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帶著與有榮焉的驕傲,“當初和她一起學舞蹈的孩子,到現(xiàn)在堅持下來的只有我們馨月一個?!?/br> 蘇亦點頭,“這么辛苦,能堅持下來真不容易。” 江倩看向端端正正坐在沙發(fā)上,腳卻一蕩一蕩的陸時語,揚起笑臉夸道:“小語也不錯,長得可真漂亮,性格也好,我們馨月說在班里老師同學都挺喜歡她。” 蘇亦摸摸女兒的頭發(fā),“她長得像她爸爸。這丫頭從小就嘴甜,性格也活潑外向?!?/br> “所以我一直和馨月說,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不會的,只管找小語。咱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小語和蘇阿姨肯定會幫忙的?!?/br> 正拿著一塊杏脯吃的陸時語聽到這話,抬起頭,對上江倩柔柔弱弱的眼睛,覺得這阿姨有點奇怪。 江倩的工作和黃馨月上學的問題,都是李齊安一手安排的。她們母女是李家的客人,如果有困難,應(yīng)該第一時間找李家。 也許這是大人之間的客套?! 只聽蘇亦笑了一下,“馨月和小語是同學,同學之間互幫互助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F(xiàn)在咱們又成了鄰居,街里街坊的自然也不用說。而且安妮熱情爽朗,老李交游廣闊,人脈極廣,有時候我們老陸還要找他牽線搭橋呢?!?/br> 陸時語雖然單純,但是不傻。她覺得自家親媽挺有一套,一番話講得既有人情味又沒把話說死。 江倩輕輕嘆氣,“這半年多的確麻煩了他們兩口子許多,我心里也是過意不去?,F(xiàn)在我在齊安公司上班,待遇什么的都挺好,就是公司宿舍離附中有點遠。如果搬過去,馨月每天上學路上就得倆鐘頭。她好容易融入了新學校新班級的生活,要是再轉(zhuǎn)學,我也擔心孩子適應(yīng)不了,這才厚著臉皮在齊安家住下來。好在我和齊安是一起長大的,秦姨就是我的親姨,我也一直把齊安當成親哥。” 秦姨就是陳安妮的婆婆。蘇亦這些日子也聽陳安妮抱怨過,原本她婆婆說的是讓江倩母女暫住,找到工作就搬走??墒侨齻€月過去了,人家提也不提搬走的事。一家三口莫名其妙地多了兩個人,每天進進出出,有時候真的很不方便。 不過這畢竟是李家的家事,蘇亦也不好多說什么,她轉(zhuǎn)頭對女兒說,“小語,你帶著馨月去你房間玩吧?!?/br> 陸時語應(yīng)了一聲,站起來。 江倩母女坐了一個多小時才走,蘇亦和陸時語把人送到院門口。 關(guān)上門,陸時語長長地吐了口氣。她覺得人和人相處,還真是要看氣場。不知道為什么,她和黃馨月相處就是沒有和李怡潼來得自然。 明明都不是內(nèi)向的人,可就是容易冷場。 而她和李怡潼兩個,總有說不完的話。 陸時語挽著蘇亦的手,“媽,江阿姨后來又和你說了什么呀?我剛才聽馨月說,一會兒她和她媽要回去做莜面栲栳栳,李叔叔特別愛吃。潼潼和陳阿姨回T市了,家里就只有李叔叔和江阿姨、黃馨月在,難道不會有點尷尬嗎?” 蘇亦被她問地一愣,伸手捏了捏女兒的鼻子,“小孩子家家,打聽大人的事做什么?寒假作業(yè)寫完了嗎?” 陸時語捂著鼻子,甕聲甕氣地道:“我早寫完了?!?/br> 說著,跑回了房間。 早上飄了點小雪,院子里的光禿禿的枝丫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白色。蘇亦站在院子里想著女兒剛才的話。 陸緘找了出來,他摸了摸蘇亦的手,發(fā)現(xiàn)有點涼,一邊給她搓手,一邊把人往屋里帶,“大冬天的站在院子里做什么?” 蘇亦故意嗔道:“剛才江倩她們來,你打個招呼就避到了書房。害的我被人家說家教真嚴?!?/br> 陸緘給她倒了杯熱茶,“難道不是嗎?我本來就被你管的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沒有。” 蘇亦瞪眼,伸手要掐他。陸緘反應(yīng)很快,直接把蘇亦的手握住,然后親了親她的手背。 “我一個已婚多年孩子都有兩個的男人,在和年紀相仿的異性相處中,保持界限與適當?shù)木嚯x,是對你最基本的尊重?!?/br> 蘇亦雙手攀上了陸緘的脖頸蹭了蹭,“老公,我覺得我上輩子真是拯救了銀河系。” 陸緘嗯了一聲,“我也覺得,所以你得對我好一點?!?/br> “我對你不好嗎?” “還行吧,就是有些時候,我沒結(jié)束,你不要裝睡?!?/br> 這人!孩子都這么大了,還動不動就往高速上開!蘇亦紅著臉捶了一下壞笑著的男人。 * 第二天,百無聊賴的陸時語在只有他們姐弟,和魏郯、李怡潼的四人群里發(fā)了消息。 【兄弟姐妹來攢個局子?!?/br> 李怡潼最先回復:【我在高速上,還得一個多小時才能回去,你們先玩。】 緊接著是魏郯:【來我家烤rou吧,我爸媽今天都上班了?!?/br> 陸時欽一直沒有回復。他的房間窗簾拉著,但鋼琴聲不斷。 陸時語就站在外面敲玻璃。 敲了大概得有一分鐘,窗戶被人打開,陸時欽練琴或者作曲的時候最討厭有人打擾,他不耐煩地問:“干嘛?有事不能敲門?”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你要是沒有重要的事說你就死定了! 不過陸時語絲毫不怵他,舔著臉沖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和他貧嘴,“我這不是怕敲門影響你嗎?” 那你敲玻璃就不影響了? 陸時欽不想理她,作勢要關(guān)玻璃,陸時語趕緊伸手拍在玻璃上:“噯噯,馬上就要開學了,我們和潼潼、十三一起聚一下?!?/br> 陸時欽的動作一頓,很快道:“知道了,我等會兒去找你們。”說完,一點也不溫柔地把她的爪子挪開,“啪”地一聲,關(guān)上窗戶,拉上窗簾。 “臭小子,脾氣真差!”陸時語望著冷冰冰的窗戶,皺著鼻子抱怨了一聲。 來到魏家,門鈴剛按下去門就開了。 魏郯短發(fā)黑亮,濕噠噠地往下滴水。 “你不會才起床吧?”陸時語的目光在他被打濕的白色短袖領(lǐng)口上轉(zhuǎn)了一圈。 “我剛剛健身完沖了個澡?!蔽痕斑呎f邊將沙發(fā)扶手上的薄衛(wèi)衣套上,隨著他手臂抬起的動作,褲腰處露出一小塊結(jié)實的腰腹。 陸時語的目光大喇喇地在他身上打了個轉(zhuǎn),流里流氣吹了個口哨:“身材不錯?!?/br> 魏郯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流亡民?!鞭D(zhuǎn)身重新進了浴室吹頭發(fā)。出來后,他拉開冰箱翻了翻,見食材不夠,于是說:“我們先去超市?!?/br> “好啊?!标憰r語穿好衣服。 魏郯這才注意到,大冬天的她只穿了一件夾絨的毛衣外套就跑出來了。 寶藍色粗線毛衣上是五顏六色的立體藤蔓繡花,充溢著春天生機盎然的氣息。大大的帽子上還綴著巴掌那么大的毛毛球,俏皮萌動的就像一只穿著花朵小禮服的兔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