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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西北有高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3

分卷閱讀143

    正是無能的表現(xiàn)?!背銓m淡淡道:“雖然我很不喜歡當(dāng)面聽到這樣無禮的言辭。但出于征服者的大度,這一次我仍然原諒你。我給你們?nèi)鞎r間,立刻從這里搬出去。我會叫副官送一筆錢,算是對你們這種愕然心情的體諒,以及彌補倉促搬家的一切損失?!?/br>
停了停,他又道:“除了這間屋子,其它屋子里的東西,你們可以全部帶走?!?/br>
朝香宮環(huán)顧四周,宣布:“這里,將成為我朝香宮鳩彥王在上海的行宮?!?/br>
柳兒要賣了容家舊宅!

這個消息一下子簡直炸了鍋。

明里暗里罵他的,卷起袖子要揍他的,當(dāng)面攔著他哭鬧的,什么樣的人都有,什么難聽的話都有。庚子第一個跳起來:“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露出來了吧?說什么完璧歸趙!說什么等著二爺回來!這才過了幾年,已經(jīng)急著要賣人家的產(chǎn)業(yè)了!還是賣給日本人!”

“容老爺精明一世,可真是胡涂一時。最后他可真看錯了人?。 ?/br>
“白眼狼!”

柳兒顧不上理會這些。日本人的話絕不是在開玩笑。不要說把容宅里的人全部殺掉,就是把華連成在上海連根拔起,對他們來說,也易如反掌。他急急的到處找合適的宅子,畢竟,要安置這上百口的老老少少,還要在三日之內(nèi)辦妥,他就算不吃不睡,也不夠時間。

最后總算在華山路上找到一間清末遺老留下的花園,雖然已經(jīng)年久失修十分殘舊,但總算夠闊落,一眼看上去,也夠氣派。最重要的,是它的價錢也合理。華連成的帳房一直支不出這么大一筆銀子,許稚柳把自己這些年唱戲賺的私房錢也貼出來,總算把它盤了下來。

搬家那天,一隊日本憲兵把容宅重重包圍。特別是容嫣的那間屋子,有幾個全副武裝的軍人把守。張媽死也不肯離開這里,抱著容修的牌位哭得死去活來。許稚柳兩天忙下來,臉青面黑,覺得整個人都逼到極限,此時也無力過來勸慰,只叫鄭大傻子和秋萍去把張媽拉走。又瘦又干的張媽此時力氣比鄭大傻子還大,又抓又罵。鄭大傻子沒辦法,過來請示柳兒,柳兒嘆了口氣,只得親自出馬來請張媽。張媽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重重的一個耳光摑在他的臉上。許稚柳本來已精疲力盡,竟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張媽罵道:“你這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怎么對得起老爺!你怎么對得住大少爺!你怎么對得住容家!”

柳兒捂著臉,呆呆的發(fā)怔。

沒有一個人過來扶他。

響亮的馬靴聲傳來,一個奇怪的口音道:“許老板在嗎?”

許稚柳機械地轉(zhuǎn)頭望過去。

一個穿著日本軍裝的青年男子站在不遠處。他是那日柳兒見過的朝香宮的副官。

許稚柳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抖抖了衣襟:“我在。”

那日本副官微笑道:“已經(jīng)在搬了?許老板的行動真迅速啊,果然是個識時務(wù)的聰明人?!?/br>
許稚柳轉(zhuǎn)過臉去:“你來有什么事?”

“我的主人承諾過會給你一筆可觀的費用,自然不會言而無信?!比毡靖惫倥牧伺氖郑骸澳蒙蟻??!?/br>
兩個日本兵抬著一口沉重的小箱子走上前來,打開,美麗柔和的金色光芒顯露。

日本副官道:“五十條黃金,十足赤金?!?/br>
張媽道:“柳兒!不能接!我們不能要日本人的錢!”

所有的眼睛都看著許稚柳。

許稚柳只覺得肩得似有千斤重。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鄭大傻子,收下?!?/br>
張媽罵道:“傻子!你敢接!”

鄭大傻子看了秋萍一眼,又畏縮的看了臉色青白的柳兒一眼,遲疑著。

許稚柳提高了聲音:“鄭大!”

鄭大傻子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把那兩個日本兵抬的箱子捧在手里。

張媽尖叫了一聲:“老爺??!”又嚎哭起來。

秋萍上前兩步,扶住她媽,往外走去。經(jīng)過柳兒身邊時,她重重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四周圍的街坊都偷偷的從自己門縫里往外看,看祖孫三代近百年住在此處的容家,一馬車一馬車的東西往外拉,女人哭,男人罵,真是亂世凄涼景象。不禁都有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

許稚柳安排好一家粗重細軟,看著最后一輛馬車遠去。塵埃散去之后,突然眼中落下淚來。他掉轉(zhuǎn)頭,來到容嫣的屋門前。

“干什么?站住!”日本兵厲聲喝道。

許稚柳怔怔地望了容嫣的房門一會兒,屈膝跪下,向著那屋子磕了三個頭。

后退幾步,又磕了三個頭。

就這樣,一直退到大門口。

額頭已經(jīng)磕破了。

血與淚滲進塵土。

他的頭抵在地上,低聲道:“對不起老爺,對不起二爺!柳兒沒能守住容家的地方。柳兒無能,柳兒沒用!”

第80章

月白色的和服散亂的敞開著。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一動不動的人影仰頭斜躺在沙發(fā)上。漆黑的長發(fā)如煙如縷的纏繞著,低低垂下。他的眼半睜著,毫無感情的注視著天花板,燈光將他的睫毛一絲絲拉長,投影在瘦削的面頰上,讓這張精致的臉呈現(xiàn)出一種破敗和憔悴。

一個男人的頭此時正埋在他的兩腿之間,興致勃勃的努力著,用舌頭舔,用嘴嘬,在他的皮膚上一陣亂吻。

過了半晌,那男人怒氣沖沖的直起身來:“八格!搞了半天,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你是死人嗎?”

容嫣看也不看他,只是很慢很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真是掃興!”石原康夫罵道:“你從前跟沈漢臣也是這樣?軟得跟條蟲似的!”

“……”

“賤人!”石原康夫丟開他,轉(zhuǎn)身在沙發(fā)上坐下:“過來!”

容嫣很聽話的湊了過去,習(xí)慣性的開始幫他解和服衣帶。這一點上他倒做得十分熟手。

石原康夫張開雙腿,開始享受容嫣的服務(wù),情欲涌動的時候,怒火稍感平息。

他滿意的俯視著自己進進出出容嫣口里的那黑鐵似的東西,突然問:“我這玩意兒比沈漢臣怎么樣?”

容嫣的動作停了一下。

“是不是比他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