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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父親在醉酒失意后,和別有用心的青樓女子所生,可惜他出生時親生母親就因為難產(chǎn)而死。蕭夫人并沒有過于追究此事,還將蕭寒玦接來作為莊主的兒子對待,但是,下至仆人,上至莊主、以及其他兄弟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樣。蕭兔斯基的童年是相當孤獨了,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話的他一開始在父親和其他人的眼中宛若沙礫,他默默地吃飯、睡覺、看書、洗衣服、洗澡、練自己心中的劍法。有記錄標明,蕭兔斯基在童年的時候,曾經(jīng)試過一個月都不說話不和別人交流,自己窩在角落的院子里過日子,沒有任何人關注他。連莊主都幾乎忘了他還有這么一個宛若陰影般存在的兒子,只是在某年的春元家宴,才想起來去叫人把他喊來,結(jié)果已經(jīng)在他視線中消失了很久的蕭兔斯基往板凳上一座,周圍的氣場頓時就變得壓抑起來。那時候,身體不好的蕭夫人正好在懷孕,身體虛弱,被蕭兔斯基的氣場感染的很不舒服,于是莊主給了蕭寒玦千兩銀子,說寒玦你也不小了,去闖江湖吧。于是蕭兔斯基就這樣出了家門,自己到了里蕭家不遠的竹林蓋了一間竹子小屋。正當新居落成之時,他的兄長蕭洌陽就跑過來說:寒玦,你知道這是咱們家的竹林,是鎮(zhèn)風水用的,怎么可以砍來蓋屋呢?再說你離家這么近叫什么闖江湖呢?大哥再給你二百兩,好好出去游歷吧。于是蕭兔斯基又遠離了蕭家,終于徹底在蕭家的視線中徹底不見了。【說到這里,好像蕭兔斯基沒有師父唉?真的,這家伙真的沒有師父!蕭兔斯基,作為一個武林人士,你竟然連起碼的人際關系網(wǎng)都沒有。蕭兔斯基:……自學成才也不行么?】可怕的是,雖然作者貓我也保證這件事和蕭兔斯基絕無關系【蕭兔斯基當年只有十三歲】,但是,蕭兔斯基走之后的第二天,蕭家就遭到了歹人的毒害,武林第一美女之稱的蕭夫人被人毒殺,剛剛產(chǎn)下的女兒也被人掐死,年幼的四弟被人挑斷腳筋,落下一身殘病。只是父親和其他兄弟因為外出辦事躲過一劫。蕭兔斯基在蕭家也變成了一個禁忌的名字,盡管后來查明兇手,和蕭寒玦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在蕭家,他還是成為了不祥的代名詞。就好像大家看到黑貓,就覺得很倒霉一樣。*****************************************************************故事回到蕭寒玦和蘇水音所在的小山村里。蕭寒玦雖然剛剛吐過血,但是他用手抹去嘴角的血痕,大袖一揮,似乎又要奮力一斗。蘇水音瑟瑟發(fā)抖,縮在他的身后,不曉得重傷的蕭寒玦能不能夠帶自己安全離開。帶頭的村長舉起鐮刀,用足力氣,朝蕭寒玦扔了過去。那把尖利的鐮刀卻在半空中被蕭寒玦穩(wěn)穩(wěn)地接住,他目光一寒,拿起鐮刀劃空一劃,霸道的勁力隔空震蕩開來,前排那些村民手中的釘耙木柄,竟有不少被這道力量震得斷裂,當啷落地。“妖怪啊啊啊?。。?!”村民驚惶地陣陣尖叫起來。蘇水音看得也是心驚,心想莫非蕭寒玦所用的,就是傳說中的劍氣?“我不想傷人。識趣地就讓開?!笔捄i冷冷道。一名不信邪的村民再次舉著棍棒揮舞了過去,蕭寒玦另一只手看似輕輕一拍,還沒碰到村民,那魯莽的男人就被扔到了一丈之外,昏了過去。“再說一次,不要逼我開殺戒。”蕭寒玦緩緩道。“大家一起上!一起上啊!他打不過我們許多人的!沒看到他剛才在吐血么?!”村長不服氣的鼓動其他村民。蕭寒玦笑了一下道:“沒錯,我身體的確不好,但是你們一起涌上來,我不能保證死得具體是哪個?;蛘?,誰想為別人做rou盾,先死在我手下,讓你的同伴踏著你的尸體來分財物?”他這番話離間力頗強,那些自私的村民誰都不想先上去找死,都想著最后出手撿便宜。于是,蕭寒玦拉著蘇水音,大步走出了村民的包圍圈。“我的包袱!我的錢都還沒拿呢?!”蘇水音不滿地朝他嘟嘟囔囔。“那些不用了?!笔捄i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出冷汗,雖然他剛才表現(xiàn)的萬夫莫敵,但是他清楚此刻自己再次妄動真氣,內(nèi)傷劇發(fā)比前次更甚,怕是不出片刻就真的要失去意識,他眼前的景物都開始模糊了。“不行!那些是我好不容易拿出來的!才不能便宜了他們!我去拿,你等等哈!”蘇水音任性地甩開他的手,朝屋里跑去。離開蘇水音,蕭寒玦身形晃了晃,但仍咬牙努力硬撐,該死,如果蘇水音那家伙不回去的話,起碼他可以趁著意識清醒將他帶離村落!蘇水音則回到屋里,把包袱收拾收拾,再細細地打了個蝴蝶結(jié),然后好整以暇地穿好衣服和寫字,整整頭發(fā),才大搖大擺地走出茅屋。“蕭兔斯基,我們走!”他來到蕭寒玦的身邊,拉拉他的衣服道。蕭寒玦點點頭,一把抓住他的手,握得很緊。蘇水音連忙抽回手:“你干什么?”“我眼睛看不見了。”蕭寒玦在他旁邊輕輕道。當初夢魂少主夢霧命絕命醫(yī)者在他身上下了封夢冰針,封住他九成功力,若是妄用內(nèi)力達三次以上便會斃命,此刻他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動用內(nèi)力,身體遭到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就連眼睛也看不見了,若再擅自動用一次內(nèi)勁,怕是要和當初絕命醫(yī)者所說,全身血爆而死了。只是為了一個傻傻的蘇水音拼到這種地步值也不值?蕭寒玦自嘲地揚了揚嘴角,他只是抓住蘇水音的手,一步步朝前走去,前面的路對他來說一片黑暗,只是靠沒失明前的一點記憶,令他走起路來不至于太過盲目。蘇水音被他剛剛說的話打擊到了,他腦中一片空白,只是任由失明的蕭寒玦拉著自己走,那樣子好像真正需要引導的瞎子是自己一樣。能走多遠呢?蕭寒玦呼吸漸漸粗重起來,鮮血不受控制地從唇齒間溢出,就算眼前已經(jīng)是一片黑暗,他也感到自己在不斷地下墜,他的精神在漸漸背離他的掌控,世間一切都在遠離。終于,連近在身邊的蘇水音的驚呼也變成了那么遙不可及,他徹底陷入了夢魘的魔爪之中了。“那個妖怪倒下了?。。?!殺了他啊啊啊?。。?!”“砍死他們?。 ?/br>“殺啊……”村民們囂張的呼喊,舉著兇器歡呼,在月色下猶如群魔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