脹,一道觸目驚心的深深的白色壓痕,從食指橫過整個手掌。 “小同學(xué),你們家大人呢?”指揮員叔叔問。 “她家里現(xiàn)在沒人,我馬上帶她去醫(yī)院?!蔽痕疤嫠卮稹偛旁谛陌兜臅r候,他就聽她說了她爸媽去外地出差,根本不在帝都。住隔壁的太爺爺太奶奶今天又去通州看望老朋友,也不在家。 “上車,我們送你們?nèi)メt(yī)院?!敝笓]員叔叔說。 陸時語左手又痛又麻,幾乎沒有知覺。畢竟年紀小,又是女孩子,出了這樣大的意外,她把魏郯當成了唯一的主心骨,任憑他領(lǐng)著她上車、下車、掛急診、拍片。 等了半個多小時,拍片結(jié)果就出來了。急診外科的中年男大夫看了看,“骨頭沒事,主要是軟組織損傷。先打個臨時石膏固定,這兩天好好休養(yǎng),最好能24小時持續(xù)冰敷。星期一再來看?!?/br> 從診室出來,魏郯把陸時語領(lǐng)到外面的候診區(qū),“小欽快到了,我們在這等他一會兒。你餓不餓,樓上有餐廳,我給你買點吃的?” 陸時語腦袋垂地低低的,沒說話,也沒反應(yīng),只有肩膀極其細微地抖動了一下。 魏郯彎腰,從下往上看她。 “吧嗒”一大滴眼淚,從陸時語的眼中滾落,砸到他的額頭。 怎么又哭了? “是不是疼得厲害?”魏郯頓時慌了,“醫(yī)生開了止疼藥,我現(xiàn)在取藥,你坐下等我一會兒,很快的。” 他直起腰,腳步一轉(zhuǎn),卻聽陸時語略帶壓抑的抽噎聲響起,“你,你別走……我,我就是,就是想哭一會兒,忍不住……”說著沒有受傷的右手緊緊抓住他的袖子不放。 平時嘻嘻哈哈,活潑好動地恨不能要上天的小霸王,今天出了這么大的意外,連驚帶嚇,像朵失了水分的嬌花,蔫頭耷腦無比可憐。 “好,好,我不去,陪著你?!蔽痕绊樦谂赃?,伸手攬過她的肩膀。 嗚嗚咽咽地哭了半晌,把眼淚和鼻涕都蹭在了魏郯整潔的校服上,陸時語終于漸漸安靜下來。她的額頭抵在魏郯的肩上,感覺到他一下一下在自己背上輕拍著。熟悉的氣息,柔聲的安慰……讓她感覺好受多了,似乎手都沒那么疼了。 她直起身,抽抽鼻子,“我渴了?!?/br> 魏郯垂著眼,冰涼的指尖碰了碰她又紅又腫又燙的眼皮,“哭好了?” 陸時語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 陸時欽剛從學(xué)校出來就接到了魏郯的電話,聽說jiejie意外受傷,他急匆匆攔了輛出租車就往醫(yī)院趕。 兩個穿著中學(xué)校服的學(xué)生在人來人往的急診外科,很是顯眼。陸時欽很快就找到了人。 只見他姐本來挺漂亮的一張臉,哭得亂七八糟毫無美感,一雙眼更是腫成了桃。魏郯蹲在她面前,拿著巴旦木乳飲料,瓶子里插著吸管,她低著頭就著吸管喝。 呵…… 未知的恐懼最讓人膽戰(zhàn)心驚,陸時欽從接到電話后,一直揪著的心驟然放下了。 還有力氣自己嬌自己,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 陸時語正喝著飲料,突然頭頂覆下來一片陰影。她抬起頭,看到一張熟悉的帥臉,心里的委屈又涌了上來,軟軟地叫了聲:“欽欽?!?/br> 陸時欽唇紅齒白,一張臉長得比女孩子還精致秀氣。他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捧著被臨時固定,包成了豬爪的手端詳了半天,好看的眉心完全蹙了起來。 魏郯站起來,在旁邊解釋道:“醫(yī)生說暫時沒有大問題,這兩天持續(xù)冰敷,星期一再來看?!?/br> 陸時欽抬起頭,沒好氣道:“你怎么這么笨???三歲小孩都知道不能把手放在門縫里,活該被夾!” 陸時語被罵得心里一酸,更難受了。她是老陸家這幾十年來唯一的女孩,出生后可謂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自然養(yǎng)得就嬌氣些。 她也知道是自己的錯,可她也不想啊,這不是意外嘛。 想到這里,她嘴一癟,委屈巴巴地又要掉金豆子。 陸時欽直接伸手捏住她的嘴:“還哭,再哭眼睛不要了你!” 陸時語的嘴巴被捏扁,像個鴨子似的,她左右擺頭掙扎著。魏郯見狀,連忙拉開陸時欽的手,愧疚道:“小欽,你不要再說她,今天的事是我的責(zé)任?!?/br> 陸時欽看了他一眼,“這是意外。你不要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袒護她,她得長長記性了,整天毛毛躁躁的。” 醫(yī)院離家很近,也就五六百米,用不著打車,而且周末晚高峰也根本打不上車,三人就步行回家。 陸時欽掏出手機,問傷員:“晚上想吃什么?”爸媽出差,太爺爺太奶奶也不在,晚飯只能訂外賣。 陸時語想了想,“海碗居的炸醬面,老成都的蹄花湯?!?/br> 陸時欽放下手機,“您倒是真會點。這兩家都不送外賣,而且離咱們家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