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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享受著水流的按摩,墨瀾有些發(fā)楞。剛才沒有留意,可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間浴室中,多了不少東西。在右下角有著“夕”字的毛巾,海藍色的牙杯,藍色手柄的牙刷——難道,墨夕這幾天在這個房間睡?墨瀾不禁暗暗地罵起自己來,果然自己鳩占鵲巢久了,還真的以為這個房間是自己的!這里分明就是墨夕的房間!其實,這件事真的不能怪墨夕,墨夕早上明明吩咐仆傭把墨瀾的床單什么的都換成干凈的,還讓把洗手間的東西也整理一下。結(jié)果,那幾人沒有領(lǐng)會墨夕的“整理”是什么意思,只是照著平時那樣,把洗手盆擦洗得干干凈凈,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而下午下班后,墨夕把工作整理好了,就往超市那邊去,坐在車上等墨瀾下班。一進門,又忙著吃飯,所以,墨夕根本就沒有時間可以過來消滅罪證。墨瀾從水中站起來,換上睡衣。想了想,他還是走到墨夕的房間門口敲門。墨夕正有些擔(dān)心呢,聽到意料之中的敲門聲,他一邊擦著自己的頭發(fā),隨手還分開自己的睡衣領(lǐng)子,一邊若無其事地走過來開門,問:“瀾,你還沒有睡?”墨夕的睡衣沒有拉好,露出他結(jié)實的胸膛,緊致的肌膚,優(yōu)美的鎖骨。墨瀾一直知道墨夕很好看,可是,當這樣的情景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他還是有些沒有骨氣地盯著墨夕看。墨夕心中暗暗歡喜。讓他成長墨瀾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在做什么,他的臉迅速地泛起了暈紅。白皙的肌膚上透著淡淡的粉紅,別提有多好看了!墨夕著迷地盯著他的臉看,恨不得上前去,捧著他的臉親上幾口。墨瀾不自然地扭開自己的腦袋,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留意到墨夕的目光:“哥哥,那個房間還給你住吧?!?/br>果然!墨夕這一下,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沒有了!他輕笑出聲,借以掩蓋自己的慌亂:“瀾,為什么?”墨瀾抬起頭,望著墨夕不解地說:“哥哥不是喜歡那個房間嗎?”墨夕退后一步,轉(zhuǎn)過身去,淡淡地說:“瀾,那是因為,那個房間是你住過的房間。你從小到大,沒有離開墨家,哥哥只是擔(dān)心你不適應(yīng)外邊的生活,一擔(dān)心,就想你,所以,才會住在你的房間。你放心,你不高興,哥哥不會這么做了。”墨瀾手足無措,墨夕的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準備好的話竟然全都用不上!咬唇,默默地想了一下,墨瀾才說:“哥哥,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已經(jīng)十四歲了?!?/br>墨夕轉(zhuǎn)過身來,溫柔地說:“瀾,很晚了,你想在哪里睡?”墨瀾戒備地退后一步,小心地說:“哥哥,那我回房間了?!?/br>墨夕的心被重重一擊,鮮血在汩汩地流著。他的瀾!曾經(jīng)那樣跟自己依偎在一起的瀾!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表情!自己是毒藥洪水?瀾啊瀾,原來,那件事你還是記著的!墨瀾似乎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做錯了這樣的舉動,他想要彌補,卻只是徒勞地說:“哥哥,晚安。”倉促離開。墨夕望著墨瀾離開的身影,他一動不動,連門都想不起去關(guān)。墨睿打開門,走到墨夕的房間,冷冷地說:“又怎么了?”“大哥,他記得?!蹦θ缤瑳]有生氣的人偶,平靜地說出這個會毀滅自己的事情。墨睿微微一怔,說:“他已經(jīng)長大,所以,你不能逼得太緊?!?/br>墨瀾的成長比自己知道的還要快!在墨家,就算沒有流著墨家的血,難道也會被同化?他的表現(xiàn),根本就是精于算計的人!墨夕注視著墨睿的眼睛,說:“哥,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墨睿很坦然地回答:“是,我知道他在偽裝,墨家人,總會學(xué)習(xí)適應(yīng)環(huán)境?!?/br>墨夕苦澀地說:“可是,我希望他一輩子都可以不用帶著面具生活。”“你錯了。我們想要留下他,那么,一些生存的技能他必須懂。我們防得再細,也有不能顧及的地方,還不如讓他成長?!蹦ky得跟墨夕講得這么詳細,“墨夕,真正地放手,給他足夠成長的空間?!?/br>墨夕猝然問道:“哥,你會對他產(chǎn)生谷欠望嗎?”“會?!蹦]有考慮,清晰地回答,“有時候,我會想要把他吞到肚子里,就不會這么難受。”墨夕輕笑起來,聽到自己幾乎無所不能的大哥也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想法,他放下心來。“墨夕,記住,在我們的庇護下,他無法真正地成長。什么都不要去管他,不要看著他,就算他跌跌撞撞滿頭包,又有什么關(guān)系?在這個城市,難道你還不能放心?”的確,這個城市還沒有墨家不能做的事。墨夕點頭,說:“好,我聽你的?!?/br>墨睿不再多話,轉(zhuǎn)身離開。墨瀾真的累了,很快,他就沉進夢鄉(xiāng)。半夜,墨瀾的房門外出現(xiàn)一個人影,他輕輕地扭轉(zhuǎn)門鎖,卻扭不開。他掏出一把鑰匙,一扭,門開了。月光如銀,柔和地灑在墨瀾的臉上。這個人站在床邊,用自己的目光細細描摹著墨瀾的臉,他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撫摸墨瀾的臉,但是,他沒有。默默地又站了一會,他離開了。周六早上,天氣很好。墨瀾下樓來的時候,墨夕和墨睿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正各自捧著一份報紙在看。“大哥哥,哥哥,早上好?!币灰购盟?,墨瀾的臉上泛著健康的紅色,很誘人。然而,墨睿和墨夕都只是掃了一眼,就沒有多望。“早上好。”這是墨夕。“嗯?!边@是墨睿。墨夕和墨睿站起來,往餐廳走去。就好像墨瀾不過一個陌生的路人!墨瀾不知道為什么一夜之間,有些事情似乎已經(jīng)改變,他心中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很復(fù)雜,他咬了一下自己的唇,才慢吞吞地跟在他們后邊,隨后走向餐廳。墨夕和墨睿邊吃邊說著一件合作案,只有墨瀾低著頭,安靜地吃飯,沒有開口。所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