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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外公直接道:“現(xiàn)在你立刻帶著潼潼回去,晚上不做你倆的飯。” 陳安妮小聲嘟噥兩句,乖乖帶著女兒回家。那天晚上,李齊安回來得很晚,喝得醉醺醺。聽扶他回來的司機和秘書說,最近有個籌備了很長時間的大型樓盤要開,公司很忙。李怡潼看mama忙前忙后地照顧爸爸,第二天兩人也和好如初,她也跟著放下心來。 但今天陳安妮一個人把自己反鎖在房間,真的嚇到她了! 陸時語挨著李怡潼坐下來,她想安慰好閨蜜,卻又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說出來的話蒼白而無力。 她從抽屜里找出塔羅牌,建議道:“潼潼,我們來玩吧。” 李怡潼搖搖頭。 “那追???”她拿出iPad。 李怡潼還是搖頭。 陸時語打開手機,“我今天在機場候機的時候,看了兩套漢服,你幫我看看,哪套好看?” 李怡潼垂眸掃了一眼,“都好看。” 看著一反常態(tài)對平常最感興趣的事,也提不起半點興致的李怡潼,陸時語有點束手無策。 她戳了戳自己的臉蛋,給陸時欽發(fā)了條信息。 很快,陸時欽過來,站在門口,叫了聲,“潼潼,我要練琴,你要不要聽?” 聞言,李怡潼抬起頭,看著逆光而站的少年,皺眉道:“時欽哥哥,你為什么嗓子這么???” 陸時欽穿著黑T恤牛仔短褲,長腿筆直,對上李怡潼干凈的如泉水里泡過的琉璃珠一般的眼睛,解釋道:“有點感冒,嗓子疼?!?/br> “那你吃藥了嗎?” “吃了。過來嗎?” “好?!崩钼c點頭。 陸時語也跟著站起來,順手從桌上撈了幾包零食帶上。 陸時欽余光瞥到,嘴角抽了一下,她以為這是去茶館聽相聲呢?!他最不喜歡在練琴的時候有人或者雜音吵到他,但是看著明顯不在狀態(tài)的李怡潼,他什么也沒說。 姐弟倆的房間格局差不多,只是陸時欽多了一個專門練琴的琴房。琴房內(nèi)最醒目的就是那臺價值七位數(shù)的“博蘭斯勒”鋼琴。 博蘭斯勒鋼琴的聲音有著厚重的動力,彈起來像踩著一臺大悍馬,霸氣又威風(fēng)。 但今天陸時欽彈的卻是一首溫柔悅耳的。鋼琴聲像月光一樣從指尖流淌而出,他眉眼低垂,斂去了平時的恣意飛揚,像一頭溫順的獸兕,安靜而柔和。 一曲彈完,他側(cè)頭看李怡潼,“想聽什么?” “還,還能選嗎?”李怡潼驚詫地看向陸時欽。 “嗯?!标憰r欽很有耐心。 這下,一旁吃牛rou干的陸時語都有點驚了。她這個弟弟小時候勉強算是個天使,現(xiàn)在嘛,頂多是個嘴巴壞脾氣差的暴躁天才。她要是敢把他當(dāng)人型音樂播放機來使喚,估計要被按在地上捶一頓。 相比較之下,她覺得潼潼和陸時欽更像是兄妹倆。 “我想聽……”李怡潼想了一會兒,“?!?/br> 靈動跳躍的音符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和恬靜,裊裊而來。李怡潼只覺心頭似有一道溫暖的泉水流過,浸得她惶恐不安的一顆心漸漸安定下來。 …… 這一晚,李齊安因為在外地出差沒有回來。 李怡潼是和mama一起睡的。她三歲以后,都是自己睡,但時不時會撒嬌跑到主臥來,擠在極有安全感的爸爸和身上總是香香甜甜的mama中間,那就是天下最大的幸福。 現(xiàn)在,這個曾經(jīng)是那樣幸福美滿的家,要散了嗎? 耳邊傳來一聲低泣。 李怡潼驚慌地朝陳安妮靠過去,黑暗中她伸手在母親臉上摸了摸。 濕淋淋的一片水跡。 “mama?!?/br> 陳安妮的聲音有些虛空,“媽沒事,你快睡吧?!?/br> 李怡潼緊緊攥著陳安妮的睡衣衣擺,帶著哭腔道:“mama別難過,潼潼永遠陪著你。” “好孩子!”陳安妮緊緊地?fù)е?,像要把她鑲?cè)霊阎幸粯?,淚水漣漣。 李怡潼也傷心不已。 母女兩個哭得像個淚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站陸時欽x潼潼的?我自己先站一個:D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34133075 15瓶; 第28章 撒嬌二十八點 迄今為止,陸時語的這個初三暑假過得相當(dāng)頹廢,概括起來就是泡最貴的枸杞,熬最深的夜。 這天早上剛八點,她的手機就像抽筋似的響個沒完沒了。 陸時語縮進空調(diào)被里假裝聽不到,繼續(xù)睡。 可手機那頭的人鍥而不舍,自動掛斷就再打,一直打一直響。 再大的瞌睡都被趕跑了,陸時語要氣死了。昨天她追劇追到半夜,才剛睡了三四個小時。她拿過手機點了接通,對著視頻里的人怒目而視,“狗十三,你到底要做什么?!” 魏郯無視她的起床氣,從容道,“起床。” “不,我要睡覺?!?/br> “天早亮了,快點起床。” “不不不不不,我就不。” “好,你睡吧,我會繼續(xù)打電話的。如果你關(guān)機,我明天會繼續(xù)打,而且會比今天提前一個小時?!?/br> “魏十三,你個魔鬼。”陸時語一半臉埋在枕頭里留戀地蹭蹭,然后無力地坐起來,“你到底要哪樣?” “起來學(xué)習(xí)?!?/br> “學(xué)什么習(xí)?魏十三,你是不是有毒?隔了大半個地球,你還要監(jiān)督我學(xué)習(xí)?你知不知道這是初三暑假,沒作業(yè)的那種!” 俞景蕙的meimei嫁了個美籍華人,兩個月前剛生了三胎寶寶。姐妹倆好幾年沒見面了,正好魏郯中考結(jié)束,所以早在一個多星期前,魏爸爸請了年假,陪著母子倆去了LA小住。 “弱科補差。假期是進入高中的倒計時,該補的補起來。陸時語,你是不是忘了八月底軍訓(xùn)前,還有一次分班考?如果考不好,你覺得你mama會不會給你加零花錢。”魏郯說得有理有據(jù)。 陸時語啞口無言,她還真把分班考給忘了。 看看,這就是狀元的自我修養(yǎng)。 都去腐朽的資本主義社會happy了,竟然還念念不忘分班考! 而且還要帶領(lǐng)她一個凡人一起踏上學(xué)圣的光芒大道??! “小語?!蔽痕拜p著嗓音,喊她的名字。 “什么?” “想不想高一和我一個班,和我坐同桌?” 魏郯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多數(shù)時候,這雙眼睛猶如幽深的清潭,給人一種遠在天邊的冷淡感。而此時,他定定地望著她,柔柔暖暖。 陸時語陷在他目光的柔波里,蠱惑似的點點頭,“想的。” 魏郯唇角翹起。 看著他眼里明顯的笑意,陸時語也笑了。只是沒等她的笑容完全綻開,就聽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