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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道:“咋了,你突然發(fā)現(xiàn)班長大人是吸血鬼?” “你都沒發(fā)現(xiàn)嗎?”杜一翔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最近大人心情十分不美麗,我每天坐在他后面,像西西伯利亞的寒流提前抵達一樣,分分鐘覺得會凍死?!?/br> 于嘉航坐在魏郯前面,又沒有杜一翔心細,不過他認真回想了一下,“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好像這幾天他和語哥兩人一句話都沒說過?!?/br> 杜一翔猛點頭,補充道:“以前上課下課兩人經(jīng)常頭碰頭,在一處說悄悄話,現(xiàn)在離得有這么遠。”他用手比劃了個距離。 “所以說啊,陰陽調和十分重要?!庇诩魏礁锌鴮懲晔展P,“那他倆到底為啥鬧?。俊?/br> 杜一翔將最后一口包子吃完,“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吶?!?/br> 下午放學鈴聲一響,整棟樓跟要塌了一樣,全是密密匝匝的腳步聲。陸時語偷偷瞄了一眼身旁冷硬的和雕塑一樣的少年,她噘噘嘴,飛快地收拾東西。 看著她和李怡潼手挽手消失的背影,魏郯緊抿著唇,整個人氣壓又低了幾度,強壓著火氣,也離開了學校。 走沒多遠,他拐進了一家便利店,在擺滿了礦泉水的貨架前停留了一瞬,向旁邊走了兩步,彎腰拿了瓶巴旦木乳。 便利店外站著好幾個正在抽煙的流里流氣的少年,校服也不好好穿,拉鏈都沒拉,頭發(fā)甚至還挑染成了彩色。 與附中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外,還有所十七中。兩所學校距離雖近,卻是天壤之別,十七中的學生打架斗毆樣樣在行,唯獨學習不行,升學率比著附中得砍一半,第一名也就將將上個二本的水平。 魏郯抿了抿唇,對著擋在大門口的高壯男生說:“麻煩讓讓?!?/br> 那男生停止了談話,轉身看過來。他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頭發(fā)兩邊剃得很短,頭頂卻留了齊齊的一圈,像扣了個西瓜皮。男生并沒有一下讓開,繼續(xù)抽了口煙,瞇著眼打量了一會兒比自己矮一個頭的魏郯,慢吞吞將煙圈吐在他臉上,周圍幾人發(fā)出惡作劇得逞的笑聲。 魏郯目不斜視,肩膀依然端地平直,擠開西瓜皮走了出去。 西瓜皮被他撞地一趔趄,“艸,你他媽眼瞎啊,撞誰呢?” 魏郯恍若未聞,徑自往前走。 “臥槽,你他媽給老子站住。” 便利店旁邊的一個逼仄的死胡同里,魏郯和五六個七中學生對峙著。 不論人數(shù)、年紀還是身高體重,西瓜皮那邊都占絕對優(yōu)勢。 相形之下,魏郯個子不高,清瘦,白白凈凈,一看就是還沒長大的乖乖仔模樣。 肯定好欺負,說不定家里還有錢。 西瓜皮一臉囂張,看:“你他媽撞了人,給你條路。把身上的錢都留下,然后跪下來給爸爸們磕頭道歉,爸爸們就放你回家喝奶。” 他說完,身旁的人就“哄”地大笑。 “來,叫爸爸,爸、爸?!蔽鞴掀は胱鰝€示范。 魏郯扯了扯嘴角,“客氣。不過我并不想要你這樣的兒子?!?nbsp;語氣散漫又鄙視,說出來的話更是欠揍。 “你丫的想死,是不是?”西瓜皮吐了口痰,氣勢洶洶地走上來,揮手就是一拳。 這些人打架打慣了的,每個人手里都是有點活的。比如西瓜皮身高體重臂展都占優(yōu)勢,他的出拳速度和找的位置都不錯,但是沒想到眼前被他嘲笑還沒斷奶的少年反應更快,腰腹往后仰躲,迅速閃開了。 接下來的幾拳也是這樣。 就好像在吊著他玩兒似的,西瓜皮漸漸心浮氣躁,再一次出拳之后,魏郯左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無法動彈之余往下狠拽,挑釁地問:“就這么點本事嗎?” 不等他回答,直接同時屈膝,膝蓋正中西瓜皮腹部。 隨著沉沉的一聲,西瓜皮本能地弓身彎腰,捂著肚子痙攣地干嘔。緊接著被重重一腳踹在膝蓋上,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單手撐著地面,不停地干嘔,死狗一樣站都站不起來。 魏郯眼角發(fā)紅,周身縈繞著陰沉又尖銳的戾氣。 他抬起頭,依然面無表情,只是眼睛里透著無法忽略的蔑視。 “這么不經(jīng)打,還怎么當老大呢?”說完他冷冰冰的視線沒什么分量地落在一眾跟班上,“你們一起上?” 欠扁的聲音引得對方瞬間跳腳,他們也不管以多打少是不是丟臉,一窩蜂沖了上來。 …… 趙凌拎著一大袋子飲料從奶茶店出來,“我他媽要瘋了,你倆喝個奶茶怎么這么多事?。磕飩冞筮蟮?。”說著將奶茶拿出來,“四季春瑪奇朵加冰淇淋,三分甜去冰是老杜的;烏龍拿鐵加椰果,五分甜去冰是芋頭的?!?/br> 但是于嘉航和杜一翔誰也沒接,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我日,你倆……” 趙凌話沒說完,就被杜一翔捂住了嘴,就見于嘉航用眼神示意他往前看。 趙凌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逼仄的胡同內(nèi)有嗷嗷痛叫和呻.吟聲。 地上躺著五六個穿著七中校服的男生,有的捂著肚子,有的捂著胳膊,唯一相同點是他們都眼神畏懼地看著面前一個少年——這哪里是什么乖乖仔,分明是頭吃人不吐渣的野狼! 魏郯從地上撿起書包,拍拍灰,轉過身。 他臉上不見任何熱血或者興奮,眼睛黑沉冷戾,如宇宙盡頭的深淵,一絲溫度也沒有,看得人感覺有滲入肌骨的涼意從腳底升了上來。 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如同石化了的杜一翔三人,他經(jīng)過他們身邊時,停都沒有停一下。 直到魏郯身影走遠,完全看不見,杜一翔他們才齊齊喘了口氣。 “我他媽是不是眼花了?!壁w凌壓驚似的喝了好幾口養(yǎng)樂多綠。 “并沒有。”于嘉航抹了把汗?jié)竦念~頭,“剛才大人那狠厲的眼神掃過來,我差點尿褲子了?!?/br> “熊!”杜一翔簡單粗暴的給予一字評價。 “臥槽,杜子騰,剛才抓著我的手瑟瑟發(fā)抖的人是他媽誰?。俊?/br> 杜一翔瞪眼:“我再說一遍,老子早改名字了,現(xiàn)在叫杜一翔。” “好噠,翔寶。”于嘉航捏著嗓子,做作地說,還故意將重音落在了“翔”字上。 杜一翔:“……” 為什么他這名字改來改去,總是不那么中聽呢?! 緩過來的趙凌用一種迷弟仰望大佬的語氣說:“沒想到大人是這樣的大人。剛地上躺的有一個是十七中的扛把子呢。以一敵六!我的媽,剛才大人轉身時的眼神你們注意到了沒?就像世界的主宰,滿眼都是‘你們這群菜雞都是屁’的不屑。” * 魏郯今天本來并不想動手。他家是極有規(guī)矩的人家,從小魏老爺子就和他們說,讓他們學習八卦掌不是為了打架。八卦掌是內(nèi)家拳,注重養(yǎng)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