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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里,王之朗打著哈欠走了過來,正遇上一臉匆忙的管家,管家行了個禮,便要離去,被他一把抓住后領(lǐng),“管家這么著急,是要去哪兒?” “這……這……”管家有些吞吞吐吐。 王之朗斜眼一瞅,見他手里拿了東西,用雕花鏤空木盒子包裹著,看起來便不是尋常之物。若是管家直接說是何物,他反而不會上心,越是這般吞吞吐吐,他越不會這么簡單地放人過去。 “拿過來!”王之朗在府里是最小的公子,旁的不說,只憑著傅貞的寵愛,也能在這太傅府中橫著走。更別說,他從來不知道什么是規(guī)矩,除了礙于王某人的yin威之外。 要說起來,王之朗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王太傅待人親和有禮,王之泓人雖說冷淡了些,可府里面誰不知道這是面冷心熱的主,對人也甚是寬容,王之瑤更是隨了傅貞和王太傅的性子,溫柔如水。唯有這王之朗,讓人不敢得罪,畢竟誰也不想有個背后時刻會捅你一刀的仇敵在。王之朗記仇又小心眼,府中無人不知。 管家有些猶豫,“小公子,這……” 王之朗剛醒來,正不爽著,哪有功夫同他廢話,直接伸手搶了過來,正想拆開看看是什么東西。 管家忙撲了上來,阻攔道:“公子,拆不得啊!這可是四公主府送給二公子的,務(wù)必讓二公子親自拆開……” 管家一時著急,說漏了嘴,更是讓王之朗不放手了,“既然是二哥的,那就不麻煩你了,我親自去送。” 管家還跟在他身后,王之朗煩了,“再跟我一步,我就讓院里的花貓在你門外叫上個三天三夜!” 管家哪里還敢跟,何止三天三夜,想起曾經(jīng)受過的荼毒,他一個月也沒安眠過。罷了罷了,隨他去吧,應(yīng)該也不會有出格的事情。畢竟,四公主和王之泓的事在外人眼里也不過是捕風(fēng)捉影之事,可在太傅府里卻是心照不宣之事。 王之朗走的這一路,都想把東西拆開,直接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若是好的,他就干脆來個偷龍轉(zhuǎn)鳳,讓他二哥大失所望。若是不好的,更可以圍觀一下王之泓糟糕的臉色??傻搅送踔脑鹤樱€是沒能下決心打開。 要說起王之朗這人,可實在是一朵奇葩,有趣的人覺得其率真可愛,厭煩他的人可真把他當(dāng)成洪水猛獸,無他,只因這人雖然平時不著調(diào),但專注起一件事來,極其執(zhí)拗。想對付一個人,那便是畢生之事,那張無害的臉下,隱藏的全是壞心眼??蛇@樣的一個人,又對宋家長女宋今朝執(zhí)著了十年,在人家面前全然變成了一只聽話的小狗,也只在他們這些人面前露露獠牙。 王之朗推開院門時,王之泓剛好收劍,瞥了他一眼,又視而不見。 王之朗倚在門上,舉了舉手中盒子,“二哥,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你收是不收?” 王之泓卻也不傻,知道自己這個弟弟這些天對自己有氣不得發(fā)泄,更別說送自己東西,準(zhǔn)是又有什么捉弄人的鬼把戲。拒絕地干脆,“不要!” 王之朗恨得咬牙切齒,小弟我好心好意來給你送東西,你就這么嫌棄我?!安灰前?,我就原封不動還回去,告訴那姬四公主,別對我這不開竅的二哥癡心不悔了,天底下男人多的是。”說著就要走。 王之泓一愣,是她送來的東西?雖然只隔了一夜,可今天醒來時,他卻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之前那般,姬予楚這個女人太過善變,也許她只是喝醉了,醒來之后,一切都沒什么改變。 可這樣想著,手里的劍卻已經(jīng)飛了出去,疾速精準(zhǔn)地扎進門里,攔住了王之朗的去路,王之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嚇得呆住,而后又假意哭罵道:“好你個王之泓,剛過了上元節(jié),你就想謀殺親弟!” 王之泓是什么人?可是在沙場上摸爬滾打過的男人,箭法百步穿楊,更別說這般距離,連失誤的可能都不會有。 王之泓去搶他手中盒子,王之朗死死抓住,兄弟兩人如拉鋸一般,狹路相逢,自然是臂力不如的他的王之朗敗下陣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補上另一半。話說你們是想看女主和將軍的日常,還是想加快劇情,開啟洛陽小霸王副本呢?可能一寫到將軍家,就會提到王之朗這個紈绔公子,不過懟哥哥的功力每天都在上升,之所以對他著墨甚多,是因為在原計劃的女尊女強系列文里,他是作為另一本書男主(或男配)出現(xiàn)的。不過看這本的結(jié)局吧,如果撲街太嚴(yán)重,有可能另一本也不了了之。另外,大家告訴我,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有紅包掉落哦哈哈。元宵節(jié)快樂,說的晚了點。 第44章 報之瓊瑤(下) 王之泓正要拆開,王之朗脖子已經(jīng)快要伸到盒子里,被他冷冷掃了一眼,又裝作沒事人一樣。 王之泓只道:“母親昨日說,要給宋家回禮,只不知道那個回禮的人找好了沒有?” 王之朗驚訝道:“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上元節(jié)當(dāng)晚,你在宋府墻外吹了一夜冷風(fēng),自然不知?!?/br> 王之泓這話當(dāng)真沒有絲毫嘲諷的意味,只是實事求是,可在王之朗心里卻不這么想,他雖然恨恨道:“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一邊卻又腳下生風(fēng),離了王之泓的院子。 王之泓連房門都沒進,已經(jīng)把盒子拆開,里面卻是一件新的斗篷,一樣的顏色,可做工更為精致。也不知道一夜之間,她是怎么讓人弄出這么一件來。 衣服下面,卻放了一封信,就連王之泓自己都不知,他打開信箋時,嘴角翹起的弧度可融化三九寒冰。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 “公主,您安排的人說,蕭離又出去了,去向未知。”心英推開書房的門,對予楚道。 予楚只抿了抿唇,淺淺嗯了一聲,又開始作畫。 心英走到她近旁,卻見她畫的是一幅上元夜花燈圖。 心英還惦記著剛才那事,道:“公主,您既然知道,為何不阻攔呢?”蕭離屢次外出,行蹤詭秘,不讓人放心。 予楚的畫已經(jīng)大功告成,取出小印,在畫上輕輕一按,又俯身吹了吹,“如何?” 心英不明白怎么公主對這事全然不在乎,還有心思問畫,只能仔細(xì)觀覽。 “這畫里的人,怎么覺得這么眼熟,難道是……王將軍?” 予楚一聽,倒是來了興致,“這你也看得出來?” 心英失笑道:“我哪里看出來了,只是蒙了一句,誰知還真猜中了!” “那蕭離的事?” 予楚把畫一放,“蕭離來府里兩年多了,本宮愿意信任他,就不問,不愿意信任他,自然會防備他。無需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