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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靜靜的說著“我還情愿你不是呢,真希望我們小臣是認(rèn)錯了的小孩,這樣你也不用受這么委屈?!?/br>聽到爺爺這么說,倒是十分暖心,臣之輕輕應(yīng)了一聲“不委屈?!?/br>“還說呢,那些不懂事的大人,把人生的失意都算在一個孩子的頭上,這幾十年都白活了?!崩蠣斪酉丛柽€洗出了感慨“小臣以后不要做他們那樣的人,不然爺爺就不喜歡你了?!?/br>“嗯?!?/br>快要月考了,班級里沒有特別的復(fù)習(xí)氛圍,但是獨(dú)獨(dú)在一個人身上特別明顯。從老師辦公室走出來之后,教室里沒有人了,全都去上了計算機(jī)課,沒有人不喜歡這種課程的。他走進(jìn)教室,后面一排看去,只有宣木的課桌最干凈整齊了,擦的干干凈凈,連水筆的筆跡都沒有,課本疊的整整齊齊,四四方方的。翻開宣木的書本,上面也是寫滿了筆記,字跡雖然不漂亮,但是工工整整。抽屜里,書包是被打開的,可能是匆忙間沒有拉上,掉出了一本寫小本子。臣之心虛的趕緊撿起來,小本子長的也是很簡單的,翻開第一頁,上面卻工整的寫了兩個字——席沐。這是隔了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這兩個字,笨小沐都會寫這么多字了。以前,席艾教席沐寫名字的時候,席沐總是喜歡把自己寫成席艾,說席艾的筆畫少,他喜歡筆畫少的,寫“艾”字,也不是字,上面畫一顆小草,上面畫了一個叉叉,按照笨小沐的說法,“小艾以后不是小草,是大樹,可大可大的樹?!?/br>翻開第一頁,原來是宣木的日記。今天,我又沒有考好,但是小天考了他們班級的全班第一,真的好想像他一樣聰明。明明我把所有時間都拿來讀書了,可是還是沒有考好。那本日記寫了好久,可惜被小天撕壞了,我只能重新開始寫日記,希望接下來努力會給我一點(diǎn)點(diǎn)回報。“小天?”臣之不知道這個是誰,但是看起來應(yīng)該是宣木的家人,宣木的日記里,陰晴不定,有時候顯得很樂觀,有時候又很沮喪,臣之看了,心里悶悶的難受。合上日記,宣木的筆記里透露了太多情緒,才明白偷看別人的日記,是多么不好的行為。第二天,宣木中午吃完飯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教室的人不多,大概是下午的課都是在其他地方上的原因,大家不回教室了,要么去cao場玩,要么就提前過去了。他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卻瞟見了臣之的桌面上攤著筆記本,上面寫的條理整齊的。宣木眼珠子提溜轉(zhuǎn)了一下,輕步移動到臣之的位置上,面對著后面的黑板,偷偷扭著頭看那本筆記。要說宣木渾身上下最好的地方,就是視力好,如此苦讀,視力還是比其他人要好。他小老鼠一般的悄悄蹲在臣之的桌子旁,下巴擱在桌面上,腦袋努力的往筆記那邊蹭,眼珠子快速的掃在上面。“記得好清楚啊……”手指頭輕輕翻過筆記本紙張,可惜看了一圈,嘆了一口氣,看了也沒用,記性不好什么都白搭。臣之走進(jìn)教室里來,宣木發(fā)現(xiàn)有人的時候,急忙站起來。結(jié)果因?yàn)橥嚷榱?,軟腳蝦一樣摔在地上,他趕緊撫著桌子爬起來,可是依舊是從頭到尾都被臣之看在了眼里。“你在做什么?”臣之習(xí)慣性的問了一句。宣木拍拍屁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磕磕巴巴的一句“沒,沒有,摔了一跤?!?/br>臣之看著自己桌面上的筆記被翻了好多頁,想也知道是宣木看的。望著宣木的側(cè)面,眼睛閃爍不停,顯然是心虛的表現(xiàn)。“你不去上課嗎?”臣之主動搭話。宣木慌亂點(diǎn)頭,站起身來,拿著課本慢悠悠的走出去了。兩個人走在走廊上,宣木是不會主動說話的,一直靜靜的盯著前方。“宣木,你的mu,是哪個mu?”臣之主動提起話題,宣木停下了腳步,似乎不太喜歡這個話題“木頭的木?!?/br>“噢……”這一聲在宣木的耳中變了味道。“其實(shí),我的mu應(yīng)該是如沐春風(fēng)的沐,是我爸爸mama去上戶口寫錯了?!彼@然是很介意自己這個名字“并不是因?yàn)槲冶浚沤心绢^的木的?!?/br>“噢?!背贾s短了尾音“你怎么知道自己原來是那個沐?”宣木嘆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我就是知道,我有兩個mama,我第一個mama給我取得名字,小哥有寫給我看,是有三點(diǎn)水的,可是現(xiàn)在沒有三點(diǎn)水了。”“小哥?”宣木難道心里也惦記著他的小哥嗎?“哼,我小哥可厲害了。”說著宣木瞪了他一眼,大步朝著前面走過去。留下一個臣之,哭笑不得的望著宣木的背影,這是在和他耀武揚(yáng)威嗎?原來在宣木心里,他的小哥席艾,是這么了不起的樣子。第8章另類人生(8)考試結(jié)束之后,班級里要按照成績排座位,成績單和座位表就貼著后面,天下座位都一樣,同性同桌,成績好的和成績差的同桌。“老師,我不要和宣木同桌?!卑嗉壚镌景嗉壡叭哪猩蝗徽酒饋?,宣木坐在旁邊,低著頭,手指輕輕捏著那只筆,抿著唇不說話。“安靜!怎么了?”班主任一出聲班級里頓時鴉雀無聲了,男生十分嫌棄的解釋著“我爸媽說,不讓我和宣木做同桌,他天生笨,會影響到別人?!?/br>“你別瞎說。”雖然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但是畢竟這樣說影響不好“坐回去?!?/br>“老師,宣木老是問別人問題,解釋好幾遍才懂,會影響我學(xué)習(xí)的?!蹦猩屏送票橇荷系难坨R。“啪!”的一聲,一支筆斷了,緊接著又響了一聲,另一個人的筆也斷了。宣木面前躺著一只斷成兩節(jié)的筆了,隨即有人大喊起來“老師,路臣之手流血了?!?/br>“怎么回事,趕緊去醫(yī)務(wù)室包扎一樣。”班主任看著路臣之前面的斷筆,手指頭被塑料殼劃破了,血滴在雪白的課本上。“不用了,謝謝?!背贾S意的接過同桌遞來的紙巾,包了一下。放學(xué)后,臣之想要去找宣木,可是宣木突然不見了。按照平常的樣子,他應(yīng)該比別人都晚一點(diǎn)才對。宣木的課桌下面殘留著那支被他掰斷的筆,還有一張和他一樣,上面都血點(diǎn)的餐巾紙。“小沐……”臣之一下子慌亂了,宣木該不會去做什么傻事了吧?他第一個想到的地方是天臺,慌不擇路的一路跑上去,踏上最后一節(jié)臺階的時候,幾乎快要摔了一個跟頭“小沐!”宣木站在天臺欄桿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望著下面,緊張的閉上了眼睛。雙手握著欄桿,握緊的力度,讓他身子幾乎顫抖了,咬緊下唇,慢慢的攀上去,細(xì)聽之下,還有他微微的啜泣聲。突然被人從后面抱住,猛地拉扯下來“干嘛啊!”宣木扯著嗓子大叫著。嘴巴突然被人捂住,一路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