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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寒冬里爐上溫的花雕……”楚君慊說到這里眉飛色舞,容顏生輝:“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哲和那廝拐到京城來!”猙獰鐵面早已取下,身姿挺拔的青年容顏如玉,眉目如畫,清麗非常。“劉大人?!?/br>“離公公。”離落從胡太醫(yī)府上出來,剛好撞見了久未謀面的劉大人,便順路去劉大人府上小坐。坐定,奉茶。劉大人道:“離公公別來無恙?或者……老臣該稱呼一聲皇后娘娘?”“劉大人不必客氣,”離落微笑,“這幾個月皇上稱病離京,多虧了劉大人竭心盡力地輔佐周旋。”劉大人道:“這都是臣分內(nèi)的事。倒是……公公真的……懷孕了?”離落低頭看著自己高隆的腹部,心中苦笑,寶貝啊寶貝,你在爹爹肚子里就這么受矚目了,將來還怎么得了?劉大人看離落神情,情知懷孕之事不假??墒恰趺磿@樣呢?他還記得多年以前那個光芒耀眼的天才少年溫瑜陽,十一二歲便已明揚京師;記得那個青衣的小公公,是如何假傳圣旨帶太醫(yī)來給他治傷的;記得少年身陷囹圄之時,即便滿身血污狼狽不堪,骨子里仍舊傲氣不減,一雙眸子熠熠生輝。現(xiàn)在呢?他是否真的甘愿為人懷孕生子?是否……能夠幸福?“臣老了……有你在皇上身邊,臣也可放心?!?/br>“不,”離落漆黑的眸子里有什么情緒翻涌而上,“劉大人寶刀未老,一切……還需仰仗劉大人。我知道很多大臣都因我這個來路不明的‘皇后’而對皇上心懷不滿,不過,也許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離公公……”這話,究竟何意?離落一笑起身:“天色不早了。劉大人,告辭!”夜色漆黑如墨,身旁的楚君慊鼻息沉沉,離落卻始終睡不著。下弦月淺淡清冷的光靜靜漏進來,離落微不可察地輕嘆一聲,披衣而起。門外清寒襲人,夜風(fēng)送來梨花淡淡的香氣,春天……到底是來了……從那一個梨花月夜里不尋常的相遇,到如今……已經(jīng)整整兩年了。兩年的時間,足夠使陌路成為知交,也足夠使摯友變成仇敵,而他和君慊之間,愛恨恩仇也已經(jīng)輪轉(zhuǎn)了幾回,至于以后會如何……離落的嘴角抿出一個凄涼的弧度。至于以后會如何,他不敢想。廊下竹籠里淺眠的八哥被驚醒了,在籠子里竄上跳下。離落伸出一只玉白的手逗弄著:“從前我是恨不能早日離了這牢籠,如今卻只怕養(yǎng)我的人不要我了。傻瓜,我是個傻瓜,對不對?”“君慊,君慊……大約不出三個月,你就不信我了吧?”你知不知道,我?guī)缀鹾薏荒軐⒏阍谝黄鸬拿恳幻?,?dāng)做一輩子去珍惜……不知道這短短兩年的回憶,到底夠不夠消磨之后的漫漫余生……作者有話要說:本來這章還有一千字,后來考慮還是并入下一章為宜。對不住親們~這是偽更第五十四章相看白刃血紛紛風(fēng)和日暖,離落倚在廊下的軟榻上打瞌睡。楚君慊在一旁批完了奏折,有一句沒一句地跟離落說些閑話。離落身子日漸沉重,行動之間不免腰酸背痛,只有半躺著才舒服些。楚君慊輕撫著離落的面頰:“阿離,你用了什么藥么?”臉上的疤痕比從前淡得多了。“嗯?”離落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什么藥?”掃了一眼楚君慊的手,方才苦笑道:“我哪里知道,也許是的作用吧……”揉了揉額角:“姜晉……”“大內(nèi)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姜戎求見?!?/br>“傳!”姜戎衣衫凌亂,血跡斑駁,見了楚君慊匆匆行禮:“皇上,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姜晉帶兵從西門攻進皇城,兄弟們快頂不住了?!?/br>楚君慊眉頭緊皺:“五弟的四萬兵馬還在路上,姜晉竟敢如此貿(mào)然發(fā)難?”離落從軟榻上支起身來:“大約是姜晉曉得事泄,準(zhǔn)備攻咱們一個措手不及?!?/br>楚君慊為離落理了理衣襟,對姜戎道:“你護著離落出宮,不得有失。朕……去看看?!?/br>姜戎看了看楚君慊,又看了看離落:“這……”離落道:“姜戎,能撐一個時辰嗎?”“恐怕……”“半個時辰?”“沒問題?!?/br>“好。告訴兄弟們,只要撐住了,每人賞良田三十畝,黃金二十兩?!?/br>姜戎遲疑地看了一眼楚君慊。離落道:“皇上!”楚君慊一點頭,正要說什么,卻被離落打斷了:“那好,皇上就拜托姜統(tǒng)領(lǐng)保護了?!闭f著踮腳摟住楚君慊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輾轉(zhuǎn)纏綿。姜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楚君慊亦是一愣,等他回過神來,那溫暖的唇已經(jīng)離開。離落微笑地看著他,目光幽深如海:“君慊,等我回來?!?/br>一聲呼哨,白馬雪影飛奔而來,離落飛身躍上馬背。楚君慊伸出手,卻只碰到離落飄搖的衣角,遠遠傳來含笑的清越嗓音:“皇上,可別讓臣妾守寡啊。”姜戎呆看著離落消失的方向:這就是傳說中的皇后吧,果然是……春光正好,滿院都是燦爛得幾乎要溢出來的陽光。李越抬頭看看檐下嬉戲的燕子,低頭繼續(xù)搓洗著手中的衣物。娘病了了半個月了,胡太醫(yī)的藥也吃了好幾副,怎么還不見好呢?院門“砰”地一聲四分五裂,李越一驚,抬手潑出盆中的水:“誰?!”“我?!彪x落苦笑道。李越抬眼看去,只見對面的人一身濕淋淋的,黑發(fā)上的水還在往下滴,濕透的月白絹裳貼在身上,勾勒出腹部的輪廓:“怎么是你?”離落也不多言,拽住他就走:“幫我個忙!”李越道:“我娘……”“最多一個時辰?!辈挥煞终f將李越扯走了。秀水樓。面色蒼白的黑衣男子狠狠一拍桌面:“姜晉那個混蛋!”旁邊一人道:“也不能全怪他。宮里傳出消息,事情已經(jīng)泄露了,姜統(tǒng)領(lǐng)也是……”“也是什么?還不是為了一個女人?!”那人無言片刻:“王爺有何打算?”黑衣男子頹然道:“撤吧?!?/br>緊閉的門被緩緩?fù)崎_,一個清越的聲音施施然道:“王爺,既然來了,那就多留一陣子吧?!?/br>刀瘋狂地揮舞,血rou飛濺。姜戎覺得自己渾身脫力到一個指頭都動不了,似乎一閉眼就會死去,但還在機械地揮動著手中的刀。耳中是呼嘯的風(fēng)聲,眼前一片血紅。楚君慊站在城樓上遠遠看著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