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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同一人私奔,后來的確是有落難之事,還同那人生下長子,后來王政非同傅貞成婚被王政非認做自己兒子取名王之泰,只不過嫡子的身份還是屬于行二的王之泓。 此事予楚也沒有辦法,只能隨她去。次日早朝時,姬妏提起驪山狩獵之事,大周向來有此傳統(tǒng),只不過予楚還沒有回到公主府上,便又聽聞一事,皇帝降旨讓三公主予燕一同前往。 予楚聽聞這個消息,沉默半晌,這便是解了予燕府上的禁令,才過了幾個月而已。果然,德君父女不是這么容易扳倒的。 予楚與王之泓一道回府,看她心情不快,便跟著她進了回了書房,心英沏了茶端進來,看了予楚一眼,問道:“公主有何心事?” 心英跟了予楚那么多年,說是她的心腹也不為過,平日里朝中的事也常常向心英提起。于是予楚直接當著她面道:“母皇放了予燕出來,還要她一同去參加驪山狩獵?!?/br> 王之泓道:“皇上是要重新器重三公主?” 予楚搖了搖頭,“也許不止如此,母皇當初對她的責罰,看上去嚴厲,實則是堵悠悠之口,不到幾個月便放了出來。但也不全是因為心疼她,驪山狩獵,其余公主都去,若是留下她一人,被有意謀反者串通了,豈不是威脅江山社稷。所以,帝王之心難測,看似無情實則有情,看似有情,卻又步步為營。” 心英突然想到什么, “可三公主既然出來了,以她的脾氣定會挾嫌報復,公主,我們要不要做些什么?” 予楚笑了,“我那三姐,在府里閉門思過那么久,現(xiàn)在出來了想必不會這么莽撞的直接找我的麻煩?!?/br> 王之泓卻道:“按兵不動,攻其不備的回擊,不是更讓人無從提防嗎?” 予楚對他能說中自己心思很是欣慰,微微點頭道:“所以,這個時候,就要禍水東引了?!?/br> 心英道:“難道公主是想讓三公主知道她那個心腹是如何受二公主驅使,從而背叛她的?” “予燕生性多疑,若是從我這里傳出去的消息,即便她信了,也會對我多加提防。”予楚淡淡道,“且等著吧,我們什么都不做,自然會有人等不了的,盯著點大公主那里,有什么消息隨時稟報?!?/br> 心英點點頭,怕打攪他二人,剛想退出去。恰巧這時管家來報,說是王太傅府上的三小姐前來看望王君。 予楚聽聞王之瑤來了,同王之泓笑道:“府上的事物王君還沒有仔細cao持過,今日既然之瑤來了,設宴的事要不要試試,看看究竟是指揮千軍萬馬難還是cao持這公主府更難?” 王之泓知道她是有意要擺正自己王君的位置,便也應下了。 王之瑤今日來倒也確實是被傅貞譴來的,傅貞除了準備了些禮物之外,還要她看看二人是不是真的恩愛。 予楚同王之瑤自小便相識,說起話來倒也沒什么拘束,問了問她近來身體,王之瑤溫聲細語回答說好些了。 王之泓不在,予楚打趣了一句,“聽聞你的婚事也快近了,若不是你那哥哥排在你前面,恐怕你也不至于等那么久?!?/br> 王之瑤笑道:“看著公主和二哥夫妻和樂,之瑤已經(jīng)很開心了,自己的婚事當然要為二哥的讓路?!?/br> 予楚笑了笑,“我和你二哥相識的晚,若是早些,說不定也不會耽擱你的婚事?!?/br> 王之瑤卻道:“哪里相識的晚,我二哥十幾歲時在宮中還抱過公主呢,那時公主八歲,不過我與公主同齡,公主怎么竟忘了?” 予楚一怔,她與王之泓相識確實是在成年后啊,若是在宮中見到宮外來的少年,她不可能不記得。 直到晚上,予楚才得空與王之泓獨處,予楚枕在王之泓腿上,想起白日里王之瑤的話,還是好奇,“之瑤說你十幾歲時在宮中抱過我,我怎么不記得有此事?” 王之泓也愣住,卻被她這一問,將記憶里的往事重新翻起。 那年春日王之泓十二歲,卻比同齡男兒皆沉穩(wěn)許多,meimei之瑤常常同謝家的小女兒一起進宮陪皇帝最寵愛的四公主玩耍。 長廊里,傅貞親自給女兒整理好衣衫,又撫了撫她的頭發(fā),囑咐道:“今日就你一個人進宮,在宮里別亂跑,聽嬤嬤們的話。” 幼年的王之瑤輕輕點頭,小聲道:“女兒知道了。” 許是察覺到長廊盡頭站著的人,傅貞轉頭去看,少年的王之泓站在那里卻不過來,傅貞笑了笑,沖他招手,王之泓這才走過去,傅貞拍了拍他肩膀,“謝家那孩子今日病了,不如你陪meimei去?!?/br> 王之泓鮮少違抗父母之命,沉默地點點頭,到了那小公主的寢宮外,便有嬤嬤來領著meimei進去,王之瑤回頭看他,他輕聲道:“我就在這里等著你?!?/br> 他站在寢宮門旁,一處樹蔭下,聽著里邊的孩童吵鬧聲,而后幾人又從寢宮里到了院中,一身紫色宮裝的女孩跑在前面,額前碎發(fā)分散開,眉眼精致,天真爛漫,笑的開懷,宮人們跟在她身后道:“公主殿下,您跑慢點,仔細摔著?!?/br> 原來她就是那個最受寵愛的四公主,四公主果然停下了步子,拉著王之瑤的手,聲音嬌俏,“我們還是玩上次那個,不過這次你們誰都不許阻攔,本公主要做抓人的那個?!?/br> 說著她便從宮人手中奪過白色絲帶,蒙住自己雙眼,口中不住興奮道:“你們快點藏起來,沒被我抓到的我賞她金葉子。” 王之瑤也和其他人一樣輕跑起來,只是她身子嬌弱,還是被四公主一把抱住,拉下眼上的絲帶,似乎對自己旗開得勝很是滿意,咯咯笑了起來。 她這廂玩的不亦樂乎,一些年長些的宮人也大多知道分寸,故意被她捉住,有個略年幼的宮人躲在了花叢處,她這邊聽到響動,便往那邊摸去,卻不曾注意腳下石階,一不小心摔在地上,手心處被沙石磨破,流出血來,膝蓋也摔到了。 公主受傷,宮人看護不利乃是大罪,說不定小命難保,一些宮人亂作一團,王之瑤站在那邊不知所措,慌亂間瞧見兄長正站在門外樹蔭下,忙喊一聲:“二哥……” 王之泓這才入了門來,對那些宮人吩咐道:“快去請醫(yī)官來?!倍蟾┫律砣⑺龜r腰抱起。 宮人雖不識得這位小公子,但見他行事沉穩(wěn),一身衣衫也是貴重之極,便聽他命令,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請?zhí)t(yī)。 王之泓看著其余宮人道:“我將公主抱到內(nèi)室,勞煩帶路!” 宮人連忙引路,王之泓抱著八歲的小人兒步子卻穩(wěn)健有力,他低頭看向懷中人,未曾嬌弱地嚎啕大哭,只是眉頭皺起,似在極力隱忍,白色絲帶覆在眼上,雖是看不清她的眼神,卻仍知定然痛極,眼淚慢慢地從絲帶下滑落在臉頰上,手也抬起緊緊攀附住他的脖子,王之泓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