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5
賣了,還有保溫的烤爐。主食就點白粥好了……” 魏郯突然變得很話癆,陸時語伸手擋住了他的手機屏幕,堅持道:“我們談談。” 曾經(jīng),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陸時語經(jīng)常把魏郯當沙發(fā),沒事兒就掛在他身上,或者枕在他腿上看電視。 今天,她卻沒有。 甚至和他拉開了距離,中間空了一個位置。手指摩挲著沙發(fā)靠墊上的機織花紋,她緩緩開口。 “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真的好難?!?/br> “在我需要你的時刻,在我想和你分享的瞬間,你總是不在?!?/br> “每次相聚的時間好像是偷來的,每天都在倒計時?!?/br> “有時候,我真的不確定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分手了?” “每次看到你進場或者失聯(lián)的消息,我都會心驚膽戰(zhàn)、寢食難安。” “無法想象,今后的幾十年如果都是這樣,我該怎么熬?” “魏郯,我們還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各自冷靜一下?!?/br> 她的聲音和語氣里有些許的傷感,些許的悲涼,些許的無奈…… 魏郯注視著她那張在燈光下,明顯消瘦了的素白的不見半點血色的面龐。仿佛長途跋涉的旅人,終于敵不過萬水千山的孤單寂寥和疲憊,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倦意。 “小語……” 這一聲,包含了無盡的自責和愧疚。 魏郯傾身,再次將人攬入懷中,兩條鐵臂緊緊地,緊緊地箍住她。用他灼燙的唇,不住地親吻她微涼的面頰,聲音艱澀地乞求,“小語…寶寶,我知道,全是我的不好…你不要這樣,求你…” 陸時語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 “我需要的,是時時刻刻能陪伴的愛人。魏郯,你覺得你是嗎?” 魏郯沉默著,慢慢松開手。 幾乎沒有任何的準備,這些一直積壓在心口的怨言,終于被她平靜地說了出來。 就在開口之前,陸時語都以為這個過程會很艱難。 原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艱難。 她甚至都沒有哭。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她站起來。 魏郯也隨之站了起來。很多話在他喉嚨里翻滾,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陸時語沒有看他,朝臥室走去。 擦肩而過時,魏郯的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靜靜地垂在身側(cè)。 隨著臥室的門輕輕關上,客廳里只留下一個紋絲不動如同石雕般的男人身影。 * 試飛大隊從上到下都發(fā)現(xiàn)休假回來的魏郯更沉了。 完全就是三米之內(nèi)能冷得人結(jié)冰的狀態(tài)。 休息時,要么在宿舍看書,要么在cao場跑步,再要不就在健身房里擼鐵,再難見他抱著手機和女朋友卿卿我我的情景了。 中秋節(jié),隊里也放了一天假,有家屬隨軍的早早就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了,平時人滿為患的健身房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 跑步機上一個女孩時不時用目光看向器械區(qū)。 魏郯正在練習臥推杠鈴,身上的迷彩短袖衫前后都濕透了。強壯有力的手臂完全伸直,將80公斤的杠鈴穩(wěn)穩(wěn)推到最高點,停頓幾秒后,放下。 他喘了幾下,坐起來,摘掉手上的手套,隨意撥了撥汗?jié)竦暮诎l(fā)。 有淡淡的玫瑰香靠近,一只握著礦泉水瓶身的白皙小手出現(xiàn)在視野內(nèi)。 魏郯眼皮子都沒抬,說了句:“不用,謝謝?!?nbsp;聲音清清冷冷。 他站起來,準備去洗澡。 卻被人攔住。 攔他的人叫李蕓,是工程師。人長得漂亮性格也開朗,在隊里人緣挺好,是不少單身漢的夜話女王。而且家里也很有背景,是個jun二代。 但是李蕓眼光極高,誰都看不上。 除了魏郯。 算起來,她來健身房里堵魏郯,今天已經(jīng)是第四次了。 從她來到這里的第一天起,這個技術過硬,心理素質(zhì)和應變能力都極出眾的年輕飛行員就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她不是那種只看臉的女孩,但魏郯那樣近乎于妖孽的一張臉,哪個女孩子看了能不心動呢?而且明明臉長成這樣,偏偏能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聽說他有個特別相愛的女朋友時,她還暗自失落了一陣。近來,聽到兩人好像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她的一顆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李蕓抿了抿唇,大膽地迎著魏郯不耐的目光,“聽說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應該很痛苦。不過既然過去了,你就要試著走出來,不是嗎?”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蔽痕懊嫔祥W過一絲不悅,抬腳要走,卻再次被擋住。 李蕓也是個爽直性子,脫口而出:“你難道要一輩子這樣嗎?這世界上難道除了你的前女友,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魏郯垂眸與李蕓對視,良久,他移開目光,緩聲道:“一,我們沒有分手。二,愛過她后,我就失去了再愛別人的能力。所以,不要在我身上繼續(xù)浪費時間了!” 李蕓愣怔在原地,神色晦暗。 作者有話要說: 別慌,HE甜文堅持一百年不動搖! 哪有不鬧別扭的情侶,何況軍屬真的不容易,總要給時間讓小語想清楚吧,千萬要看到最后哦。 第96章 撒嬌九十六點 醫(yī)院附近開了一家rou餅店,招牌梅菜rou餅和牛rou餅都做得特別好吃。前兩天辦公室的同事買了,陸時語嘗了嘗,覺得還不錯。她這個禮拜是白一班,下班后去買兩張餅當晚飯。 rou餅店是新開張的,裝修沒那么多花哨,勝在干凈衛(wèi)生。 所有rou餅都是現(xiàn)做,她點完單就坐在店里等。 “陸醫(yī)生好?!彪S著清脆的女童聲響起,一個梳著馬尾穿著小學校服的小女孩站在了陸時語面前,笑嘻嘻地看著她。 “果果!”陸時語也認出了女孩,“你怎么在這里?” “這是我家的店。收銀的是我小姨,我媽在廚房做餅?!?/br> 陸時語恍然,她笑著點頭,視線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果果的左臂上戴著的黑色孝字。 “你……” 果果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眼圈微微泛紅,“我爸爸一個多月前犧牲了?!?/br> “犧牲?” “嗯,我爸爸是警察?!惫嗔巳嘌劬?,語氣堅韌,“mama說,我爸爸是大英雄,他在天上保佑著我們呢。我要好好學習,將來長大了和爸爸一樣當警察,還要幫mama照顧好弟弟?!?/br> 從rou餅店出來時,正好是下班下學高峰,陸時語慢慢往家走。 兩個穿著中學校服的少年和少女背著書包迎面走來。走著走著,男生突然站住,然后蹲下,極其自然地將女生一只腳上松開了的鞋帶系好。 女生笑嘻嘻地看著,然后指著街邊的一個門臉極小的炸串店,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