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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三天兩頭到處喝酒玩樂的?!彼@次很給面子的喝下了一大杯的酒,臣之回來到現(xiàn)在就沒見過甘玉峰做過什么正經(jīng)事的。“朋友多嘛,而且現(xiàn)在不玩等老了嗎?”甘玉峰望著臣之那一下子就空了的酒杯,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等到臣之灌下一整瓶啤酒的時候,甘玉峰出手把酒瓶搶了下來,一瓶就見底了,看著趕緊把臣之扶了出去。偌大的衛(wèi)生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臣之吐完之后,在洗手臺洗了一把臉,甘玉峰抽過紙巾給他遞過去。“你腦子犯病了嗎?那些人說說而已,你真喝啊?!备视穹宓谝淮我姷匠贾@個樣子,這么順從,說什么做什么,不像以前,面帶微笑,卻總是我行我素。臣之用紙巾在臉上胡亂的摸了摸,直起身子來,擦著濕漉漉的手指“你不是喜歡這樣子嗎?我這么順從你開心嗎?”“你什么意思?”這句不陰不陽的話,讓甘玉峰心里莫名其妙的不悅。“當(dāng)初表哥你不就是討厭我原來那個樣子,那么我這么真心誠意的樣子,你喜歡嗎?”臣之說話的語氣,如果眼前的人不是甘玉峰,一定會信以為真的。說著臣之把揉成一團的衛(wèi)生紙扔進垃圾桶里,隨后腳步漂浮的走出衛(wèi)生間,甘玉峰追出來拉住他。“你什么意思?今晚你喝酒就是來給我難堪的?”甘玉峰冷笑著,貼近臣之,兩個人遠(yuǎn)看格外的親昵“,當(dāng)初你不是說,我永遠(yuǎn)也看不到這樣的路臣之嗎?”臣之扯開甘玉峰抓住自己衣領(lǐng)的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推開身邊的人“你是我表哥嘛,怎么能不讓你如愿呢?”“你比以前更過分了。”甘玉峰氣的揪住臣之的衣襟“這幾天是去脫胎換骨了嗎?”“是。”臣之反手折著甘玉峰的手腕,一個轉(zhuǎn)身,揪住了他的衣襟“這幾天我才知道,有人在拆我的骨,吃我的rou,這個答案滿意嗎?表哥?”臣之甩開了他,繼續(xù)往包廂的方向走過去。第86章何處歸心(28)“你見到宣木了?”這句話喊停了臣之的腳步,甘玉峰一腳狠狠的揣在墻壁了“你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什么?”笑意冷眼,臣之轉(zhuǎn)身坐在了旁邊嶄新的垃圾桶上面“表哥有什么是怕我知道的?”“我怕?我真怕,你壓根就不會知道?!彼p手環(huán)胸,大步邁開朝這邊走來“怕的是你,你敢讓姑父知道嗎?就算是苒苒你也很難告訴她吧?!?/br>“所以表哥這是在幫我處理問題?!背贾攘司?,眼神微醺,笑容從未消失,但是沒有一點熱度“我要謝謝你?!?/br>“路臣之,你發(fā)什么瘋!你也不怕你死去的mama被氣活了?”mama一個詞,重重的擊在他的心里,“要不然上次他在酒吧喝醉了,我可能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正好碰上一個像的,迫不得已找人假扮了你,沒想到那小子真的上勾了?!?/br>“好處呢?”臣之孩子一樣坐在上面,懸空的腿輕輕的后擊著捅身“表哥你這么為我著想好處呢?”甘玉峰往前走了幾步,唇靠近他的耳邊“就憑我惦記你路臣之這么多年,他卻輕而易舉得到了?!?/br>臣之聽了,卻沒有想象中的怒氣沖天,至少沒有像當(dāng)年那樣對待他,只是了然的點點頭。“他是輕而易舉的,容易的不得了,一句話就做到了?!碧吕?,展開雙臂,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轉(zhuǎn)了幾圈“因為我喜歡的,不需要選擇yesorno。”跌跌撞撞的離開酒店,此時天色已經(jīng)深了,不知道該往哪里走,酒勁上來了,見到一間比較亮堂堂的店就進去了。一進門,撲面而來的一股奶香味,重重的坐在一張吧臺椅上“來一杯……愛爾蘭咖啡。”“我們這里摩卡拿鐵都可以,不過沒有愛爾蘭咖啡,點一點別的?”一個屬于男人的聲音卻十分細(xì)膩,獨特的嗓音引得臣之抬起頭來,眼前的這個男人,穿著單薄的針織衫,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聲音細(xì)膩卻不會讓人感覺絲毫的娘氣。“喝點酸奶,在我們這兒喝太多酒是不負(fù)責(zé)的”他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杯子,彎下腰看著有些醉意的臣之,臣之趴在吧臺上,單只手撐著腦袋“不負(fù)責(zé)什么?”“那要看進哪里了?進醫(yī)院,不負(fù)責(zé),進酒店,更不負(fù)責(zé),小本生意,我只是一個小老板而已?!?/br>臣之搖搖頭,固執(zhí)的說著“我就是要點愛爾蘭咖啡,就沖老板你這句話,我也要找點茬?!?/br>“愛爾蘭咖啡,兩百五十塊一杯?!币粋€高腳玻璃杯上面,黑褐色的液體頂著雪白的奶油,還有點點巧克力沫。“這么貴,我可以告你的?!币贿呄訔壷贿叾酥釉跓艄庀伦屑?xì)的轉(zhuǎn)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身上的衣服被換了一身干凈的,從床上爬起來,頭疼欲裂,滿身撲鼻的酒氣,跌跌撞撞跑進衛(wèi)生間,洗了一個澡才舒緩了一下。躺在床上打開手機,一開機看了一下記錄,嚇得從床上坐起來,昨晚有一個和宣木的通話記錄,通話時長是一個小時。昨晚喝醉酒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電話里對宣木說了什么不該說的,這就是這些年他不敢喝醉酒的原因,心里藏的事情太多,酒后害怕保守不住。“小沐。”他趕緊回?fù)芑厝?,心跳噗通噗通的,努力的平?fù)自己的心緒。“你醒啦?!碑?dāng)他聽到宣木爽朗的語調(diào),心里猜測十之八九自己是沒有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昨晚怎么喝的這么醉?”剛剛說完打了一個噴嚏。“我昨晚都和你說了一些什么?”臣之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你忘了?”說著,語氣中參雜了幾分羞澀和別扭,“該不會是沒好意思承認(rèn)自己說的話吧?反正我是說不出來。”“我是不是說了什么惹你生氣了?”以宣木的性子,能這么說,自己肯定是說了一些平時說不出口的事情了“昨晚喝醉酒了,說了什么千萬別當(dāng)真。”“啊……”宣木聽起來有些失望,“原來你說的都不是真的,白白害我做樓梯口坐了一晚上?!?/br>只聽那頭有人報著宣木的名字,“都是你,害的我坐了一夜的樓梯口,發(fā)燒了?!?/br>“傻子,你知道我說醉話,就掛斷好了?!彼梢韵胂蟮某鰜?,宣木一定是偷偷摸摸的跑出去,躲在樓梯口,然后不小心睡著了,這才發(fā)燒了,想著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誰讓你說了那些rou麻惡心的話了,什么我是你的骨,連著筋連著rou,誰敢動我,你也跟著疼,別人講你也講,怎么你講的這么血淋淋的。”辛虧自己是個男的,要是個女的,昨晚就在樓梯口被嚇?biāo)懒恕?/br>“還有呢?”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聽宣木說道“沒聽太懂啊,你喝醉了酒,說話前言不搭后語,一會兒說自己是路臣之,一會兒又說不是,反正我就聽著,聽著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