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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的一聲“嘟”,陸時語納悶地放下手機。 這哥們今天到底啥情況?。?/br> 她打開APP,想接著看,可眼睛盯著屏幕上的一點,半天都沒移動一下。 “哦,no!”陸時語突然像彈簧似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七月七號,今天,是魏郯生日??! 啊啊啊啊,她竟然忘得一干二凈! 去年秋天魏郯送她手繪鞋的時候,她還信誓旦旦地保證,等魏郯過生日,她會送他一份大禮。 屁呀,她都直接忘到爪哇國去了。 打了半夜游戲的陸時欽睡到快中午,才打著哈欠出了房間。他打開冰箱,拿出一盒牛奶,聽到廚房里的輕微響動,徑直走到廚房。 “我日?!标憰r欽突然爆了一句粗口,“剛才乍一聽到廚房有動靜,我還以為鬧賊了呢?原來真是你呀。有生之年系列。” “我怎么就不能進廚房?” “能,怎么不能?!不過,你在做什么?”陸時欽俯身彎腰,從陸時語肩膀后伸頭往前看。 “你眼睛是出氣的?看不見我在做蛋糕?” “哈,蛋糕?可別像小學那次,煎個雞蛋差點把廚房都點著了?!标憰r欽說著從一旁切好的水果里順了一塊芒果。 見他理所應(yīng)當?shù)剡€要再拿草莓,陸時語立刻像護兒子似的將水果盤挪開,“鍋里有mama早上蒸的圓白菜rou包子,客廳茶幾上有洗好的葡萄、久保桃,你餓了就去吃?!?/br> 陸時欽微揚了眉,“合著你切的這些不是為了吃?” “反正不是給你吃。噯,你走開點,擋著我光了?!标憰r語嫌棄地用胳膊肘推他。但她那點力氣,完全沒推動人。 “你真是我一母同胞的jiejie?第一次做蛋糕竟然沒有親弟弟的?” 陸時語手下一頓,反省了一下,點點頭,“一會兒如果有剩下來的邊角料,就給你吃?!?/br> 當他是垃圾桶啊? 陸時欽瞪了她一眼,好奇道:“不過,你這蛋糕到底是給誰做的?” “今天是十三的生日。我忘了給他買禮物?!?/br> 陸時欽聽了,哦了一聲,如果是這樣,那他沒什么fuck可說。 “噯,你給他買禮物了嗎?” “你得失憶癥了,我春天買限量版球鞋的時候,買了兩雙,其中一雙就是送他的?!?/br> “哦?!标憰r語不說話了,她到底是什么腦子?竟然把魏郯的生日忘得干干凈凈徹徹底底。 陸時欽:“等我過生日,你給我也做個蛋糕,多放點奶油,我愛吃甜的。” 陸時語轉(zhuǎn)過手伸手戳弟弟硬邦邦的胸膛,在他的黑色T恤上留下個白色的手指印,“陸時欽,你不要忘了,你生日也是我生日,我給你做的屁蛋糕。走走走,吃你早飯去?!?/br> 陸時欽臨出去,長臂一伸,又順走了一塊芒果。 今天其實是陸時語這輩子第一次真正進廚房做東西。之前小學有一次,她想炒個雞蛋,結(jié)果沒注意鍋底有水,直接倒油下去,結(jié)果可想而知。噼里啪啦,墻上地上全是油點子不說,還濺到她手背上好幾滴,紅了好大一片,疼死了。 她實在不知道應(yīng)該給魏郯買什么禮物好,總不能買套吧。而且今天這種情況,不論買什么都顯得很沒誠意。 所以她打算自己動手。 做什么好呢,想來想去,做個小小的生日蛋糕好了。 家里工具、食材都很全,照著網(wǎng)上的教程做就行了。只是看著容易cao作起來難,忙活了一上午,連午飯都沒怎么吃,還打了個場外求助電話給蘇亦,總算勉勉強強做了出來。 陸時語打電話的時候,魏郯剛從游泳館出來。今天心氣不順,他覺得如果不物理降降溫,他大概會像個炮仗,一點就炸。 洗完澡換好衣服,手機響了。 他沒什么表情地看著來電顯示,并沒有接。一分鐘后,手機又響,魏郯還是淡淡地看著它響,依然沒接。 等到鈴聲再次結(jié)束,他握著手機,等待第三通電話。 至少也要打足三次再接,才有牌面。 魏郯也不著急回家,背著運動背包隨意往路邊樹下一靠。 等。 三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之前還震地像抽筋一樣的手機,像死了一樣,沉寂無聲。 這丫頭,脾氣是真的大! 還是那么不耐煩哄人。 魏郯仰頭看著頭頂茂密繁盛的枝葉,盛夏熱烈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間透下來,晃了他的眼。 他這算不算自己作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夾子,只有一更哦,晚10點 今天所有正分評都發(fā)紅包哈~啾咪 第24章 撒嬌二十四點 魏郯喪喪地往家走,剛到樓門口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臺階上,腳邊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淺藍色蛋糕盒。 看到他,小姑娘眼睛一亮,噠噠噠地跑過來,“咦,十三,你去游泳了啊,難怪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 陸時語穿著白T短褲,腳上一雙人字拖,挺翹的鼻尖上泌出一層細細的汗珠,臉蛋也熱得暈了一層淺淺的緋紅。 魏郯心里突然堵了一下。他拿出剛買的礦泉水,擰開,遞過去,“等了很久?” “我不知道,手機沒電了?!标憰r語接過來咕咚咕咚連喝了好幾口,“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回家了,蛋糕都要曬化了?!?/br> 目光在臺階上的蛋糕盒子上打了個轉(zhuǎn),魏郯嗯了一聲,“那進來吧?!表樖至嗥鹆说案夂?。 進了魏家,陸時語直接沖到空調(diào)前,貪婪地吹著涼風,無意識地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不過很快,她就被魏郯拽開坐到了沙發(fā)上,“你這么吹要生病的。” 說完,拿著不知從哪里找出來的一個大蒲扇給陸時語扇風。那大蒲扇和胡同口下棋的老大爺用的是同款,不過扇著倒是挺涼快。 陸時語將蕾絲包裝帶一圈圈解開:“你今天可有口福了,這蛋糕,來歷非同尋常!” 魏郯看著完全沒看出是什么牌子的蛋糕盒子,非常捧場地問:“什么來歷?” 陸時語小心翼翼地將蛋糕盒打開。 “當當當當……因為它出自烘焙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陸時語之手,這是多么值得紀念的偉大時刻,這是完全可以載入史冊的時刻!” “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語哥果然是無所不能的?!?/br> 興奮過頭的小姑娘像個小麻雀,圍著他嘰嘰喳喳個不停。要是換作別人,魏郯可能二話不說將人直接打包扔出門外。 可是此刻,看著這個他這輩子見過的最丑的蛋糕,心里舒服得就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鎮(zhèn)綠豆湯,完全澆滅了心底的燥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