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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尊重知識分子!現(xiàn)在抗日活動,更是需要象沈先生這樣才高八斗,又受日本人重視的知識分子!只要沈先生愿意,一定會在抗日戰(zhàn)斗中盡到自己的力量,成為護國功臣!”劉先生的眼神誠懇得鐵人也會溶化:“沈先生,我聽說您的母親因為不理解您為日本人做事,所以郁郁而終,難道您不希望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洗清這段歷史,來證明您是個真正愛國的中國人,來令老母含笑九泉?”想不到他們連這段歷史都調(diào)查過了。沈漢臣皺起眉頭,那自己和容嫣的事一定也瞞不過他們的耳目。肖碧玉的事呢?只怕他們也清楚。劉先生巧舌如簧,動之以情曉之以民族大義,沈漢臣就是不置可否。反正老母已經(jīng)死了,再怎么做,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那段遺憾。想用這種話來打動沈漢臣,基本無效。“沈先生到底還有什么顧慮,不妨說出來。如果沈先生是擔(dān)心自己的待遇問題,我在這里可以向您保證,在抗戰(zhàn)勝利以后,我們黨和人民,是絕不會忘記您的?!?/br>沈漢臣不錯眼珠的看了劉先生一會兒。你們會容忍一個喜歡男人的文人漢jian?他笑了一笑。“劉先生,您一番盛情,本來沈某實難推卻,無奈一則事發(fā)突然,二則沈某生性膽怯軟弱,不敢貿(mào)然應(yīng)允什么。請您給我些時間考慮如何?”“沈先生,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時勢如此,您一定要衡量清楚啊。這不但是為了國家民族,也是為了您自己的一生前途?!?/br>“是。劉先生提醒的是?!?/br>然后沈漢臣站了起身:“程副官,我們走?!?/br>劉先生在他們身后道:“沈先生,請記得,回頭是岸啊?!?/br>沈漢臣微笑不答。回了車上,沈漢臣坐在后座,盯著前面開車的程副官的后腦勺。想不到身邊這個不聲不響看起來蠻可靠的年輕人竟然就是日本軍部一直大力防范的特務(wù)份子。好象是猜到沈漢臣在想什么一樣,小程笑了笑說:“沈部長,我并不是什么敵軍特務(wù)。只是,我到底是中國人,不得不為自己留條后路?,F(xiàn)在日軍雖然一直在勝利,但已經(jīng)明顯露出疲態(tài),而在中國的戰(zhàn)線如果不能迅速結(jié)束,日本的將來一片黯淡,相信聰明如您一定比我更清楚這一點。您也是中國人,沈部長,難道不想為自己將來打算?說實在的,現(xiàn)在很多在為日本人工作的中國人,都有這個心思,萬一日本人不行了,我們在中國人這邊也可以將功折過。您說呢?”“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叫人把你抓起來?”“您不會這么做的。這么做對您一點好處也沒有。您以為日本人真的就那么相信我們中國人?如果我在口供中攀扯上您,日本人會絕對的信任您?而且您這邊也惹惱了中國方面的同志。他們的報復(fù),是您永遠也想象不到的手段和時機。您愿意做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今后一直就生活在驚恐里?”“……”“別擔(dān)心,,只是見個面而已,我們絕不會勉強您做任何事?!背谈惫俚溃骸爱吘惯@是您自己的選擇。沈部長,古話說狡兔三窟,總不會有錯?!?/br>沈漢臣沒有再說話。回了辦公室,他立即打了電話給日軍司令部,要求撤換程副官。理由是程副官懶惰成性,不聽使喚。很快那邊就答復(fù)將會派任一個新的副官過來接手工作。他相信程副官說的是實話,他不想惹麻煩。所以他沒有把程副官抓起來帶走。也因為同樣的理由,他也不能容忍這個人留在自己身邊。狡兔三窟,聽起來是不錯。但沈漢臣壓根兒不相信中國人所謂的承諾或保證。關(guān)于這方面的教訓(xùn),他相信的反而是鳥盡弓藏之類的古話。沈漢臣淡淡的微笑。他根本就不想變得好一點。不如就索性惡到底。***北起內(nèi)蒙,太原,北平,到津,南到上海,杭州,南京,華北與華東地區(qū),已經(jīng)全部淪陷。華連成躲著日本軍隊,四處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投無路,最后不得已回到上海??苫氐缴虾R豢?,從前的丹桂第一臺已經(jīng)在戰(zhàn)火中夷為廢墟。正好此時許稚柳收到從前認(rèn)識的一個北平劇院老板的邀請,沒辦法,又只好從上海輾轉(zhuǎn)往北平。淪陷后的北平和上海差不多,民生艱難,餓殍遍地。有時在街頭看得到喝醉的日軍開車追撞中國人取樂。在日本人的統(tǒng)治下,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在夾縫中求生。許稚柳一行人被劇院經(jīng)理安頓在什剎海邊的一個小院子里。住下的第二天就看到有人自沉水中的慘景。許稚柳只想快快完成這次的合約離開這里,盡量約束自己的手下,避免為戲班子惹來無妄之災(zāi)。象這樣?xùn)|一個地方西一個地方的跑碼頭,收入大不如從前,許稚柳再怎么努力維持,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手底下人的收入減少,再加上生活越來越艱難,怨言自然就增加。此時,賣容家老宅的那一箱黃金,又被舊帳重提。那黃金是許稚柳親自收藏的,到底在哪里,他誰也沒有說。庚子鼓動了一幫子人,圍著他非要他交待出來,大有逼宮之勢。無論對方如何來勢洶洶,反正許稚柳說來說去只有那一句:“那是容家的東西,將來是要還給二爺?shù)?。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br>“放屁!”庚子啐了一口:“這種鬼話,哄三歲小孩兒去吧!什么還給二爺!要這一輩子都找不到二爺,那不都成了你柳兒的囊中物?快點交出來,別想全部私吞!”許稚柳坐在書桌后,懸肘提筆,握一支細竹筆,在宣紙上一筆一劃臨蘭亭,頭也不抬。“這話我就不懂了,怎么會找不到二爺?”“我呸!現(xiàn)在這兵荒馬亂的,說不定二爺早就……”喀的一聲脆響,那支細長的竹筆,在許稚柳手中折為兩斷。周圍起哄的眾人都嚇了一跳。許稚柳抬起眼,那雙幽深閃爍的眸子盯著庚子,那眼光嚇得庚子把要說的話全咬在了舌尖。許稚柳緩緩的說:“二爺一定會回來的?!?/br>他環(huán)視眾人:“下次再讓我聽見什么混帳話,不管是誰,立刻給我離開華連成?!?/br>庚子在許稚柳那里受了氣,又越來越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