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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得趕緊退下,房中只他兩個人,王之泓到底面皮薄,囁喏道:“沒有……” 予楚故意失落道:“哦,原來是本宮多想了。” 王之泓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順著她,將她的手指送到唇旁輕吻,予楚站起身來,輕笑道:“我可要去沐浴了,等著我。” 最后一句,說的意味深長,王之泓眼神一暗,“嗯……” 予楚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宮中的嬤嬤,在枕下放置了幾本春宮冊子,王君若是好奇了,可以翻翻……” 王之泓臉色一熱,那人卻笑著離去了,儼然心情大好。 等予楚沐浴歸來,王之泓已經(jīng)沐浴完坐在喜床上,倒是真的把那本冊子拿出來看了,予楚唇角上揚,走了過去,在床旁坐下,“瞧你一臉嚴(yán)肅,如果不知道,還以為王君看的是兵書呢?不過,王君看的再多都是紙上談兵。” 王之泓裝作淡然地將春宮冊放在一旁,把她往懷里一拉,予楚一時不備,就這樣被他“擒住”,王之泓低下頭來,吻住了她。在她喘息間,低低道:“我從不紙上談兵,定要不克不歸!” 床前帷幔層層落下,紅燭高燃,衣衫散落床下,予楚昂著頭,王之泓的吻慢慢落在予楚脖子上,香肩上,予楚的手故意掐緊王之泓的背,捏了捏,肌rou緊實。 王之泓有些吃痛,將她身子一翻,欲輕輕咬住她肩膀稍示懲戒,入目處的刺青卻讓他身體一頓,待看清那字,一盆冷水兜頭而下,熱情冷卻下來。 予楚一愣,看向他,他直直地盯著自己肩上,眼神冰冷,她心下了然,他定是對那“沈”字刺青難以接受。 王之泓氣的身子發(fā)抖,恨聲道:“這是他做的?” 予楚不習(xí)慣被人質(zhì)問,坐起身子,用薄被將身子掩住,可她這般落在王之泓眼里,又像是純心袒護那人。沈西誠那日的話,回蕩在王之泓耳中。 “也許你是喜歡他的,可絕沒有到為了他不顧一切的地步,如果我的世家地位比得過王之泓,今時今日,你會為了你想要的舍他而取我。所以,我不怪你,怪只怪我自己!” 可那“沈”字,就像是一把烙鐵,時時在他心頭折磨,王之泓倏地下了床來,將散亂的衣領(lǐng)一收,勾起外衫披在肩上,予楚還沒回過神,他已經(jīng)整理好。 予楚一把拉開帷幔,問道:“你去哪兒?” 王之泓回頭看她一眼,沉默不語,他轉(zhuǎn)過頭,目光所及,房中掛著上次他送給予楚的劍,一把摘下握在手中,便要出門去。 予楚心內(nèi)一緊,口中道:“攔住王君!” 門外侍衛(wèi)聽聞,立刻將王之泓擋住,王之泓聲音冷硬道:“讓開!” 公主府的侍衛(wèi)雖畏懼王之泓,更不解他此刻不在房中洞房花燭,為何要往外跑,但畢竟只聽命于予楚一人,不顧他的強硬,依舊攔著他的去路。 予楚來不及披衣,身上只著了訶子與褻褲便赤著腳跑了過來,侍衛(wèi)們一眼也不敢多瞧,慌忙低頭跪下。 王之泓連忙擋住她的身體,將門“砰”的一聲合上,“你這是做什么?” 予楚壓抑著怒意,“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想做什么?大婚之日,提劍走出去被人看到,你要本宮的顏面往哪里放,要皇室的顏面往哪里放?還是說你想一劍刺死沈西誠,然后呢,洛陽沈氏的人向朝廷發(fā)難,再要你償命嗎!” 王之泓牙關(guān)咬緊,恨意難消,“不殺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這刺青非我所愿,與他一夕情緣……更非我清醒之時,我自問不曾負(fù)你,然事已至此?!?/br> 王之泓聽了她的話愣住,他之所以憤怒,不僅是因為沈西誠的狂妄所為,更是內(nèi)心妒火中燒,以為這是二人定情的印記,他不能對予楚怎樣,不代表他對沈西誠毫不介懷。 予楚以為他仍舊執(zhí)意要去殺那人,松開他的手,怒極反笑,“好,你去殺,你今日出了公主府大門,明日一早我便請求和離,你非我王君,我又何苦為你擔(dān)憂!” 王之泓一怔,似乎從滔天怒火中清醒過來,予楚頭也不回走向內(nèi)室,王之泓把劍丟在一邊,從背后抱住她,“你當(dāng)真是為我擔(dān)憂?” 予楚怒氣未消,“當(dāng)然不是,你若是和那沈西誠同歸于盡,本宮還能缺了王君不成,到時候在長安城中挑一個更好的,迎進府里,在你這榻上做盡恩愛之事!唔……” 王之泓以唇封堿,予楚回吻過去,唇齒糾纏,意亂情迷之時,予楚一把扯開他的衣衫,二人方才的爭執(zhí)一瞬間煙消云散,跌跌撞撞雙雙落在床榻上。 —————————— 次日一早,予楚悠悠轉(zhuǎn)醒,身后靠著王之泓堅硬的胸膛,她一動,王之泓便靠了過來,“醒了?” 予楚側(cè)過身去伸出食指擋住他的唇,輕笑,“今日停戰(zhàn),將軍可以歇了?!?/br> 王之泓胸膛微震,臉上帶著笑,“不說是紙上談兵了?” 予楚摸了摸略酸的腰,“豈敢,王君不愧是戰(zhàn)中英豪?!?/br> 大周禮俗,公主大婚次日,需一早起來著朝服,進宮向皇帝、中宮行朝見禮。 心英早已為二人備好衣物,等候在外,只是昨晚畢竟是洞房花燭夜,即便起的晚些,她們做下人的也不好上前打擾。 待二人梳洗完,坐了馬車進宮時,天色已是不早。 幸好姬妏并不怪罪,賜予二人許多寶物,還體恤道:“你二人新婚燕爾,便給你二人十日假,免得你父君道朕不疼你?!?/br> 予楚跪謝,笑道:“兒臣多謝母皇?!?/br> 上官皇夫道:“還是趕緊去見你父君吧,他一早便等著了。” 予楚同王之泓再次跪拜,退了出去。 景央宮外,予楚道:“宮中這些繁文縟節(jié)可還適應(yīng)?” 王之泓握住她的手,道:“這點事,我還應(yīng)付的來。” 二人相攜而來,玄莫見了頗為滿意,玄莫自己出身便不高,也并沒有什么門第之見,畢竟是自己親生女,娶的王君家世如何并不緊要,要緊的是要予楚喜歡才行。他二人十指相扣,看起來倒是十分恩愛。 二人給玄莫奉茶,玄莫接下,命長英將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拿出來,長英取出一個長盒子,輕輕打開,擺在王之泓面前,王之泓正要跪下謝恩,玄莫忙道:“自家孩子,莫要拘禮??炜纯聪矚g嗎?” 予楚也湊了過來,在王之泓之前取出了那件禮物,卻是一件金絲軟甲,玄莫道:“這軟甲是我的舊物,你母皇當(dāng)年賜給我的,曾幾次護我平安,我便把它贈給你?!?/br> 這軟甲雖非全新,做工卻極其精妙,當(dāng)真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又是玄莫心愛之物,對王之泓的疼愛雖只是愛屋及烏,但卻也讓王之泓感動。 予楚怕王之泓太過拘束,忙道:“父君把這樣好的東西給了他,兒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