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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旗到顯得從容不迫了呢。承……承戎」人兒還是不太習慣直呼冼王的名,每每叫起來都會有些口齒打結,每次打結青子就會紅著臉錯開視線,不看男人。「青兒,你覺得白棋在想什麼?」冼王別有情趣的撥弄著青子散落在耳側的發(fā),這是他第一次在陽光下如此仔細的看著這個人兒,滿是光澤的米色皮膚,他不是個絕頂的美人,沒有女人的脂粉氣,身體雖精瘦,動作卻不陰柔。尤其是對弈時神情淡定,落子鏗鏘,氣勢如云,是個絕對值得贊許和尊重的對手。「這局到此勝負已分,您的白棋敗了?!骨嘧有χc男人對視,「既然選擇敗局,就無所謂什麼想法。不想贏棋的人不是視棋為玩笑,就是視對手為玩笑。沒什麼好辨的……」一語即出,令冼王眉頭一皺,放聲大笑起來,「你覺得執(zhí)黑者知道我不想贏嗎?」「定不知,渾然不覺通盤只是個讓他贏棋的局,既然是王爺布的局,豈有被看透的道理。」青子的笑依然掛在素凈的臉上。「你真是出身青樓?」冼王端起茶,輕輕品著,饒有興趣的問。「無所謂什麼出身,來了這里就只能做青樓里的事……」青子面色微露迥色,忙起身,欲離開,「王爺,我吩咐下面準備晚膳,日頭漸落了?!?/br>轉身輕擺的右手被干脆的抓住,停在一瞬,青子任由其抓著,卻不做聲,不動作。鶯鶯臺的斜窗射入幾縷淺金色的夕陽,夏末的微風帶著花草的甘甜偶爾到訪這只容得下此二人的睡房,似是要吹走滿屋沈淀了不知多久的頹靡。「我并非如你所想,是個登徒浪子般的王爺……」冼王這次沒有強迫之意,單純的抓著青子的手不放開。「我也并非只是個下賤的妓娼……」青子淡淡的回。「我過幾日要回京城復命,等回來了……再一同下一局想贏的棋?」男人說完,放青子出了門。等了一會,冼王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回想這人兒在自己懷里那般無比嬌豔和迷離的表情,心中就甜蜜的很。人兒說的也對,怎能在青樓耗上三日不歸呢?而且留下,晚上還是會折騰那個嬌弱的身子吧。如此這般想著,放了帳錢在棋盤中悄然離去了。冼王在回府的路上,遇上群正值自私塾回家的學童,一個個疏著弱冠的男童爭先恐後的嬉笑打鬧著,在街巷中游玩。想想凰豔樓中的雛鳳們也是這般年紀吧。青子也該是如此年紀時到了這等風流之地。這個年紀……應熟讀書文、勤練武藝,應行弱冠之禮、表門第之見,心懷一腔男兒之志。可青子呢?著女裝,施脂粉,行茍且之事?;蛟S是所有男娼的命運吧……若非是遇到這個人兒,適難有這般惋惜之念……一陣冷笑,男人自言自語,「我也不過是將他推入這般田地的歹人之一!」笑過後,心中反倒疑惑,為何對區(qū)區(qū)一名妓娼又艾又憐了,動了真心思呢?如此想著竟走回了王府,沈浸的思緒瞬間被門衛(wèi)的叩迎打斷了,舒了口氣,換回了往日的心情,灑脫的進了自家的庭院。招呼了雛鳳準備晚膳的青子跑回睡房時,已經人去臺空,只留下一錠金擺在棋盤之上。日落夕下,好不冷清。面對如此情致的青子頓時倚在桌前失聲痛哭。又哭了!明明對自己說不再流淚了,卻抵不過絲毫的失落。適才還在狂喜著,王爺對自己的解釋,說他不是自己想像中那般的玩世不恭。只是一刻功夫,連句道別都沒有的便離開了。那只閃閃的金子赫然的說明著彼此的關系還是純粹到rou體與金錢的交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就算說著驚喜又如何?說著疼愛又如何?說著要等他回來又如何?虧自己還保有那麼一點點的奢望!到頭來卻應了那句話:出身自青樓……其實那一刻,青子好想對他說,「我出身京城官宦人家,當年父親位居三品,自小喜好圍棋,只是家道中落,才得今天這般光景……」但如何說的出口!來了凰豔樓青子便發(fā)誓要抹掉過去,任由自己墮落,就連親近的姐妹和買他回來的新生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要如何說出口?為了給自己編織一個已經毀掉的光環(huán)?為了讓他正眼相待?還是為了討客人的喜歡?為了讓自己誤以為一個王爺或許可以真心戀上一個妓娼?哭泣的青子,看著那張幾個時辰前才與冼王共赴云雨的睡床,心中的絞痛更是難耐。除了那張床之外,二人之間再無任何交集!如此想著,忿懣的人兒奔到床邊,將床褥盡數的撕扯著。而後又無住的趴倒在凌亂的床上。冼王的味道!床上依然還殘存著他的體香,不濃不稠,只是淡淡的縈繞在身邊。眼淚無法停止的流著,他的味道,他的味道……哭累了的青子緊緊握著一只紫色帶金流蘇香囊在床上靜靜的睡去。夢里,他到了一片飄滿梨花的地方,不遠處站著那位桀驁不馴的王爺,溫柔微笑。一切都是不可碰觸的美麗。第十一話青鳥居巢,鴻門宴請(已修)青子用冼王留下的金子付了近一個月的帳錢,余下的部分抵了些自己贖身帳。雖身心疲憊卻也算是有所得。冼王說了會回京城,果然是多日不見。蒼憐也由此變得清閑,整日到處亂逛,時不時的還會拉上青子。因心里一直念著冼王說他從未碰過蒼憐一事,找了個機會想問問當事人。「冼王也有多日沒來了,你不覺得掛念?」青子換了粗俗的男裝隨蒼憐在集市上玩著,邊走邊問。「我的青子哦,你這話是問我呢?還是問你自己?」蒼憐今日著了件燙金銹邊的淺紫色外褂,以一條醬紫色流蘇腰帶塑身,發(fā)髻用紫錦帶扎起,腰間掛的幾件玉佩隨行走而叮當作響,路人無不或是駐足觀望,或竊竊私語,好一個風流倜儻的貴公子。相形之下,身邊的青子只是簡單的土灰色糙褂,除了一身干凈清爽外,更像是個隨從。「沒有……」青子尷尬的回,「那是你的上客!」「才不是,若不是因各有所圖,怎麼會惹上那種蠻橫的王爺!」蒼憐像是有準確目的地那般,拉著青子走街串巷,還滿不在乎的說著讓青子甚是疑惑的話。「你這是什麼意思?蒼憐?!?/br>「要不是見在鶯鶯臺,青子你那,那樣服侍了王爺,我哪好這麼說哈。冼王只是用我做個幌子天天上門來找人,見不到就坐在我房里把這個人的事從頭到腳的問上一遍!我呢,既不用接客,又能趁機做點別的事情!」蒼憐邊說邊拉著青子來到一家棋館門前,「青子兄!幫兄弟一次!必當涌泉相報!」青子不明事由的愣在當場,這什麼跟什麼??!棋館?原來蒼憐今天確實有安排!「好兄弟,幫我贏了里面的人,我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