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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意,本宮可還等著呢?”予楚嘴角輕揚(yáng),看著他道。 “我不知道公主希望我怎樣來表示,我只能答應(yīng)公主一件事,但這事絕不可違背大周律法,這是我唯一能承諾給公主的?!蓖踔脑捵層璩o可辯駁,瞧他一個(gè)承諾也說的這般鄭重,真是個(gè)奇怪的人。 “好!本宮記下了,只是要你這么說的話,本宮現(xiàn)在還真沒有什么事情要你答應(yīng),這個(gè)承諾可有期限?”予楚還不得不問,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承諾,她都懷疑這一輩子還有沒有用的時(shí)候。 “無限期!”王之泓還是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 予楚笑了,舉杯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王之泓竟然難得地與她回敬,予楚和他一碰杯,他一怔,酒灑出不少。 兩人并肩走出時(shí),還是被一些人看見,予楚自然不擔(dān)心,她裹緊斗篷,面容不可看清。 到門口處,予楚剛要跟王之泓道別,腳卻突然被人抓住,她不禁驚呼一聲,王之泓看清這邊光景,竟是一個(gè)衣衫襤褸的男人抓住了她的腳。他一把拉過她,想將她護(hù)在身后,她被絆了一下,直直落入王之泓懷中。 王之泓只覺懷中溫軟異常,帶著一絲香氣,“予楚!” 予楚本回過神來,要將推開,卻聽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她定定地看著他,“你叫我什么?” “公主,小心!”之前親昵的輕喚仿佛是夢,王之泓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扶正她的身體,“這人看來有些眼熟?!?/br> 予楚聞之愕然,也看向那個(gè)男子,他雖是一身破敗,但予楚還不至于認(rèn)不出他來,“是燕公主府的侍衛(wèi)青一,當(dāng)初和蕭離比武時(shí),用了有毒的暗器的就是他。” 王之泓看著他的樣子,眼睛不知被什么弄傷了,看不清東西,聽到有人就亂撲上去,舌頭也像是斷了一樣,咿咿呀呀聽不清在說什么,“既然是公主府的侍衛(wèi),何以淪落到這步田地?” 予楚深知她三姐的個(gè)性,對于這種人,丟棄只不過是最輕的懲罰。 “那如果是公主的侍衛(wèi)呢?”王之泓問道。 “我府上的侍衛(wèi)不會(huì)有這一日!”予楚平視著他道,她的眼神里帶著一抹傲色,既是對下屬的信任,也是一種自信。 “狡兔死,走狗烹。大抵就是這種下場,只是故意弄?dú)埶?,又何必放在這等地方,引人注意呢?” 王之泓的話引起了予楚的警醒,難道是有人用這個(gè)青一做餌,誘人上當(dāng)??墒且粋€(gè)已經(jīng)廢了的人,又能做什么呢? “把他帶回去!”予楚突然對隨行的侍衛(wèi)道。 王之泓面露驚詫,望著她道:“公主是有什么想法不成?這個(gè)人帶回去必然是個(gè)麻煩!” 予楚狡黠一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到最后誰知道是獵人勝,還是這兇悍的老虎勝呢?” 王之泓不禁又想起上次的事情,清聲道:“上次那個(gè)男子苦苦哀求公主帶他回去,公主無動(dòng)于衷。今日一個(gè)傷了你府上親衛(wèi)的男人,你卻要帶回府,還真是讓臣捉摸不透。” 予楚笑著搖了搖頭,道:“本宮的府上的確缺人,卻不缺無用之人。上次的男子,可以說除了長相一無是處,而他的相貌若與本宮府里的人比起來大大不如,你知道本宮眼界高,若是像王將軍你這般,英勇睿智,文武雙全,本宮倒是求之不得呢,不用說收留,便是將王君的位置奉上,也……心—甘—情—愿?!?/br> 她最后的話說的繾綣不已,又刻意放慢,王之泓被她調(diào)戲,臉色一紅,剛要反駁,她又道:“將軍是喝多了酒嗎?臉色怎么這么紅,來人,送將軍回府,一定要安置好將軍,我向來有始有終?!?/br> 王之泓憋悶,還偏偏沒辦法按她的話說下去,只能一拱手告辭,謝絕了她派的人相送。 —————————— “公主在想什么?”心英端了茶走了進(jìn)來,屋內(nèi)熏籠燒的正熱,予楚恰好有些渴,接了過來。 “先生上次告訴我,如果想獲得王氏一族的支持,最好的也是最穩(wěn)固的辦法就是和王之泓成婚?!庇璩p抿一口茶,淡淡道。 心英有些意外,“云先生當(dāng)真如此說?可是王將軍和公主您,雖說倒也般配,可心英怎么覺得沒那么簡單呢?” “當(dāng)然不簡單,王之泓這個(gè)人看似簡單,但這種人卻最不簡單,他無欲無求,像塊硬石頭,本宮都不知道該怎么……”予楚也一下子詞窮了。 心英倒是難得看見她無奈的時(shí)候,只是今天公主帶回來的那個(gè)青一該怎么處置呢? 予楚眸色一深,對心英道:“青一不能安排在內(nèi)苑,本宮雖然想看看他究竟還有沒有用,但是絕對不能引狼入室。” 心英點(diǎn)頭,“是。那既然公主要接近王將軍,子品那里是不是?”畢竟王家顯赫,若是公主太過寵愛府中公子,恐怕此事不妥。 心英相伴予楚十幾年,予楚也對她十分了解,自然明白她是何意,可她卻沒放在心上,“子品和他無關(guān),即便以后要走這一步,本宮也無需取悅他,更不需要因?yàn)楦械囊粋€(gè)男人而對王家有什么交代!”她是堂堂公主,即使真的聽從云起的意思,和王氏聯(lián)姻,她也不會(huì)向王氏低頭。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的感情很明確,但對自己想要的更明確,天下和感情的權(quán)衡。 第17章 生辰之日 初冬里的長安城一連幾日放晴,可原本下了幾天的雨,屋子里也帶著潮濕的氣味。予楚讓下人把閣樓里的書搬出去曬曬,她倚在樓前出起了神。 樓梯間蹬蹬幾聲,心英急匆匆走了上來,“公主……” 予楚慵懶地裹緊了身上披的大氅,不在意道:“何事如此心急?” 這般冷的天里,心英額頭上還冒著汗,“公主一直讓人盯著子品的動(dòng)靜,可一直不曾見他有不妥之處?!?/br> 為此早前她還專門同予楚說了句,“也許這子品公子并沒有什么人指派。” 予楚卻含笑道:“越是看起來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也最是可疑?!碑吘怪扒賵@的公子不是白死的,多多少少震懾了這群府里的探子。 “今日,派去盯著他的人說,他的院里落了一只風(fēng)箏,好像不太尋常?!?/br> “本宮只不過是做了做樣子,就這么沉不住氣了嗎?”予楚這幾日用飯都會(huì)要子品陪伴,除了不留他就寢,其他的都無可挑剔。 “那現(xiàn)在我們要不要去他院里搜一搜?” 予楚緩緩道:“不必。放長線才能釣大魚,現(xiàn)在抓住他,不只是他的主子吃虧,本宮也吃虧,不過又變成了另一個(gè)秦公子,他比秦公子聰明,所以活的久些也是應(yīng)該的。” “難道是因?yàn)橹肮鞴室饫渎渌?,所以他才沒有露出馬腳?” “也許這次不是他心急,是他背后的人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