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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落梅山莊里的人,其實是反對暴政的義軍,而他們的首領(lǐng),則是在一年前還是身份尊崇的當(dāng)朝太子——玉霖瑯!玉霖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一年前還是一個享盡皇家尊貴的高傲太子,是這個朝廷的大統(tǒng)傳人,但是一場血腥的政變,永遠改變了他的人生。一夜間,他失去了所有——疼愛自己的父皇、母后,高貴的身份,以及自己最摯愛的人……一切一切都在那場大火和屠殺中化為烏有。他甚至怨恨,為什么獨獨讓自己活了下來,背負著這充滿仇恨的沉重命運,走上一條不歸的道路?!但,他的命是母后用鮮血換來的,是許多忠心耿耿的手下拼死救下來的,是那個人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千軍萬馬,給他換來了一絲逃命的機會!所以他決不能倒下!只要有一口氣,他就要背負著所有亡者的怨仇,向那個如今端坐在龍座上的惡魔復(fù)仇?。?!他要讓那個惡魔知道,自己,玉霖瑯已經(jīng)不再是一年前的毛頭小子,而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復(fù)仇惡鬼??!望著漫天的大雪,充滿仇恨的青年不怒反笑,他一拳打在身前的窗欞上,任由鮮血順著自己的指縫往下滴,一滴一滴滴在雪白的積雪上,仿佛只有這樣,只有這種痛,才能讓他清醒,才能使他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一名手下站在門外,拱手稟報道:“太子,人已經(jīng)來了?!?/br>青年方才收斂儀容,露出一絲期待的笑容道:“終于來了嗎?快請進來!不,我親自去請!”說著,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fā)冠和衣飾,走出房門,與等在院子里的一干手下一起魚貫而出,迎出了大門。門外,一輛考究精美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門外,馬夫跳下車,將車門打開,掀開車內(nèi)的錦緞布簾,里面隨即下來一位英姿勃勃的年輕人,身穿絲綢短襖,里面是青色棉袍,一根玉帶束在腰間,腰佩短劍,腳蹬皂靴,一身精干的架勢。而這名年輕人的面容,卻十分清靈秀氣,面如冠玉,木含精光,顯示他功力不俗,應(yīng)該是一名武林高手無疑了。太子見了他,便先去招呼,拱手作禮道:“在下林朗,見過蘇少俠。”顯然太子用了假名。原來這名令太子都為止恭恭敬敬的年輕人,就是近年來迅速在江湖上成名的神秘少俠蘇水音,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來歷,只知道他劍法如神,并且醫(yī)術(shù)高明,一面行俠仗義、一面懸壺濟世,因此有了個絕劍神醫(yī)的稱號,在江湖上聲名甚高。“蘇公子請里面坐?!碧邮⒁庋?。絕劍神醫(yī)搖搖頭,道:“我有位朋友還在車內(nèi),他身體不好,不能受寒。按照我們先前的約定,你們準備好了我事先要求的房間了嗎?”太子道:“蘇公子吩咐的,我們自然不敢怠慢,請?zhí)K公子里面請,在下這就帶蘇公子去看那間房間。至于公子車里的朋友,在下會吩咐手下將他好生接下車來?!?/br>“不用你們動手?!碧K水音冷冷地瞥了太子一眼,自己則再次轉(zhuǎn)身回到車上,未及,便親自從車內(nèi)抱出一個人來??此亲屑毿⌒牡臉幼?,好像懷里抱得是一捧琉璃。而那被蘇水音仔細抱著的男子,一身不沾凡塵的白衣,臉龐略顯蒼白,雙目緊閉,面相清雋,沉靜如天際清月,若不是一身病骨,應(yīng)該是一名風(fēng)神秀雅的美男子才對。看那兩人的樣子,就知道蘇水音和這病弱公子關(guān)系匪淺,太子不便追問,遂親自帶領(lǐng)蘇水音進入山莊。一行人來到蘇水音特別要求的房間,只見這間房內(nèi)早早就燒好了暖爐,裝飾得精美溫暖,就是皇宮比起來也沒這里顯得舒服些。蘇水音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男子放到隨從抬來的輪椅里,在他身上鋪上一方毛毯,才蹲下來輕聲詢問:“這里你住著可還滿意,你看看還缺什么,我這就去置辦?!?/br>男子微微張開一雙清亮的眸子,淡淡道:“坐了那么久的馬車,我倦了?!?/br>“那我服侍你去睡覺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和別人談,你先睡著,等我辦好事,再來陪你?!碧K水音道。他們這般旁若無人地講話,好像完全沒有把太子放在眼中一般。這種傲慢無禮的態(tài)度,頓時激起了太子身邊一名死士的不滿,這名死士性格急躁,但見自家太子唯唯諾諾,而那兩人卻卿卿我我,頓時惱怒,心中不平憤懣,雙拳緊握,上前一步,就要生事了!皇朝風(fēng)云之二劍挽梅華那名死士看不慣蘇水音傲慢的態(tài)度,上前一步道:“我家主人如此禮賢下士,閣下卻這種態(tài)度,未免太過輕慢!請閣下自重!”蘇水音轉(zhuǎn)過頭,嘴角揚起一抹并不在意的笑:“你們請我過來,僅僅是進個門,就開始對我挑三揀四的,我倒是要懷疑閣下的誠意了?!?/br>太子身邊另一名鳳眼俊美的男子倒是更加精明,拉住剛才那名沖動的死士,滿臉堆笑道:“蘇公子言重了,定海他是粗人,不懂得說話,得罪了公子還望多多包涵,我家主人絲毫沒有怠慢公子的意思。不過,話說回來,蘇公子此次前來,觀閣下的態(tài)度,似乎對我們的拜托胸有成竹,呂梁性子直爽,喜歡以武會友,不知蘇公子可有雅興,讓我們這些鄙人看看蘇公子的神威呢?”這人一臉狐貍相,說話滴水不漏,分明是想試探蘇水音的深淺,看來應(yīng)該是太子身邊的謀士無疑了。蘇水音傲然道:“你們是懷疑我的能力么,無所謂,本公子坐了這么久的車,倒是想活絡(luò)活絡(luò)身體來。這里地方小,若是要比,咱們暫且去院中一試?!?/br>說完,又對那名輪椅里的病弱男子柔聲道:“我去應(yīng)付一些俗事,去去就來,你不要焦急?!?/br>病弱男子垂下眼眸,算是應(yīng)允,蘇水音才解下腰間的佩劍,英姿颯爽,與一干人步出房間,而只留下那名跟來的馬夫陪伴病弱男子。走廊外的花園之中,簌簌地下著鵝毛大雪,幾株梅樹卻開得滿樹梅花怒放,梅雪相映成趣,雅意盎然。那名身材高大的死士乃是太子手下第一猛將,名喚尉遲定海,曾是皇朝驃騎第一飛將軍,使得一手好刀法,當(dāng)下祭出自己的佩刀,就要和蘇水音一較高下。蘇水音面不改色,毫無懼色,雙手抱在一起,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尉遲定海懊惱他傲慢態(tài)度,做了個揖,利落出刀,刀勢赫赫威風(fēng),朝蘇水音斜劈而來。這一刀他并沒有用全力,只是試探,蘇水音打了個哈欠,道:“這種小打小鬧,恁地輕視我!”于是也不出劍,只是身形一扭,輕松躲過。