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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呀,我哪里躲你了,我自己怎么都沒發(fā)現(xiàn)?” 魏郯垂眸看她,沒說話。顯然完全根本不相信她剛才說的每一個字。 陸時語干脆站起來,清了清嗓子,說了句:“我去買水。” 跑出教室好遠(yuǎn),陸時語才喘著氣站住。她突然想到了一種解釋,她覺得自己會把魏郯的臉代入到未來男朋友,是因為她與魏郯太熟。兩人是同學(xué)又是同桌,每天相處的時間比她和爸爸、弟弟加一塊還多呢。 對,一定是這樣。 陸時語買了瓶水,伏在走廊欄桿上,目光投向不遠(yuǎn)處的籃球場。 剛結(jié)束月考,繃著的神經(jīng)可以松一松了。球場里有不少男生在打籃球。看了沒一會兒,她就嘆氣。 天天和魏郯在一起,她的審美不知不覺被拔到了天花板的高度,看其他男生的眼光不自覺地帶上了比較和挑剔。 這個個子有點(diǎn)矮,臉上還有好多痘;那個倒是瘦高瘦高,可是一雙瞇瞇眼,像是沒睡醒;這個動作蠻靈活矯健,但是太黑了,顯得一口牙白森森地滲人…… 陸時語終于理解貼吧里姐妹們的瘋狂躁動了。魏郯這種絕對屬于集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才能長出來的尤物。 完蛋鳥。 陸時語覺得自己這輩子大概是要注孤生了。 嗚嗚嗚。 * 十一過后,緊接著就是校運(yùn)動會。 早早地,體委趙凌就拿著報名表挨個做動員。 男生還好,基本每個項目都有人報名。女生這邊就相對困難多了。一來女孩子本來對跑跑跳跳的運(yùn)動項目就沒什么熱情,二來當(dāng)初分班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班的女生比男生少了近十個。 于是,一時間體委趙凌成了女生眼中比政教主任還避之不及的人物。 趙凌將自己臉皮厚彩虹屁死纏爛打的工夫發(fā)揮到了極致,每節(jié)課間都見縫插針地和女生們講講什么是集體榮譽(yù)感。 “求求你了嘛,王露同學(xué),你就參加這個吧,這可是我們?nèi)嗟臉s譽(yù)呀?!?/br> “如果你參加這個項目,我請你喝奶茶呀?!?/br> 陸時語和劉曉雅從廁所回來,就看見趙凌堵在門口,捏著嗓子用軟綿綿的語調(diào)和人撒嬌。 對,沒錯,就是撒嬌。 這是趙凌get的新技能。 一米八的大男生扭扭捏捏地撒嬌,這個畫面真是辣眼睛。 陸時語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好想拿講臺上的粉筆盒堵上他的嘴。大概王露也是這么想的,她一把奪過趙凌手里的筆,在報名表上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飛也似的逃開了。 趙凌吹了個口哨,得意地彈了一下報名表,一抬眼看到陸時語,他咧著嘴走了過來。 還沒等他開口,陸時語就直接道:“你別說話,你要是說話我就一個項目也不報?!?/br> 趙凌點(diǎn)頭捂著嘴將報名表遞過來。 陸時語在100米、200米和接力上都簽了名字。她耐力差些,爆發(fā)力可以,短跑是她的強(qiáng)項。 趙凌接過來一看,笑瞇瞇地朝她豎了個大拇指,感激涕零地道:“語哥厲害。”說完,他又瞄向劉曉雅。后者接觸到他的視線,清清嗓子,“我報個800米?!?/br> “好咧!要是都像你倆這樣痛快就好了,我能省多少口水?!壁w凌這個課間戰(zhàn)果頗豐,他十分開心。 魏郯從外面回來。 趙凌雙眼放光,揮舞著粗壯的手臂,“大人,大人,男子3000米除了我還沒人報名,你要不要參加一下?” 魏郯已經(jīng)報了跳遠(yuǎn)和400米,不過他每天堅持晨跑,于是沒怎么猶豫就簽了名字。 上課鈴響,趙凌一抱拳,“感謝大人為班級發(fā)光發(fā)熱。不過大人啊,你報的項目都是技術(shù)比較強(qiáng)的,抽空還是多練習(xí)一下熱熱身,別跑一半抽筋了拉傷了摔傷了,萬一摔到臉,我可成了千古罪人?!?/br> “噗嗤”一聲,陸時語笑了出來。 摔到臉是什么鬼? 她頂著魏郯明顯不爽的視線,小聲笑道:“十三,你要是換個性別,再早出生個幾百年,那也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cè)的人物……” 魏郯直接卷起桌上的化學(xué)書敲了敲她的腦袋。 化學(xué)老師已經(jīng)拿著教案進(jìn)了教室,站在講臺上敲了敲講臺,“趙凌,你干嘛呢,上課鈴都打完半個小時了,還沒嘮完嗑呢,快回座位。” 趙凌一溜煙跑回座位。 作者有話要說: 陸時語:我不想注孤生,嚶…… 魏郯:看我。 鞠躬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3038858 1個; 第38章 撒嬌三十八點(diǎn) 因為長得漂亮個子又高,陸時語被王sir選為舉班牌的。這種出風(fēng)頭的事,從小到大她沒少干,也算是熟練工種了。 提前三天,陸時語從王sir那領(lǐng)回來禮儀小姐,呃,不對,是舉牌女生的統(tǒng)一服裝——白色短袖襯衫和紅色百褶短裙。 他們學(xué)校制服的百褶裙比較保守,長度到膝蓋。但這次舉牌女生的百褶裙是真得短,堪堪到大腿中部。 今天值日的于嘉航和趙凌拿著拖把和掃帚正好路過,看到陸時語抖開的小裙子,突然激動起來,“woc!這是舉班牌的統(tǒng)一服裝嗎?一人血書,我強(qiáng)烈要求校服裙全部改成這個長度的!” “強(qiáng)烈同意,這樣的話,我早上也不用二十個鬧鐘叫我起床了?!?/br> 趙凌還用手在裙子下面比劃著,“這里到過膝襪之間,這一塊你們知道叫什么嗎?叫他媽絕對領(lǐng)域!” “阿偉死了!” 陸時語也不管兩人鬧騰,將裙子搶回來,罵道:“你倆神經(jīng)病啊。” 她有些發(fā)愁,帝都這個時候已經(jīng)入秋了,說實話,這么穿不是有點(diǎn)冷,而是很冷。為什么運(yùn)動會非要在秋天呢,五一多好啊,暖暖和和的。 正想著,有人敲了敲她的課桌。 陸時語抬頭,見是魏郯。她站起來讓他進(jìn)去,隨口問道:“你去哪兒了?” “生物老師叫我去說競賽的事?!?/br> “哦?!?/br> 魏郯的視線落在桌上的那條小裙子上,“你要穿這個?” 陸時語點(diǎn)頭,“為了這次運(yùn)動會,我可犧牲大發(fā)了。我是多么有集體榮譽(yù)感的美少女??!” 魏郯沒說話,只是嘴唇微微繃著。 運(yùn)動會開幕式這天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不說還刮著小涼風(fēng)。 今天陸時語還是坐著魏郯的自行車一起到校的。從自行車停放處出來到教室這一截路,有好幾個高一、高二的男生看著她,眼睛明顯一亮,吹了幾聲口哨。 身為男人,魏郯敏銳地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停留在身旁人的百褶裙和過膝襪之間的那一抹雪白上。 他有點(diǎn)煩。 于是拉著她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