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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一肩扛下!一向自律嚴謹?shù)牡觞N會讓我們這些後輩知道他苦心隱藏了十年的隱情,這樣……”還未等楊瑾說完,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叫道:“不行!我來扛!”話語一出,二人對視,表情極度尷尬。“雖然你是楊家長子,理應是長兄如父,但你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我不會讓你站在最前面的!雖然我學識不如你,但至少蟲蠱武功獨步江湖,身子比你強健的多,又經(jīng)歷這無數(shù)的險惡,楊家應由我接下?lián)?!?/br>“你這般在勾闌之院養(yǎng)了十年的身子,性情又如此溫和善良!怎麼可能擋下站在這風頭浪尖的楊家之事!你以為我冼王朱承戎會讓你這般單薄的身子扛下這些沈重的擔子嗎?”楊瑾聽了二人這番懇切到極點的肺腑之言,眼眶又有些濕潤了,經(jīng)歷了十年的男色生活,令他沾染了些許女子的脆弱與動情。“那,如果說楊家的麻煩是來自王丞相的咄咄逼人,何不……”楊瑾思索了半晌,發(fā)出提議。“若是爹能夠接受那個姓王的,事情就會簡單很多,我們楊家的擔子也會輕很多?!睏铊ふf出了關鍵之語,卻還是苦澀的看看昏睡的楊千銘。“我倒是覺得,爹爹會聽我的話,若爹爹不是真心的,也不會讓王丞相如此這般大膽的對他。若是不喜歡,依爹爹的性子,反抗不成也會懸梁自盡的!”楊瑾嚴肅的說著自己的分析。此話聽得冼王大為吃驚,苦悶的抓了心愛之人的手:“你們楊家的人,原來都是這般剛烈的性格!”楊瑾無奈的嘆氣,挪開男人的手,淡定的回復,“王爺,您在朝上那般威嚴與心思縝密呢?為何只是在平日里,卻時而顯得這般放蕩不羈!我的意思是,明日里我和爹爹好好談談如何?”冼王開懷的笑著,不再言語。當愛人真正入到他的生活中,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光鮮的王爺也有笨拙和慵懶的一面。這才是日子,平平淡淡,甜甜蜜蜜。“哥,你還是打算入了冼王府?”楊瑜在算盤著以後的事情,也隨著尋思問出了緊要問題。楊瑾先是一愣,而後看了看冼王,堅定的回,“嗯,我確實打算住到冼王府?!?/br>“以何身份?駙馬?還是……”“不知道,就算是奴仆也無所謂……”楊瑾心中對此也沒有好的辦法,但是想去的心思已經(jīng)定了。“怎麼可能!你是王妃,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冼王妃!”冼王很嚴肅的糾正愛人的說辭。“怎麼可能!我哥是男的!堂堂正正的男人!王妃?天大的笑話!”楊瑜無奈的推翻這種說法,“你覺得我爹會同意自己的兒子變成人家的王妃?”“哈哈,這就是你們楊家之人的刻板了!王妃不過是個稱號罷了,而且王妃也不是時時都要示人的!我和柳妍御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下月二十八,冼王府將雙喜臨門。”“???雙喜臨門?”兄弟二人齊聲驚嘆“公主出嫁,王爺娶親?!?/br>“什麼意思?”“公主嫁出門,王妃娶進門!”“不懂……反正我是不會娶蓮兒的!”“這個嘛,就要你的二弟來鼎力相助了。這個事情,我本想楊大人的心結打開之後,好好和楊瑜兄弟聊聊的,但是既然說到這里了,就坦白直言?!?/br>“什麼?”楊瑜狐疑的看著男人,心里忐忑。“麻煩楊家二公子,成為蓮兒的駙馬。如何?”“萬萬不可!我對你們家那個刁蠻公主真是趨之若鶩!這事又不是我惹上的,為什麼要我扛!”楊瑜聽了大大擺手拒絕著。“是啊,瑜兒和皇……和,和其他人之間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讓他這般,恐怕不妥!”“這才是迫不得已之計,偷梁換柱,楊家與冼王府的親事都已經(jīng)是天下皆知了,若是退婚更生疑端。而且,楊瑜兄,你若想死死的扼住我那個弟弟,這次就必須下狠藥了!集火攻心,方能藥到病除?!辟鮿e有深意的解釋。楊瑾琢磨了一會兒,也覺得可行,“瑜兒,天下之人只知道是楊公子要娶蓮公主,卻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楊公子。對於那個人……我覺得或許作為兄長的承戎更能摸清弟弟的性情。也只有局外人才看得清楚吧?!?/br>“但是蓮公主會不會答應啊?不要又大鬧楊家!”“放心,自有扼制蓮兒那個丫頭的辦法?!?/br>“承戎,你不要總是這樣話中帶迷,讓我們?nèi)绾蚊靼???/br>“因為皇後,也就是隨云的jiejie看上刁蠻公主朱蓮兒了……她自會幫我們將這出偷梁換柱的戲演的無比逼真!”於是,一出顛鸞倒鳳之計就此運籌帷幄,蓄勢待發(fā)……楊千銘轉天早晨便醒了,但是一直是坐在床上不言不語,仆人們送來的飯菜也是動也不動的原樣端了出去。這樣的情況連續(xù)持續(xù)了兩天,其間只是楊瑜偶爾進去診治送藥。楊瑾站在門外詢問了多次,是不是可以進去,但都被父親回絕了。顯然楊千銘還未從那場驚魂中回過神來。第三天的晌午,楊瑾焦急的找了弟弟來商量:“瑜兒,爹爹如何了?”“不講話,只是坐在屋內(nèi)發(fā)呆。我問他,他都是不作答。身體雖然沒有大礙了,但是心里的病,就算神仙也無法治愈。他再如此憋下去,肯定會出事的!哥,你進去和爹談談吧?!?/br>“我也有此意,不管爹爹愿不愿意見我,我都必須和他談談。”就此決定了,楊瑾不請自進的入了父親的房內(nèi)。一進去,心中便是一陣酸楚,爹爹只是在三天之中便衣帶漸寬了。跪坐在父親膝下,楊瑾握了父親的手,這雙手已經(jīng)沒有兒時那般的碩大與有力了,過分得消瘦修長,被那凸顯的手骨隔的有些生疼。父親真的已經(jīng)不負當年的英姿了。想到這里,楊瑾不禁黯然神傷。“爹,聽說這兩天您都沒有用膳,食補才是大補,兒子請爹爹能夠稍微吃些東西?!?/br>楊千銘連看都不去看跪在面前的長子,也不說話。“爹,作為長子,自從事情平息後一直沒能和您好好的聊聊,已經(jīng)十年了,我們父子分開的時間太久了?!?/br>楊千銘依舊不語。“爹,兒子覺得,您該放下楊家的擔子,放下天下的擔子,好好的怡享後生了。”楊千銘的臉稍微的露出些更甚的動搖,但還是沒有回應。“爹,王丞相臨走的時候,對兒子們說……”楊瑾刻意的拉長了語氣。楊千銘的臉隨即抖著,額頭隱約淌下汗來。“有一種愛會超越男人與女人的界限,會超越傳宗接代的責任,超越身體的情欲,甚至會超越一個人的極限。無論遭受多少非議和指責,都會一直堅持,他愛的很苦,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