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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大戟,齊聲呼喝,十里嫁妝浩浩蕩蕩,自古女兒出嫁,便沒有這般的氣派來,真不愧是皇家氣派。蕭洌陽見隊伍來到,就帶著蕭寒玦一同前去參拜——玉氏皇朝也是武林大家起家,后來經(jīng)歷數(shù)代人打拼,終成皇龍一脈,自立為王,因此玉氏皇朝也不惜將公主下嫁武林世家,頗有拉攏之意。第12章盛大的車攆來至蕭家門口,蕭家老大蕭洌陽帶領(lǐng)眾人朝拜公主,蕭寒玦也一同屈膝跪下,叩拜公主。只見那抬轎落下,侍女從珍珠簾中扶下一名身穿大紅喜服、一身珠光寶氣的女子,這名女子頭戴金穗錦繡紅蓋頭,便是嫁到蕭家的十六公主了。公主出嫁,雖然排場氣派,但是卻比不得平時人家娶親那般熱鬧,就算是前來道賀的武林名宿,也個個謹(jǐn)守規(guī)矩,說是出嫁,卻絲毫沒有喜慶的氣氛,反倒是肅穆得有幾分凝重。蘇水音現(xiàn)在身為下人,并沒有資格去到前面一同迎接公主,只是默默地坐在廚房里,看著爐灶里的火苗躍動,孤獨的感覺又一次侵蝕了他的心房——蕭寒玦終于也要成親了,他以后有他的家庭和事業(yè),自己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可有可無的……過去那種一個人在租來的小屋里默默過活的日子似乎又要來了,他又要一個人生活了。他寧愿從來都沒有認(rèn)識蕭寒玦這個人——假如沒有和蕭寒玦在一起的時光,他不會嘗到原來有個人作伴的日子是這樣快樂和飛快,更不會嘗到那種再次被人冷落的感覺是多么冰冷和寒心,給予希望又將之奪走,是最深重的絕望。蘇水音難過至極,把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中間,無聲地嗚咽起來。入夜,蕭家開始盛大的宴席。山莊內(nèi)賓客滿座,觥籌交錯,豐盛的美食,虛偽的歡笑,一切都將這場婚慶盛宴點綴得更加繁華浩大。蕭寒玦忙著敬酒送應(yīng),一切都像蕭洌陽希望的那樣,禮儀規(guī)矩?zé)o可挑剔。盡管他臉上還掛著得體迷人的微笑,但是眼前一切卻又離他那么遙遠(yuǎn),在這些人中間,他是被孤立的。************************************************************結(jié)束了應(yīng)酬,喝了很多酒的蕭寒玦終于可以被允許進(jìn)入洞房了。洞房自然設(shè)在老三蕭洌云的大宅院中,那張燈結(jié)彩的一間就是。因為據(jù)說十六公主愛好水景,因而在這大院后面又提前挖了一個人工湖出來,移植上蓮花翠柳,且不說這浮華婚禮之下的虛偽,單就說此刻的良辰美景,倒也有幾分讓人感慨的姿色。洞房外提燈守候的小廝見新郎來了,行禮讓路。而內(nèi)里的布置更是窮奢極欲,極盡奢華之能事,看來十六公主嫁到蕭家,真是一點都不虧了。蕭寒玦進(jìn)入洞房,眼光所及之處盡是刺眼的大紅,說實話他從來沒想過什么談婚論嫁,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成親后該怎么生活。因為…………因為那最里面的舒適洞房之內(nèi),尊貴的十六公主懸在半空中,身子蕩來蕩去,一道紅綾穿梁垂下,竟是自盡了??!蕭寒玦連忙把公主從繩子上解下來,摸摸她的身子,竟然早已僵直了,她的臉色也發(fā)青,了無氣息,看來早已上吊許久,桌上有一封絕筆信,里面寫了一首絕命詩,大概意思便是生無可戀、不愿忍辱偷生云云。眼看這十六公主橫死洞房,此事若是傳出去,定是一場江湖動蕩,說不定還會給蕭家?guī)頊珥斨疄?zāi)。蕭寒玦思考片刻,想到大部分都沒注意到蘇水音這人的存在,而且蘇水音體型纖瘦,和這公主清秀的眉眼也有幾分相似,都是瓜子臉柳葉眉大眼睛,若是涂上脂粉,說不定還可以蒙混幾天,待那些賓客走了再說其他。打定注意的蕭兔斯基立刻開始?xì)瑴幺E的行動,他將公主的衣服取下來,用被單裹住尸體,然后抱著被單悄悄從窗戶跳入后窗的小湖——這小湖因為水深,故而并無人把手,蕭寒玦肩背尸體,竟在小湖之上展開絕技,腳踏蓮葉,在湖面上輾轉(zhuǎn)騰挪,很快就到了對岸的竹林。他尋到了竹林中的一塊空地,便乘著月色,挖了一個大坑,將公主掩埋妥當(dāng),復(fù)又踏蓮歸來,將屋內(nèi)的命案現(xiàn)場收拾一番,才不動聲色地走出大門,指名叫蘇水音來服侍。蘇水音此刻就躲在門外的大樹下,密切注視著洞房里的情形,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總之就是想看看。蕭寒玦似乎也知道他心思似的,就站在大門口叫道:“蘇水音,過來給我送些熱水來!”“來啦!”蘇水音習(xí)慣型地答應(yīng)一聲,然后痛恨起自己跑堂的本性,竟然就那么被蕭寒玦發(fā)現(xiàn)了。他跑到廚房,提起一壺?zé)崴?,屁顛顛地給送了過去,但是一進(jìn)門,蕭寒玦就一把把他拉住,拖入了最深處的洞房。蘇水音只覺得眼前華麗富貴的裝飾不停閃過,竟有些暈了,不知道蕭寒玦到底要做什么。蕭寒玦把蘇水音拖到屋里,指著桌上的喜服道:“水音,我要你幫個忙,你扮成公主嫁給我吧。”“啊啊啊啊啊啊~~”蘇水音驚駭?shù)脦缀蹯`魂脫體,宛若愛德華·蒙克的*******************************************半個時辰后。“蕭兔斯基……你真萬惡……”被逼著化了妝穿了喜服的蘇水音眼淚汪汪地坐在床邊。“公主自殺了,我有什么辦法?!笔捦盟够压鞯倪z書給他看。“自殺管我屁事……啥?!自殺啦?為什么?你把她逼死了?”蘇水音本來昏昏欲睡,這下一下子驚醒了。“據(jù)遺書上的絕命詩來看,她似乎是生無可戀,不愿嫁入蕭家,因而自殺。”蕭寒玦解釋,“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騙你?!?/br>蘇水音打了個冷戰(zhàn),問道:“她怎么死的?”“呃……這,她是投水自殺?!笔捄i道,他怕蘇水音聽了公主就在這個房間里上吊感到害怕,就換了個說辭。“那我身上這些衣服,怎么是干的?”蘇水音仍然覺得很害怕。“她是脫光了衣服投水自盡?!笔捦盟够?=“…………我是接受過唯物主義教育的好青年?!碧K水音拍拍胸口,給自己打氣。蕭寒玦見他終于接受了事實,于是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蘇水音眼前晃一下。蘇水音嚇得仰倒在床上:“你……你要干什么?”“你看見床正中的那塊白布了嗎?”蕭寒玦指著蘇水音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