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郯說完,陸時語就湊了過來,笑得甜甜的,和俞景蕙打招呼,“蕙姨,謝謝你給我買的禮物,我很喜歡?!?/br> “哎呦,小語呀,好久沒見了?!庇峋稗ヒ灰姷疥憰r語,眼尾紋都笑出來了,“你喜歡就好,我在櫥窗里一見到模特身上穿著這條裙子,我就想到了你。你喜不喜歡這個顏色呀?” “喜歡,我媽也說好看?!?/br> “是嗎,太好了。我們小語長得漂亮,皮膚又白,穿什么顏色都好看。” “蕙姨,你在那邊玩得開心嗎?聽敏行說要你后天才能回來?!?/br> “開心,開心……” 俞景蕙和陸時語就這樣一問一答地聊上了,魏郯徹底被晾在一邊。 他有種到底誰才是親生的疑惑。 直聊了十來分鐘,陸時語才把已經(jīng)有點發(fā)熱的手機還給魏郯??粗咫h的側顏,一個糾結了她一晚上的問題脫口而出。 “十三,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混血小jiejie呀?” 聞言,魏郯微一挑眉,神色莫辨地垂眸在她臉上掃了一圈。 陸時語沖他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就好像是單純的關心朋友一樣。 魏郯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兩根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這是她緊張時一個無意識的小動作。 “不是?!?/br> 剎那間,屏氣凝神地等魏郯回答的陸時語松了口氣。 “那你和她說話時怎么笑得那么開心?”她笑嘻嘻地接著問。 “因為,我感謝她愿意賣出一件我找了很久的東西?!蔽痕昂孟裰浪蚱粕板亞柕降?,直接道:“手伸出來?!?/br> 陸時語照做。 掌心向上,指節(jié)微屈。 魏郯從一直提著的禮物袋里,又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絲絨禮盒。 咦,竟然還有個禮物。 他扣著她的手腕,將禮盒放在了她手上。 陸時語心尖隨著他這個動作,忽悠悠地顫了一下。 “送我的?” “嗯,打開看看?!?/br> 陸時語依言打開,愣住了。 只見黑色絲絨上躺著一整套造型別致的胸針。 一共有十二只。 全部是蜜蜂造型。但顏色不同,工藝不同,材質(zhì)不同,充滿了想象力,讓人驚嘆。 “這是我在古董店淘到的。蜜蜂是很神奇的昆蟲,它們的身體又胖又圓,翅膀卻太過嬌小,所以從科學上講,它們是不太能飛翔的。但是,它們會飛!我覺得每個人都有和蜜蜂一樣的潛力,超越自己,完成不可能的任務?!?/br> “好精致呀……”陸時語忍不住贊嘆。 “形容詞還是一如既往得匱乏?!蔽痕盃恐旖嵌旧嗟馈?/br> 陸時語不理他,指尖在一只只蜜蜂身上滑過,“真的好好看呀,謝謝你?!?/br> 這套胸針成熟里帶著少女氣,少女氣里又帶著精致,精致里又不嘩眾取寵。魏郯在古董店里一眼就相中了。 唯一遺憾的是,缺失了一只。 店主還給他看了少了的那只的照片。 盡管略有遺憾,魏郯最后還是買了下來。 “……所以,當我在飛機上,發(fā)現(xiàn)隔著過道坐著的一個女孩子,帆布包上別著那只缺失的胸針時,我主動和她搭訕,最后說服她將胸針賣給了我?!?/br> “你是怎么說的呢?”陸時語抬眸,眨著眼好奇地問。 魏郯眼神微閃,咳了一聲,岔開話題,“喜歡嗎?” “喜歡,我很喜歡?!?nbsp;陸時語猛點頭, “那就好。” 陸時語開開心心地將胸針收好。 * 原來的初三一班,除了李怡潼和幾名同學因為個人原因轉學,幾乎全員都順利升入附中高中。 八月下旬,分班考、軍訓如期而至。 分班考的題目因為是學校老師自己出的,比中考難。陸時語覺得幸虧暑假期間魏郯一直拉著她查缺補漏,否則這次考試怕是要涼涼。 附中的高一軍訓就在學校內(nèi)的大cao場上進行。 一千來個人穿著統(tǒng)一的軍訓服站在無遮無攔的cao場上,放眼望去就像莊稼地里的小油菜,還是幾天沒澆水,曬得蔫頭耷腦的那種。 軍訓時男生、女生是分開練的。 訓練內(nèi)容無非是學習軍人如何站、如何走、如何跑、如何疊被子以及開展國防知識講座。但是在艷陽高照一動一身汗的室外,全副武裝地一曬一天,還是讓細皮嫩rou的新生們苦不堪言。 “來,都聽我口令,一步一動練習,正步———走,一!” “腿繃緊,沒吃飯?。俊?/br> “上體正直,微向前傾。身體不許晃!” “二,停!” 陸時語她們這一組的教官很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私下里休息的時候說話還有點靦腆,但是一訓練起來,就像變了個人,很是嚴格。 傍晚,教官總結了今天的科目內(nèi)容,剛一喊解散,陸時語就跑到樹蔭下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隨手把帽子取下來,當扇子用。 他們學校的軍訓是不強制住校的,她在等魏郯一起回家。他們男生那邊的教官比女生這邊的還要嚴厲許多,這幾天沒有一天能按時解散。 陸時語抬眼望過去,都是穿同樣迷彩服的男生,但她一眼就看到了魏郯。他一身迷彩服穿得板板正正,身材高大挺拔,肩背撐得直,站在第一排第一個。動作標準帥氣,讓人有一種他天生就適合穿這身衣服的感覺。 身旁有低低的說話聲和笑聲,零零碎碎傳進耳朵。 “狀元好帥呀!” “我要感謝我媽!” “因為你媽把你養(yǎng)這么大?” “不不不,我要感謝我媽對我的嚴厲要求,否則我就錯過了和這么帥的中考狀元同窗的機會。” “我一直以為只有里才有這么完美的男生,現(xiàn)在才明白我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啊,好帥好帥!” 陸時語低頭嘖了一聲,感嘆附中的小學霸們也不是只知道讀書的。這躁動的青春??! 她甚至有種預感,進入高中后,魏郯受歡迎的程度恐怕會只增不減——人帥話不多,還是今年的中考狀元,這個話題度絕對夠了。 正想著,一雙白色經(jīng)典款運動鞋出現(xiàn)在眼簾。 她仰起頭。 是黃馨月。 中考后黃馨月就回了老家,兩人沒有見過面,也幾乎沒有聯(lián)系。 視線對上的一剎那,陸時語想起兩年前的清晨,她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黃馨月一如既往地未語先笑,她語氣熟稔地說道:“小語,我們又在一起了。不過你是一班吧,我在十八班。” 陸時語慢吞吞地眨眨眼,“黃馨月,何必呢?我們都誠實一點不好嗎?” “你,你什么意思?”黃馨月臉上的笑掛不住了。 “雖然你是你,你母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