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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那么多次步,為什么他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就算是一塊石頭,也捂熱了吧?可是,他就是這么無聲無息!可是,鄭帆也是異常想念墨瀾的——知道他冷心冷情,也許,真的是自己消失不在,他也不放在心上,那自己還怨他什么?他本性如此,一向是自己追著他的,還能要求他什么?現(xiàn)在,鄭帆卻只是充滿了狂喜!墨瀾看著自己的目光很復(fù)雜!明明應(yīng)該是一如以往,讓自己看不懂的!為什么,這一次讓自己看懂了呢?自己竟然從中看懂了思念!看懂了看到自己的欣喜!看懂了擔(dān)心!也許,也許,墨瀾并不是真的不在意自己?鄭帆心中忽然冒出這個念頭,他小心翼翼地考慮有沒有這種可能。然后,鄭帆慢慢地站起身來,往外邊走去。墨瀾倒退了一步,讓出路來。鄭帆心一緊,以為自己樂極生悲了,以為墨瀾還是那個樣子,無視自己。可是,墨瀾沒有進(jìn)去,他退后一步,又退后一步,來到欄桿旁邊,問:“你發(fā)生什么事了?”鄭帆簡直想要哭!大哭!他在關(guān)心自己!這么久的思念終于有了一個實質(zhì)的泄口!鄭帆簡直是顫抖著聲音說:“跟人打架,受了一點傷。已經(jīng)好了!”話說出口,鄭帆才后悔——剛才應(yīng)該說自己還沒有好,這才能引發(fā)墨瀾的同情心!說不定,還可以拉近兩人的距離呢!事實證明,鄭帆想得太多了!墨瀾上下打量了鄭帆一下,丟下一句:“打架?”就走了進(jìn)去。鄭帆傻眼了!這兩個字到底代表什么意思?是說打架不好?還是說“原來是打架”?或者是佩服自己打架?“佩服”這個應(yīng)該不可能吧?鄭帆趕緊走進(jìn)去,坐到座位上,討好地說:“墨瀾,剛才是什么意思?”墨瀾瞥了鄭帆一眼,沒有回答,自顧自拿出自己的課本出來。鄭帆等不到回答,訕訕地摸著自己的鼻子,可是,這么久都沒有看到墨瀾,他舍不得移開自己的視線。實在是鄭帆看人的時間太長太長!墨瀾不高興地轉(zhuǎn)過頭來,說:“干嘛?”鄭帆笑嘻嘻地說:“看你啊。這么久都沒有看到你,要看完這一個月的份啊?!?/br>墨瀾覺得自己滿頭黑線,不過,自己真的很高興鄭帆回來,也就不去計較了,只是瞪了鄭帆一眼,就埋頭讀書。鄭帆開始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墨瀾為什么瞪自己,后來,心中又是欣喜若狂!墨瀾根本就沒有像往常那樣,對自己發(fā)火!只是小小地瞪視自己一眼!這是不是說明,自己是他的朋友?是不是呢?是不是?鄭帆越看越覺得墨瀾身上有些東西改變,是什么?是眉眼中多了一些成熟的氣息,還是一個月過去,他長開了,更好看了?鄭帆忍不住問:“墨瀾,這一個月,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墨瀾低著頭讀書,淡淡地說:“我有女朋友了?!蹦珵懶闹杏行┬⌒〉钠诖芟敫嵎窒碜约旱募瓤鞓?,又忐忑的心情。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在談戀愛的人都會這樣患得患失。鄭帆的心一緊,他只覺得自己臉上的笑一下子全都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鄭帆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努力平靜地問:“是誰?”“余可心。我們學(xué)校的,你不認(rèn)識?!?/br>“我認(rèn)識。高一級,校花。”鄭帆簡直有些咬牙切齒地擠出這樣一句話?,F(xiàn)在算不算到地獄?剛才以為自己跟墨瀾已經(jīng)接近,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這個讓自己難過的消息!“校花啊——”墨瀾重復(fù)了一句,想著余可心長得的確不錯,不過,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是?;亍!笆遣皇呛芏嗳俗匪俊?/br>問出這句話,墨瀾心中很奇怪,為什么自己很平靜呢?就好像她有沒有其他人追根本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一樣!是因為自己篤定她心中只有自己嗎?鄭帆很想告訴墨瀾,是!很多人追她!可是,他卻說不出騙墨瀾的話:“沒有,她對同學(xué)都很好,不像是那些驕縱的千金小姐。”墨瀾點點頭,說:“的確不是那些千金小姐,超市工作其實也很辛苦,可是,她從來不要我?guī)兔??!?/br>鄭帆敏感地聽到“超市”這個詞,趕緊問:“什么超市工作?”是朋友吧?而且,現(xiàn)在墨夕和墨睿都已經(jīng)放過自己,應(yīng)該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墨瀾心里琢磨著,說:“我跟她在超市打工?!?/br>鄭帆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燒得很旺!他一把抓過墨瀾的手,低頭審視起來!墨瀾猝不及防,想要再一次踢開鄭帆的椅子,心中卻是一軟,他病了一個月,剛剛才好!想到這里,墨瀾使勁地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鄭帆另一只手在墨瀾的手掌心中摩挲著,他抬起頭問:“為什么?你家里沒有給你足夠的零花錢?超市打工能賺得了多少錢?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你的手都變粗了!你是王子,為什么要過這樣的生活?你的手應(yīng)該畫畫!彈琴!”面對鄭帆一連串的追問,墨瀾真的有些呆住了。鄭帆眼中是nongnong的譴責(zé)、心疼。一時間,墨瀾分不清,眼前的這雙眼睛,到底是誰的!三人同行黑夜,墨夕坐在寬寬的后座上,閉著眼睛休息。司機(jī)老王平穩(wěn)地開著車。雖然二少爺才十一歲,雖然他臉上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但是,自己作為他的司機(jī),經(jīng)常跟他在一起,卻一天比一天清楚,二少爺身上的氣勢越來越濃,已經(jīng)有了墨家主事人的樣子。自己也一天比一天謹(jǐn)小慎微,生怕惹二少爺生氣。雖然,二少爺生氣時,還是笑著的,但是,自己就是從心底里發(fā)慌。這么一想,老王更加小心平穩(wěn)地開車。突然,“吱——”一陣急剎聲讓墨夕睜開了迷人的眼睛,他習(xí)慣性地掛著溫和的笑容,親切地問:“老王,怎么回事?”可是,老王卻不敢看向二少爺?shù)难劬Γ驗?,他知道,二少爺?shù)难劬隙ㄗ兊煤芰鑵枴@是二少爺迄今為止,唯一一處還無法偽裝的地方。老王盡量平靜地回答:“二少爺,剛才有一個小孩沖過來,我下去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